劉金虎暫時不能死,但是穀老大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他也知道此處藏寶的秘密,留著終歸是隱患。
本來還想讓賀偉親自出手報仇,解開心結的,但是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
知道這個天坑內有重寶的,還有那個丁麻子……
陳瀚眼神閃著寒光,殺氣彌漫。
砰!砰!砰!
沒有絲毫猶豫,抬手便是三槍射出。
丁麻子和穀道文的兩個小弟,腦後頓時濺起一篷血霧!
撲通撲通倒地,沒了動靜,周遭也變得寂靜下來。
……
陳瀚的果決狠辣,以及出神入化的槍法,就連孔儒都怔住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那個野小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行凶!
雖然對方罪有應得,並且那個光頭先做出掏槍的動作,但是這小子絕對是故意一擊斃命的。
話說,他什麼時候學的槍!?
孔儒猛地抬高了眼皮,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看這槍法,就算是華夏最精銳的兵王,也不過如此了吧。
根據當初的資料來看,可以百分之一萬的確定,陳瀚以前是沒有接觸過槍械的!
他去緬國這才多久?
這種天賦,簡直聞所未聞,讓人不敢置信!
孔儒的驚訝,隻是瞬息之間,隨後就恢複了平靜。
畢竟以他對陳瀚的了解來說,不管是槍法,還是身手,亦或是種種詭異的手段,隻要是後者展現出來,就都不足為奇。
這小子可是幾百年才出一個的不世之材,唯獨缺少了一點敬畏之心。
……
但是山海地質隊的人,心中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陳瀚無所顧忌的殺戮,和他隨手展現出來的槍法,徹底把他們驚呆了,眼神中全都充滿了忌憚和驚懼。
這,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那槍法堪稱入神!
抬手之間,精準的盲射擊斃四人,全都是眉心位置!
雖然年紀輕輕,卻殺伐果斷麵不改色……
這等手段和心性,自己絕對做不到!
這一刻,這些身份特殊的山海地質隊成員,甚至將陳瀚當成了洪水猛獸。
他們紛紛挪動身體,擋在了孔儒的身前。
沒有辨彆對方的身份之前,必須要小心警戒。
這個年輕人,太過危險。
……
此刻。
隻見陳瀚將昏迷的劉金虎,像扔死狗一般隨手丟在眾人麵前。
並沒有給孔儒等人解開手銬的意思,而是在相隔不遠的地方,緩緩坐了下來,麵色平靜。
“孔老頭,這次算不算我救了你們的命?”
孔儒還沒回答,他周圍的幾個隊長,卻是壯著膽子開口。
“小夥子,對孔老說話客氣點。”
陳瀚沒有理會那些人,隻是似笑非笑,等著活化石的回答。
老人揮揮手,先讓擋在身前的隊員都散開,這才意味深長的隔空看向陳瀚。
“陳小子,不得不承認,你這次乾得漂亮,但是……”
孔儒盯著陳瀚,神色漸漸嚴肅,“他們應該接受審判,而不是就地擊殺。”
陳瀚沒好氣地擺擺手:“少打官腔,這個叫老虎的家夥,可以交給你們帶走。”
“但是,我這次沒功勞也有苦勞,提點要求不過分吧?”
陳瀚已經想過了,天坑裡的一切情況,在場的人都親眼看到了。
想讓孔老狐狸放棄探查這裡,是不可能的。
畢竟,山海地質隊要做的,就是在華夏各地尋找礦脈,尋找遺失的古跡。
所有出現奇異現象的地方,往往就會有他們的身影出現。
自己要想安安靜靜在這裡搞定這座大陣,取走佛牙舍利,就必須先把眼前這些人弄走。
……
孔儒哼笑:“你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心思,說吧,打的什麼主意?”
陳瀚想了想,“所有人儘快離開這裡……”
“你們進來的那處天坑,和眼前這個天坑,至少三個月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孔儒沉吟片刻:“你對這裡,都知道些什麼?”
薑還是老的辣,陳瀚提出要求的同時,孔儒就已經猜到了其中定然有什麼原因。
根據他的觀察,和公孫敬業的判斷,這個地方不應該出現大型墓葬群才對。
偏偏,有這樣一個恐怖的陣法,將整個天坑籠罩其中。
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野小子的手段不成?
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陳瀚這時候站起身,負手而立,掃視整片天坑,口中話音郎朗。
“這個地方存在一個很危險的大型陣法,為了此地安寧,我要把它破壞掉。”
“不然留著始終都是威脅,說不定將來還會引來大麻煩。”
這番話說出口,可謂是一派正氣凜然的姿態。
山海地質隊的那群人,全部動容。
沒想到剛剛還是殺神一般的青年,竟如此有責任感有擔當。
哪知孔儒卻是沒好氣的瞪了陳瀚一眼,一臉的不相信。
“真當我頭一天和你小子打交道不成……”
“這些話你留著哄傻子吧,要說不出個子醜寅卯,老祖宗我就下令將這裡徹底封鎖。”
這話一出,山海地質隊的隊員,包括幾個隊長,臉色都變得怪異起來……
聽孔老這話的意思,剛剛陳瀚那是演戲呢,自己竟然還信了?
老人嘴裡的傻子,不就是自己咯?
他們齊刷刷看向陳瀚的目光中,可謂是一片憤慨。
……
陳瀚心中無奈暗歎,人老便罷,何苦成精……
想要糊弄對方,確實沒這麼簡單。
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公孫敬業還處在昏迷之中,自己還有件要緊的事需要做。
“孔老頭,我沒時間在這裡耽擱。”
“我的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這個大陣我有辦法破除。”
“但你,未必!”
孔儒聞言,也不急惱,風輕雲淡的打量著陳瀚,似乎想要看出對方的真正目的。
但他失望了,終究沒有看出什麼,索性開口試探。
“陳小子啊,你可知道,這哀牢山裡,藏著一個大型墓葬群?”
陳瀚嗤笑,“你可知這哀牢山的風水是凶煞中的凶煞……”
“得是多大的仇,才會把人葬在這種地方?”
“這……”孔儒半信半疑,“你如何知曉哀牢山的風水?”
陳瀚搖頭不答,收起了交談下去的心思,“那就是我的事了。”
“你隻需帶人撤走,給我三個月時間清理這座大陣……”
“你想發掘大墓,我可以告訴你一座三國墓,足夠你忙一陣。”
“什麼!?”
“嘶!”
“三國墓!!”
在場的人,包括孔儒,全都露出了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