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暗下來。
四象幻陣之中,陳瀚一直在觀察羅老六的情況。
目前來看還比較穩定,為了幫他保存體溫,陳瀚將自己的上衣都裹在了老六身上。
角落裡,安佳一臉的生無可戀,癱坐在地,目光呆滯。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遇見了如此可怕的一個人。
簡直從天堂到地獄,徹底淪為了階下囚。
她不明白陳瀚為什麼要留著她,但是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車禍的事情,自己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也是同夥。
今天又對羅老六開槍……還妄圖打他那些寶物的主意。
安佳想起了沃夫岡詭異的死法,整顆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再看看眼下這種異常詭異的環境……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心思。
陳瀚在她眼裡,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簡直就是魔鬼降臨世間。
“給我照顧好他。”
忽然,陳瀚開口了,聲音低沉冷漠,指了指老六。
安佳身子一顫,猛地回過神來,重重點頭。
陳瀚不怕她搞鬼,四象幻陣沒有自己帶路,她走不出去。
就算為了活命,她也不敢對老六再下毒手。
前行了幾步之後,陳瀚的身子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這一幕把安佳驚嚇的雙腿一陣發軟,差點失禁。
……
陳瀚從荒地走出,天色已經完全黑透,園林中沒有燈光,能見度非常低。
四周除了蟲鳴聲,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墨眼掃視,仔細觀察了一番,園林裡沒有埋伏。
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山海地質隊搜尋無果,已經放棄這裡了。
選擇了一個方向,陳瀚快速奔掠而去。
他的身影靈巧的像是山貓,無聲無息的在夜色中穿梭。
沒多大會兒,他就出現在一片假山上。
山後就是園林的外牆,他打量了一下外麵的情況,是一條老街。
燈光昏暗,偶爾有路過的車輛和行人,沒有其他異動。
最讓他慶幸的是,這段路,沒發現攝像頭。
拿出手機,給曹伯溫發了一個定位過去。
然後便轉身往回走去。
……
背上老六,帶著安佳再度返回這裡的時候,陳瀚見到外麵停放了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
車上沒有司機,雙閃燈卻忽閃忽閃的亮著。
陳瀚心下了然,借著衣服的袖子,將老六和自己緊緊捆在一起。
助跑了兩步,陳瀚背著一百五六十斤的羅老六,直接跳躍而起。
雙手攀住牆頭,用臂力一撐,已然騎坐了上去。
安佳剛要幫忙,陳瀚身子一轉,已經跳到了牆外麵。
直看得女殺手暗暗咋舌。
這個魔鬼的身手,當真恐怖如斯。
背著一個成年男人,竟然輕盈的仿若無物。
那需要多強的爆發力以及臂力……
等到安佳出現在牆外的時候,陳瀚已經將老六平放在後座,自己則是坐到副駕。
“開車。”
他掃了眼安佳,隻吐出簡單的兩個字。
安佳不敢有任何脾氣,趕忙鑽進主駕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向前去。
……
按照陳瀚的指揮,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所醫院的後院。
馬上,就有兩人推著推車,從樓裡走了出來。
穿著白大褂的兩個人都戴著口罩,陳瀚也看不出二人長相。
不過眼下他不在乎這些,曹伯溫既然安排好了,自己隻能選擇相信。
將老六轉移到推車上,然後從後門往樓裡推去。
陳瀚和安佳緊跟其後。
在一間診室門口,陳瀚被攔了下來。
“馬上手術,請等在外麵。”
陳瀚皺了皺眉,默默點了點頭。
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間診室在一層的角落裡,應該是臨時改的手術室。
可見曹伯溫做事的謹慎。
如果堂而皇之的進醫院正規手術室,無論如何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一旦被特科或者山海地質隊的人查到,跟著來的就是麻煩。
走廊裡隻有一排座椅。
或許是對陳瀚太過恐懼,安佳並沒有坐過去,而是順著牆根蹲了下來。
陳瀚也不去管她,托著腮安靜思考起來。
老六這邊有曹伯溫的安排,暫時不需要過多操心。
等到他身體稍微恢複一些,自己就要趕去緬國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最多半個月,老六差不多就能活動了。
自己去緬國之前,要把西府園林的事情完全安排好,後續都交給賈亮。
包括其中的家具和地庫的設備,都讓他看著弄便是。
之前做的預算是兩千萬,再給他預留出一千萬的空間好了。
目前自己手裡,有一億八千多萬,做完這件事還能剩餘一億五。
但想要在緬國發展,這點錢顯然差得太遠。
曹閻王這次幫忙,換取的是自己幫他挑選原石半年的時間。
既然是交易,那自己就沒法再談分成的事情。不過……
緬國盛產翡翠,更是有幾個大型原石坑,自己有的是從中獲利的機會。
做翡翠生意的,可不隻有他曹閻王一家。
等到摸熟了路子,隻要有足夠的本金,甚至可以自己乾!
交給田繼甲的那三枚金五銖,已經變現後轉給自己。
也是時候再給他找點事做了……
眼下,搞錢是件大事。
還有一件事,可以說比搞錢還要重要。
那就是提升自己墨眼的幾種材料。
郭家的大少爺應該已經在尋找那兩種珍禽了,隻是還沒有消息。
再等幾天,如果對方依然沒有消息,那就隻能對豫省和藏省的兩個博物館下手。
無論如何,都要將堯山鱷蜥和海東青的眼珠拿到手。
那個手裡有五彩褐馬雞的私人藏家,明早就聯係一下。
如果對方的條件不苛刻,直接收來就好。
最麻煩的是寧家的那條雙頭烏梢……
陳瀚揉了揉眉心。
最終打定主意,硬著頭皮也要上。
……
過了沒有多久,診室的門被推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兩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手術順利完成。”
“病人已經醒了,正在輸血,一個小時後,救護車會來接人。”
說完,兩人默契的轉身離去。
陳瀚鬆口氣,推開診室的門,緩步走了進去。
裡麵的手術台比較簡陋,應該就是臨時改造的。
老六躺在上麵,呼吸緩和了許多,臉色也恢複了些許。
或許是麻藥未退,見到陳瀚進門,他隻是眨了下眼睛,嘴唇動了動。
陳瀚苦笑,剛想說點什麼,老六的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
他目光緊緊鎖定門口,安佳正麵色尷尬的站在那裡。
最終,陳瀚依稀聽到,微弱的聲音從老六口中傳來。
“陳,陳爺,彆……彆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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