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沒有急於做出決定。
是否要加入神秘的山海地質隊,得看情況再說。
他要先試試,能不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如果博物館裡的兩種珍禽標本眼珠,自己有辦法搞到手,那就完全沒必要聽從老狐狸的安排了。
回到水月灣。
陳瀚思量再三,還是決定給寧欣楠打個電話過去。
一來是詢問一下她的情況,同時也想打探一下,他爺爺手裡的雙頭烏梢蛇。
哪知,電話那頭竟然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
直到第二天早上,陳瀚再次嘗試撥打,依舊是冰冷的係統聲音,提示對方關機。
輕歎口氣,看來楠哥的修行,似乎不想被人打擾啊。
沒辦法,隻能找個時間,親自登門去拜訪一下了。
無論結果如何,總要試過才知道。
……
吃過早餐,曲瑤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已經出發在路上,過來接陳瀚。
依舊是梁伯開著那輛白色的埃爾法,半個小時不到,就出現在水月灣彆墅前。
上了車,徑直朝郊區駛去。
陳瀚這才知道,那位領導已經退休了,在位時,曾經擔任宗教局的局長一職。
前些年,為華夏的宗教古跡修複,做出了很大貢獻。
很多的古刹和道觀,能夠保留下來,都是他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在道門和佛門之中,這位郭老局長,有著極高的地位。
他由於身體抱恙,從崗位上退了下來。
退休後的生活無比清閒,在郊區弄了個院落,閒來無事種花養草,喝茶下棋,倒也樂嗬。
隻是不知道為何,即便日子如此安逸,他的身體狀況卻始終不見好轉。
大醫院去了,中醫也請了……
但是始終沒有起色。
郭泉才六十多歲,按理說是老當益壯的年紀,偏偏虛弱到走路都需要拄拐。
聽著曲瑤的介紹,陳瀚暗暗思量。
如果是一般的慢性疾病,恐怕在大醫院就檢查出來了。
會不會是和居住的環境風水有關。
事情的出現肯定有其根本的原因,隻要找到因,就能順藤摸瓜,想辦法解決。
如果是風水的原因,那反倒簡單了。
等下就能水落石出,陳瀚索性不再多想,透過車窗,欣賞起窗外的景色來。
“這趟去滇省,還順利嗎?”
曲瑤笑容恬靜,細聲開口。
“還好。”陳瀚點頭。
“對了,今天怎麼沒見到你那個有趣的司機?”
曲瑤陪著陳瀚和老六一起逛過街,對那個滿口方言的男人,她印象很深。
“出了點意外,住院了。”
陳瀚低聲答道,並沒有隱瞞。
“怎麼回事,需要我聯係醫院那邊照顧下嗎?”
“不用,已經安排妥了。”
對於陳瀚的拒絕,曲瑤隻是抿了抿嘴,並沒有堅持。
她好看的眸子盯著陳瀚,有些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輕聲開口道:“你和王家的事,我聽到了一些傳聞,如果需要幫忙一定要開口,你治好了我媽的病,我們家欠你一份人情。”
陳瀚一愣,旋即笑了笑,“你們已經給了我雷擊木,互不虧欠。”
或許是感覺這話有些拒人千裡之外的意思,他隨口補了句,“謝了。”
曲瑤暗暗歎了口氣,絕美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失落。
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兩個人坐在一輛車上,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自己距離陳瀚越來越遠。
那種全力奔跑都觸之不及的感覺。
……
車輛沿著山路彎繞而行了一段時間後,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大院落前停了下來。
曲瑤和陳瀚下了車,很快就有一個中年婦人迎了出來。
離得老遠,她就和藹笑道:“兩年不見,瑤瑤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曲瑤快步上前,打了招呼。
她稱呼女人一聲孫伯母,看來這位應該是女主人了。
緊接著曲瑤就拉著陳瀚做起了介紹。
女人善意的打量了陳瀚兩眼,和藹的笑著點頭。
“快進家,你爸到了有會兒工夫了,在和你郭伯伯喝茶呢。”
女人熱情的領著二人往院內彆墅走去。
曲瑤小聲介紹,這位正是郭泉的愛人,孫啟芳孫伯母,他們還有一個獨苗兒子,叫郭雲天。
陳瀚漫不經心的聽著曲瑤的話,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周圍的環境上。
這裡背靠青山,山下有溪,彆墅正向朝南,四平八穩。
一時間倒也沒有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院子被打理的很好,雖然不大,但是裡麵成盆的綠植滿滿當當,仿佛走進一座小花園。
隨著走進彆墅,陳瀚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個郭泉,竟然如此低調。
廳內的家具,都是用最普通的原木打造,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沙發上的坐墊靠背,看上去也是手工縫製。
就連桌上的茶具,陳瀚一眼就做出判斷,雖然是紫砂柴燒,東西卻是近代的。沙發上坐著兩人,一個是曲豪,另一位頭發花白,身形枯瘦的老者,應該就是郭泉了。
“陳先生來了,快過來坐,我給你介紹。”
曲豪見到陳瀚到場,熱情的起身。
“這位是郭局,我的老領導。”
陳瀚笑著上前打過招呼,心中暗道,看來曲豪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
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問過,也沒聽曲瑤主動提起。
郭泉麵色蠟黃,看上去異常疲憊的樣子,但依然撐著沙發扶手起身,算是對客人的尊重。
他微笑著對陳瀚點點頭,繼而打量了起來。
眼前這個青年看上去年輕,但是他聽曲豪介紹過了,有一手“飛針”的絕技,就連門大神醫都自愧不如。
這就不得不讓人敬佩了。
雖然郭泉心裡並不是完全相信。
但曲豪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畢竟人是他介紹來的,即便沒辦法醫治自己,該有的姿態還是要做足。
陳瀚墨眼入微,頃刻間,就將郭泉身上所有的細節儘收眼底。
他瞳孔之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詫異。
但馬上就被他臉上雲淡風輕的笑意給衝散了。
這一刻,他已經有十成的把握,能夠治好眼前這個看上去行將就木的男人。
……
在眾人的招呼下,陳瀚剛剛坐定。
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風風火火進屋。
“雲天,你看誰來了。”孫啟芳笑著招手,讓自己兒子過來打招呼。
就在這時,又一道身影跟著郭雲天進了門。
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陳瀚眼神一凝,臉色瞬間陰沉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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