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即分高下,也決生死!偷襲!
門外。
蘇宇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
天運書?
他默默思索。
他記得,電影中,有關天運書的結局,並沒有任何的交代,就好似,天運書從不存在。
而現在,薑北海也語焉不詳。
“以天之運為名,好大的口氣,若真有這麼一個東西,想來,必然是厲害寶物。”蘇宇如此想著,對這天運書,也是相當好奇。
至於一旁,夏禾、小辮子二人,其實對屋子裡發生了什麼,根本搞不清楚。
夏禾的實力,還是比不上屋子裡的兩個人的。
“我們不進去?”夏禾好奇問著。
她知道,有蘇宇在,他們談話不可能會被屋子裡的人聽到。
蘇宇淡淡道:“再等等,還不到時機。”
蘇宇也有意看看,電影劇情,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至於黃北山這個人頭,其實蘇宇也遠沒有那般在意。
屋子內。
薑北海麵色嚴肅,緩緩從麵前的箱子中,提出一根亮金筆杆,羽毛淬著七彩之色,筆杆揮動,便有彩霞於半空浮現。
好似彩鳳騰飛。
“哼,當初師父將點鳳筆賜予你,便是令寶物蒙塵。”黃北山看著這根筆,眼底泛起一抹濃烈的妒忌與憤恨。
當年,他的一切表現,都比薑北海更強,也五次三番表達過,想要繼承戲法門掌門之位。
而這點鳳筆,乃是一品靈器,是真正的戲法門傳承之寶。
掌控此寶,便等於是繼承了戲法門的衣缽,自然也就是下一任掌門。
可他師父,卻執意看好薑北海。
黃北山自然不願,在這種偏愛之下,他逐漸心生怨懟,起了殺心。
他得不到,便毀了這一切。
薑北海手握點鳳筆,法力升騰,輕輕在半空劃了一道,十分愜意。
隨後,淡淡道:“點鳳筆,寒龍槍,乃是我戲法門的兩大鎮門之寶,相輔相成,一陰一陽,鎮壓我戲法門氣運……”
薑北海眼眸陡然淩厲,手握緊了點鳳筆,悍然落下,一股嘹亮鳳鳴傳來。
“兩件法寶,本無優劣,何談師父偏心於我?!”
薑北海冷哼一聲:“這般說辭,不過是你為了蓋住心底的心虛而編造出來的罷了,如今幾十年過去,光陰流轉,你竟把自己都騙到了是嗎?”
筆畫落下。
彩鳳沸騰,栩栩如生,一股強悍威壓,竟是陡然飆漲而出,方圓百裡大地都在此刻震蕩。
彩鳳,十丈大小,破了房屋,定在半空,引得無數目光與驚呼。
黃北山卻是被薑北海此言戳中了心思,當即麵色猙獰,怒吼:“沒有偏袒?為何點鳳筆是靈器,而我手中的寒龍槍卻隻是九品法器?”
薑北海淡淡道:“你以為,何為靈器?”
何為靈器?
黃北山被薑北海如此一問,反而神情一滯,但旋即,他便冷哼一聲,懶得與薑北海多說:“所謂靈器,便是以自身的意誌,灌注進法器之中。”
“點鳳筆、寒龍槍,從來都隻是九品法器,隻是在我手中,點鳳筆成了靈器,而寒龍槍,卻並未蛻變。”
薑北海冷漠言語,如一道道利劍,攻入黃北山心頭。
院落中,氣氛愈發膨脹,緊張。
門外。
得益於蘇宇的幫助,夏禾也能聽到院落中二人的交談。
“靈器,真是這樣?”夏禾小聲好奇問著。
蘇宇淡淡搖頭:“攻心之言罷了。”
夏禾微微驚訝:“這薑北海看著大義凜然,打起架來,還用計謀。”
“用計謀,自然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把握。”蘇宇平靜說著。
他能感知到,論起底蘊,二人其實是在伯仲之間。
薑北海今日,八成也是抱著必死的信念趕過來的。
“嘖,倒是壯烈。”夏禾如此說著。
沒人在意這場對戰的勝負。
畢竟,終究隻是戲法門內的恩怨。
當然,除了小辮子。
她眉眼冷冽,死死盯著院落裡,雖說以她的境界,根本感知不出究竟誰才是仇人。
但她希望,那個殺害她爺爺的人,死。
院落中。
二人瘋狂爆發。
火鳳呼嘯,寒龍乍現,聲勢相當強悍,光影交錯間,令整座院落都在嗡嗡作響。
他二人的力量,都凝練到極致,強悍威能,都轟在對方身上,反而並沒有大肆破壞房屋。
當然,這也意味著,他們還在試探,並沒有真正拚命,力量沒有瘋狂地輸出。
當!
點鳳筆在薑北海手中,飛快膨脹,火光凝聚,竟是變作一杆丈許長槍,筆鋒尖銳,瞬間凝聚成槍頭。
而後,悍然與一抹湛藍寒光碰撞。
轟!!
強悍波動乍現,攻勢爆發,以二人為核心,飛快朝著遠處蔓延。
二人臉色,也都泛起一抹凝重。
薑北海腳下一震,當即連連後退數步,麵色凝重許多,手腕輕輕顫抖著。
筆尖也在細細震蕩。
對麵,黃北山也不算好過,他底蘊比薑北海強上一些,但薑北海終究是手握利器,不是他手中的寒龍槍可比。
此刻,他體內波動震蕩,股股法力飛快爆發,直衝寒龍槍,他不願再糾纏下去。
寒龍槍上,一股強悍冰芒,飛快散發而出。
修道,殊途同歸。
他二人都是戲法門的人,但他們卻也都清楚,所謂戲法,終究是微末之道,對他們這個級彆的人來說,戲法,無用。
唯有真正的道法,才能決勝負。
二人彼此對碰,眼神震蕩,都閃動決絕之意。
“師兄,雖說你我都是一個師父教的,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道法早就大變,你我之間,可不存在破不了招的局麵。”
黃北山嗤笑一聲,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嘴角扯了扯。
下一刻,眼神,陡然淩厲,如孤狼一般。
薑北海也深吸一口氣,當即沉聲道:“你不配叫這一聲師父。”
話音落下,薑北海竟是率先出擊,當即爆發,橫衝直撞,提著點鳳筆,直奔黃北山而去。
黃北山,也沒有絲毫遲疑,悍然爆發。
一槍刺出,直奔薑北海。
威勢浩瀚。
這一擊,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但。
就在二人即將碰撞之際。
一道綻著璀璨銀芒的光影,裹挾滔天煞氣,一股腦,以極快速度,衝向薑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