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長裙的女孩,那張臉蛋甚至把今天所有的女士都比了下去。
陸大少頓時眼前一亮,對陳瀚投去小子有福氣的玩味眼神。
“這位是?”他笑著問道。
陳瀚似笑非笑,“一個朋友,聽到老太爺過壽,也來送份大禮。”
陸羽聞言雖然一臉懵,卻也沒有失禮,趕忙道聲歡迎。
心裡卻想著,陳瀚帶來的人,應該不簡單。
有陸大少引路,三人緩步來到後院之中。
今天陽光好,秋風和煦,柔軟的人工草坪鋪滿地麵,綠植鮮花點綴其間。
整個後院自然氣息十足,放著低分貝的輕音樂,給人愜意舒適的感覺。
與正門舞龍舞獅的喧鬨,可謂大相徑庭。
寬闊的院內,擺設了足足二十幾張圓桌。
主桌在北,緊挨著主持台。
台上臨時架起了三米高的大屏幕,循環播放著老人從年輕到耄耋的視頻,展示著他不同尋常的一生。
照片中的他,年輕時很是英俊,一臉正氣。
陳瀚打量了一下陸羽,雖然和照片中人氣質不同,但眉眼之間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穿過一桌桌席位,陸大少竟然直接將陳瀚帶到了主持台前,安排到主桌旁邊的席位上。
不等陳瀚發問,他就笑著解釋道:“這桌是陸家晚輩的席位,你坐這裡我正好能陪你喝幾杯,可千萬彆挑理啊。”
雖然陸大少話說得客氣,但陳瀚看現場情況就可以猜到,能坐上這張桌子,絕對是陸家有意抬舉自己。
今天來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即便這樣,自己的坐席還能如此靠前,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第一排除了主桌外,也僅有這左右兩桌而已。
“這位女士就坐在你旁邊吧。”陸羽笑道。
陳瀚點點頭,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陸羽打了個招呼,先去門口迎接其他賓客,讓陳瀚自便。
等他離開,孟果這才大大鬆了口氣,似乎剛剛一直都在緊張的繃著。
“師哥,這家人好有錢的樣子,今天到底是什麼大人物過壽呀?”
陳瀚輕輕歪頭望著芒果,呐呐開口:“不要多問,既然來了,等下你也上去獻份賀禮。”
“啊?”孟果呆住了,“可是,可是我沒有準備啊。”
“我替你準備了,等下聽我安排就行。”
“嘻,師哥真好。”芒果女孩甜美一笑,這才放下心來。
陳瀚麵帶哂笑,看了眼主持台上的大屏幕,又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U盤,嘴角弧度更高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回頭一看,一張俏臉正站在背後,從上而下俯視自己。
鳳眼斜挑,抿著薄薄的嘴唇,一臉的古靈精怪。
“喂,你怎麼也來了!”
陳瀚莞爾,“曹大小姐能來,我就不能來?”
來人不是曹淩竹又是誰。
小丫頭壓根不管不問,直接在陳瀚旁邊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來。
然後看了眼在陳瀚另一側端坐著的芒果女孩,撇撇小嘴收回視線。
“你爸沒來?”陳瀚問道。
曹淩竹皺皺鼻子,“他說太吵。”
陳瀚笑了笑,心道果然是曹閻王的做派。
想必孔老狐狸今天也不會出席,畢竟,陸老爺子雖然身份高,但那隻老狐狸也不差。
如果不是私交甚密,怕是不會親自登門賀壽,至多派個晚輩過來。
果不其然,陳瀚剛想到這裡,視線中就出現了一個熟人。
孔玉金,竟然從豫省回來了。
這位孔家後人,在幾人的擁護下踱步走到後院,恰巧看到投來目光的陳瀚。
當下臉上的笑容一僵。
但孔玉金瞬間就恢複了神態,繼而轉頭,假裝沒有看見。
走到同樣在前排的另一桌坐下,露出個陰惻惻的笑容。
陳瀚收回視線,沒當回事。
剛想問問曹淩竹,給陸老爺子準備了什麼賀禮,餘光裡又瞥見有人入席。
他的臉色瞬間一冷,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王家的人果然來了。
沒想到,堂堂王道尊竟然專程從龍虎山趕了回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素淨的長衫,發髻高盤。
身後跟著王欽妮和王文銘。
似乎沒有發現陳瀚在場,在陸家人帶領下,走到中間的一桌,坐了下來。
隨著中午臨近,入場的人越來越多。
接下來的時間,不斷有陳瀚熟悉的麵孔出現。
曲瑤一家三口都來了,見到陳瀚所坐的位置,露出詫異的神色。
並沒有湊上前來,而是遙遙點頭示意。
緊接著是科學院的人,隻來了一個沙路輝做代表。
京都博物館那邊來的人,自然是大館長徐玉賓。
徐大館長離得老遠,就衝著陳瀚招了招手,一副老熟人的模樣。
他和周圍的人熟絡的打著招呼,簡直變成了交際花。
陳瀚暗暗感歎,這個徐玉賓能坐穩京都博物館的館長位置,果然有他的一套。還有不少衣著板正的生麵孔,看樣子是各個單位派來的代表。
自己不認識,索性也就不再關注。
剛收回心神,卻感受到一道淩厲的目光。
順著視線看去,是王欽妮。
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五官輪廓分明,黝黑的膚色讓他略顯粗獷。
那雙眼睛中透著京都少爺獨有的自信和傲氣。
一身麵料考究的筆挺西裝,卻大咧咧敞著領口,露出若隱若現的正陽綠大方牌。
偏偏在看向王欽妮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
拿胳膊碰了碰身旁的曹淩竹,陳瀚低聲問道,“王欽妮旁邊那人,認識嗎?”
曹淩竹轉身看了看,一臉嫌棄:“哦,海爾兄弟啊。”
海爾兄弟什麼鬼。
陳瀚愣了,京都城還有這號人物?
“這個長得黑的是海爾哥,還有個皮膚白的海爾弟。”
曹淩竹捂著嘴偷笑,一雙鳳眼勾起好看的弧線。
“他倆都是陳家的,這個海爾哥叫陳思昂,聽說追那個王欽妮追了好些年……”
“還有個叫陳思恩的海爾弟,自稱什麼跆拳道社的社長,切,被我痛扁過一次。”
陳瀚無語的撇了撇嘴角。
說起八卦來,小丫頭似乎來了興致,一把扯住陳瀚,就要繼續宣揚自己的輝煌戰績。
然而就在這時,場內的賓客忽然開始紛紛起身。
陳瀚看向門口,隻見一道顫巍巍的年邁身影,緩步走來。
他的臉上遍布歲月的痕跡,皮膚已經變得鬆弛,布滿了皺紋。
那雙眼睛雖然略顯渾濁,卻透著一股子堅定。
並沒有像其他老人一樣將頭發剪短,而是任其自然地垂落在肩膀上,雖然有些淩亂,偏偏給人自然和親和的感覺。
陸老太爺,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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