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彈弓發出彈射的聲響,繼而是嗖的一聲。
冰彈飛射而出,眨眼便被夜色吞沒。
隱晦的破空聲轉瞬即逝,就仿佛有一隻甲蟲從窗前飛過。
那個男人毫發無損,隻是房間的窗簾微微動了動。
男人很是警覺,似乎察覺到有異樣。
他麵色緊張的四下打量了一番,但什麼都沒能發現。
樓下陰影中,陳瀚催動墨眼靜靜觀察。
就在此時,隻見男人的身影忽然晃了晃,繼而癱軟下去,消失在窗前。
成了。
陳瀚嘴角掀起冰冷弧度,眼神深邃,那雙眸子甚至比夜色還要暗了幾分。
那顆冰粒裡麵,是可以快速揮發的古配方迷香。
他下午回到彆墅後,就是在製作這顆迷藥,以及手裡這把彈弓。
彈弓這種武器的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
他手裡這把雖然隻是簡易版,威力卻不可小覷。
如果射出去的是鋼珠,他甚至有信心,能直接擊碎那個男人的喉結。
陳瀚雖然憎恨,但並沒有失去理智。
這是在華夏。
如果自己貿然做出了衝動的事,等於留下一個大把柄,等著被人抓。
不管對方是曹伯溫也好,特科也罷。
正所謂,每個時代都有它的運行規則。
在師尊那個年代,想要快意恩仇,殺伐果斷,並不難。
但是自己活在當下,順心而為的同時,也要順勢而為。
或許自己會有無視規則的那一天,卻不是現在。
陳瀚深深呼出口氣,眼神裡仿佛漂浮了兩座冰山。
……
將彈弓收起,從包裡摸出紅木盒塞進口袋。
他把背包藏在樹下陰影裡,拿出口罩戴上。
打量了一下周圍,沒有過路的人。
二樓窗口距離地麵有四米左右的高度。
幾乎沒有猶豫,陳瀚就像一隻穿過夜色的貓,嗖的竄了出去。
他幾個跨步就衝到民宿小樓前,借著衝勢向上一躍。
在快要碰到牆體的時候,他右腳猛踏一樓窗台。
隻發出了很輕的動靜,整個人已經掠至二層高度。
精準的伸手攀住二樓窗台,正是外國男人所在的那一間。
此時的陳瀚仿佛變成了一隻壁虎,悄無聲息地附著在窗口外的牆壁上。
這一套連貫的動作,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
但凡找一個華夏特種兵,都可以做到。
可是能如此絲滑又悄無聲息,就不是每個人都能完成的了。
這需要墨眼配合之下的精準判斷,和對自己身體的完美控製。
陳瀚手臂發力,懸空的身子拉高,往房內掃了一眼。
沒有動靜,唯一的身影此時已經癱倒在地。
他順著窗口滑了進去。
站定之後,還不忘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況。
周圍有三處攝像頭,剛到這裡就被自己用彈弓全部搞定。
此時的外麵也沒有行人路過,可以說天衣無縫。
房間裡倒是整潔,就連煙灰缸裡,都是一塵不染。
看來這家夥很謹慎,不打算留下任何痕跡,絕對是專業的。
陳瀚淡定的在房內轉了一圈,很快就從浴室的洗手池下麵,找到了一個小皮箱。
打開之後,在裡麵發現了一些歐幣,德納國護照,以及密封袋裡的神秘針劑。
陳瀚眉頭一皺,猜到那針劑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準就是給自己準備的。
當下眸子裡閃過一抹冰冷和狠厲。
箱子底部還有一些文件,上麵都是德納文,他看不懂,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但就在那個文件最末端,他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中文簽名。
雖然是一個藝術字體的簽名,但還是被他一眼認出。
王凡良!
這一刻,陳瀚的嘴角緊繃,呼吸加重了幾分。
果然是王家。
這個王凡良,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王凡運王道尊的大哥。
極有可能,就是王文銘的老爹。
好啊,專程從國外找殺手來華夏乾掉自己,還真是費儘心思……
陳瀚眼底的冰寒和怒意越來越盛。
一股陌生而久遠的殺伐之氣,掩藏不住的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王家,必滅!!
……
他將箱子收起,放回原處。
然後緩步走到那名外國男子身前,從口袋裡摸出了紅木針盒。
男人趴倒在地,如死狗一般,隻剩下很輕微的呼吸。
陳瀚麵無表情,蹲下身來。
抽出金針,幾乎沒有猶豫,在殺手的後腦,頸椎,以及後肩的位置,分彆刺下。
隨著金針刺穴,昏迷中的男人,不受控製的抖了幾下,然後再度安靜下來。
陳瀚抽針而起,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他知道,這個殺手的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暫時是不會死,足夠支撐到返回德納國。
除非陳瀚親自出手,或者找來其他的針灸大師,否則,神仙難救。
輕哼一聲,他將針盒塞回口袋。沒有再做停留,沿著窗口,翻身而出,單手扒住窗台,整個人輕巧的落回地麵。
一進一出,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第二天一大早。
陳瀚接到了電話,是通知他去處理事故的。
這個電話昨天他已經接到兩次,但都被他推掉了,看來今天有必要去一趟。
罪魁禍首自己已經解決,去處理事故,無非是車輛賠償的事宜。
這種事陳瀚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切走流程。
由於對方車輛屬於被偷盜,路虎的損失由己方保險公司來賠償。
即便是新車,也折損了兩成的價格。
至於駕駛司機逃逸,已經上報,需要等結果。
陳瀚雖然無語,卻也沒多說什麼,刷刷簽了字走人。
……
在路邊小店吃了一碗鹵煮,陳瀚直接打車去了科學院。
讓陳瀚有些意外,竟然是沙路輝親自出來門口接的自己。
“陳瀚啊,要不要報考個院士,到時候掛個職,進出也方便嘛。”
路上,向來少言寡語的沙院士,竟然當起了說客。
陳瀚笑道:“大學沒畢業,也能考院士?”
沙路輝神秘一笑,“彆人肯定不行。”
“哦?”陳瀚看他一眼,“這恐怕是老狐狸給的特權吧?”
“這……”沙路輝一臉的尬笑,天底下也就這小子,敢開口閉口把孔老叫成老狐狸了。
這事兒也奇怪,偏偏那位老祖宗不但不生氣,反而津津樂道。
雖然說陳瀚這小子是挺邪乎,但是泱泱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啊。
想不明白,沙路輝也不多琢磨。
今天自己被派來接陳瀚,就是想探探口風,看他的心思在不在學術上麵。
能加入科學院,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啊。
換成其他人,哪裡還會猶豫,肯定先答應下來再說。
作為華夏最頂端的學術機構,多少莘莘學子擠破頭都進不來的單位。
陳瀚笑道:“我學業繁忙,暫時沒時間,辜負沙院士的好意了。”
沙路輝不動聲色地咧了咧嘴角,苦笑搖頭。
“對了沙院士,科學院有沒有玉器方麵的人才?”
“恩?”沙路輝好奇地抬起眼皮。
陳瀚認真道:“我想招一個這方麵的人,薪水可以給到你們科學院的五倍。”
“……”沙路輝雙目圓瞪,一時間有些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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