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繼甲幾乎是從座位上蹦起來的,臉上的興奮無以言表。
這種驚天逆轉的刺激,是他參加了半輩子大型拍賣會,都沒有感受過的。
“怎麼樣,老金,老劉,哈哈哈,我就說小陳大師不得了吧,今天是不是來值了!”
此時的田繼甲,哪裡還有半點的儒雅沉穩,簡直像是回到了十八歲。
而坐在第一排正中的解洪義,此刻卻麵如死灰。
他直愣愣的眼神看向王文銘,發現對方同樣在瞪著自己。
那目光,充滿了質疑,還帶著隱隱的威脅。
解洪義欲哭無淚,簡直該死,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什麼尼瑪五雷斬鬼橛鈕法印,自己堂堂古玩協會副會長,都沒聽過啊。
誰知道就碰上那麼個倒黴老頭,偏偏這時候冒了出來。
自己的臉可以不要,打眼就打眼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但是收了王文銘的好處,如果給他辦砸了,一旦曝光出去,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最要命的,是那個該死的賭約。
要是自己害王大少爺輸掉三件重寶,恐怕王家都會出麵。
到時候,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解洪義怕了,忽然一股強烈的尿意襲來,讓他雙腿都禁不住抖了兩抖。
“銘少,怎,怎麼辦?”周司學聲音有些發顫,顯然也被剛剛一幕驚到了。
“哼,先看看情況,不是還沒有估價嘛。”
就在這時,陳瀚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落在解洪義的耳中。
“那就有請解副會長,重新給估個價?”
聲音中的玩味,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讓人甚至有種感覺,剛剛的一切,就連第一次讓解洪義估價,都是陳瀚導演出來的。
這種想法讓人背脊發涼,看向陳瀚的時候,仿佛隔霧看山。
“這,這這……”
看著解洪義苦著臉的模樣,陳瀚輕蔑一笑。
“我也不難為副會長,這樣吧,您公布一下這局誰勝了就是。”
“陳瀚獲勝!”
“陳瀚獲勝了!”
不等解洪義開口,台下已經有人高聲叫喊起來。
帶頭的,赫然是任鳴明那個臭小子。
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其中,呼喊陳瀚名字的聲音,也越來越嘹亮。
解洪義知道大勢已去,緩緩抬了抬手,示意安靜。
最終,他沒有敢看王文銘,隻是用低沉的聲音宣布了一句。
“這局,宋代五雷斬鬼法印略勝一籌。”
寧欣楠激動了,抓過一旁的任鳴明,在其腦袋上狠狠揉搓了一番。
然後很是嫌棄的,又將他丟到了一旁。
“好!!”
“解氣!”
付勇和鄭磊重重的擊掌,兄弟二人憋在心口的怒氣,終於發散了出來。
今天哪怕隻能贏這一局,陳瀚為自己兄弟二人所做的,也足夠了!
這可是拿身家性命拚出來的勝利,更是給兄弟奪回來的尊嚴!
此刻的王文銘,長長吐了口氣,眼底全都是冰霜。
他想不明白,那個窮酸小子,怎麼就能拿得出這樣的至寶。
自己帶來的可是當今世上,道門第一神印!
怎麼可能會輸!?
豈不是說,從今以後,那方宋代五雷斬鬼橛鈕法印,才是道門第一至寶了?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通知自己二叔。
這樣的東西,陳瀚那小子還不配擁有。
隻要道門出手,不信他能守得住那方五雷印。
想到這裡,王文銘冷哼一聲,嘴角再次變得平緩,臉色也恢複如常。
反觀周司學的麵色就差多了,直到此刻還是白得嚇人。
王文銘皺眉瞥他一眼,沉聲道:“慌什麼,還有兩場呢,我們穩贏。”
周司學強逼著自己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鎮定下來,露出個難看的笑容。
不等二人繼續交流下去,陳瀚掛著淡淡的冷笑,緩步走來。
“二位,請繼續吧。”
說完,不給兩人開口的機會,陳瀚直接捧著盒子,朝座位走去。
意思很明確,讓周司學繼續亮寶,自己接招!
周司學輕嗤一聲,細長的眸子裡泛著冷光。
“繼續上吧,這次,把他徹底打垮。”
王文銘將一個薄薄的特製的金屬箱,遞給周司學,寒聲道。
後者鄭重的接過箱子,眼神凝重。
他已經知道裡麵是什麼了。
陳瀚,輸定了,絕沒有萬一。
……
陳瀚回到座位,遭受著身邊幾人的揉捏,能夠感受到他們心裡的激動。
“老二,謝了。”
“夠了啊,說這個字,就不算兄弟。”陳瀚撇撇嘴。
付勇咧嘴一笑,不再言語。
鄭磊也是攥起拳頭,重重敲了敲胸口,示意記在心裡。
寧欣楠從後麵伸過手,拉著陳瀚的耳朵。
“好你個小瀚子,原來是背著我,抱上更粗的大腿了……”
“從實招來,那個宋代道印,從何而來?”
陳瀚耳朵被揪住,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從老道士那兒撿的漏。”
“呸,你以為我能信?哪個老道士這麼缺心眼兒,能把自己宋代的寶印都賣給你?”
“就是就是,都說牛鼻子老道,又不是豬鼻子……”任鳴明附和。
遠在京都東城,正在樓頂曬太陽的老道士,忽然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真的沒騙你,合同都有,花了我二百萬呢……”
寧欣楠嘴角一撇,嘖嘖有聲,“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都會拿錢砸了,什麼時候也砸一砸本大爺?”
陳瀚趕忙求饒。
好在這個時候,周司學終於再度登台,將他解救於水火之中。
此時的周公子,又恢複了風度翩翩的神態,語調輕鬆。
“第一輪我輸的心服口服,恭喜陳瀚大班長,希望第二輪也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說著,他將手裡的金屬提箱拎了拎,嘴角微微上翹。
“這裡麵的東西,實在太過貴重,我就不在台上打開了。”
“因為不能暴露在外麵太久,隻能短暫的做一下鑒定,這樣,讓各位專家和老師同時來掌眼,我會讓攝像師把畫麵投在大屏幕上。”
這些話,吊足了在場所有人的胃口。
隻見周司學走下台,不慌不忙的安排好攝像,這才來到第一排的中間,將箱子平放桌麵。
按照王文銘教給他的方法解了鎖。
哢嚓。
箱子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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