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蠍子,是西北一帶對挖墳掘墓的盜墓賊的稱呼。
陳瀚聽到那些人的口音,就判斷的出來。
這夥人絕對剛出墓不久。
身上那股子土腥味,和散之不去的屍臭,與普通的體臭完全不同。
在得到傳承之前,陳瀚並沒有感受過這種味道。
但就在剛剛,他聞到那種氣味的同時,腦子裡就浮現出了精準的判斷。
那些人中,有四個男人,還帶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
領頭的正是那個刀疤臉。
“老大,這趟可憋死球了,你就找來倆,不夠分啊。”
刀疤臉眼神冷峻,嘴角帶著不屑的譏笑。
“娘腳皮,急個卵,少不了你的。”
跟在刀疤身邊,是一個乾瘦的青年,背著一個帆布雙肩包,鼓囊囊的。
此時一臉諂媚,眼神在兩個女子身上掃來掃去。
另外兩個男人就低調很多,懷裡雖然各自摟著一個女子,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叮!
電梯到了。
任鳴明剛想進去,就被陳瀚一把拉住。
“我們坐下一趟。”
幾個墳蠍子身上的味道,實在讓他不舒服,也覺得晦氣。
很快,兄弟四人進入了四樓的豪華包房。
足有二百多平米,就連家境殷實的任鳴明,也興奮的眼冒精光。
不多時,就有服務員端上來了各種酒水和水果小吃。
有洋酒,有紅酒,也有啤酒。
陳瀚倒上洋酒,和付勇一杯一杯的對戰起來。
鄭磊一首“愛你孤身走暗巷”隻唱的鬼哭狼嚎摧枯拉朽。
任鳴明作為文藝青年,也毫不示弱的拿出看家本事,一首首的搖滾金曲,讓整個包房的氛圍始終保持激奮高昂。
直到兩人唱得嗓子都啞了,這才意猶未儘的跑來喝酒。
四個人喝得正在興頭上,忽然房門被推開了。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還沒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亮出了一本證件。
特警!
“你們繼續喝酒,暫時不要出門。”
簡短的話音,帶著嚴肅的命令語氣。
房間裡忽然多出一個陌生人,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任誰都沒有心思再喝下去了。
那本證件四人都看到了,絕對沒有人敢造假,所以幾人心裡倒是沒有抵觸。
反而生出一股刺激興奮的感覺。
就在這時,男子領口的對講機裡,傳來細微的女子聲音。
“目標四人確定都在四個七房間,房內還有兩個女子,報告各自位置。”
魁梧男子聲音低沉,“023就位,我在四個六房間,一切正常。”
“保護好群眾安全,聽我命令行事。”對講機裡話音嚴肅。
陳瀚心思一動,起身給男人倒了一杯洋酒。
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是抓那幾個墳蠍子吧?”
本來注意力還在對講機上的魁梧男子,身形猛地倒退一步,那雙眼睛亮的嚇人,仿佛一頭野獸,盯住了陳瀚。
這個動作把陳瀚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這麼強烈。
“023,你那邊發生什麼情況?”
稱號023的男人沒有回答,渾身的肌肉緊繃,似乎隨時都會向陳瀚發起攻擊。
這一幕把其他三個也驚到了,瞬間酒醒了大半。
“這位首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付勇趕忙起身,開口解釋。
陳瀚也是一臉無辜的苦笑,卻不敢擅動,他能感覺到,隻要自己有任何異動,一秒之內就會被放倒在地。
“放心,我們隻是英才大學的學生。”
聽到這話,023的神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是023,這邊沒事,行動可以繼續。”
掛斷對講機,他嚴肅的盯著陳瀚,低沉的聲音,仿佛KTV裡的低音炮。
“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瀚將酒杯放在桌上,“上樓的時候碰巧和他們同一個電梯,被他們身上的土腥和臭味,熏了個半死。”
023眉頭緊鎖。
“你暫時不能離開,等行動結束後,跟我做一下筆錄。”
陳瀚一臉生無可戀,暗暗氣惱自己的多嘴。
真是喝酒誤事。
就在這時。
對講機裡再度傳出訊號。
“行動。”
023抬手指了指陳瀚,意思很明顯,等下不許走。
他自己則是到了門前,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況,快速閃身而出。
幾秒鐘後,隔壁的房間內傳來了驚聲尖叫,還有雜亂的怒吼聲。
“彆開門,我們幫不上忙。”
眼看著任鳴明和鄭磊就要開門去看熱鬨,付勇一聲叱喝,將他倆叫了回來。
付勇的父輩有人在軍區,剛剛那個證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的含金量。
陳瀚雖然沒有見過那種證件,卻也聽說過特警的威名。
就在這時,忽然窗外傳來嘩啦一聲脆響,是窗戶被打破的聲音,就在隔壁。
四個人快速衝到了窗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任鳴明一聲驚呼。
隻見一道身影,已經從窗戶跳了出去,落在下麵一層的空調外機上。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那人再次向下跳去。
陳瀚探出腦袋向下看,墨眼催動,那人的樣貌即便在夜色中,也清晰落入他的眼底。
是那個刀疤臉,都這時候了還背著巨大的雙肩包!
隔壁房間的窗戶裡,傳來了憤怒的喊聲,“他跳樓逃了,所有人,準備攔截。”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刀疤臉就從四樓,借著空調外機,逃到了地麵。
頭也不回,朝著一個方向拚了命的飛奔而去,身影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鄭磊三人收回目光,有些興奮,又有些氣惱,竟然讓罪犯逃脫了?
陳瀚卻沒有心思多想,眼睛死死盯著刀疤臉逃走的方向,直到此刻,他依然可以清晰看到對方的背影。
墨眼太過強悍,通過細微調節控製眼部肌肉和瞳孔的大小,即便在黑夜裡,也像是一台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
此刻的刀疤臉已經跑出了接近五百米,陳瀚的眼睛開始刺痛,有些想要流淚。
如果刀疤臉繼續跑下去,很快就會逃出陳瀚視力的範圍。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
四下打量過後,將背包摘下,毫不猶豫的丟進路邊的垃圾桶。
然後又往前小跑幾步,走進了一間店鋪內。
陳瀚大喜,硬撐著眼皮,看清了那家店鋪的名字。
知足樂道養生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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