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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二人講完了,眾人一片嘩然,好家夥,跟堂弟要來了幾百斤熊肉,然後轉手賣了五百塊錢,還給五塊錢好處費封口。
然後買了十塊錢不到的豬肉拿回來糊弄人,這點他辦的就不是人事,彆不說,這就不是親堂哥該乾的事,這擺明占人家便宜。
“我那是節儉懂不?蘇宇又沒有豬肉,我隻好賣了,還錢然後買豬肉了,賣黑瞎子的錢,我還沒來得及還給蘇宇罷了。”
眾人撇撇嘴,這話傻子才會信,你好處費都給了,真當大家傻呢?何況你要真打算把賣掉的黑瞎子錢給蘇宇,早就說了,至於這時候說?這都過了多久了?
何況,白紙黑字,蘇宇去討債他都不給,何況這種隨口說說,也不過是麵子上好聽罷了。
“既然堂哥如此說了,剛好,如果沒有現金,可以給我打個字據,我再寬限堂哥三個月可好?”
“噗嗤……。”
眾人紛紛笑出豬叫聲,要不是場合不合適,眾人肯定放聲大笑了,叫你裝逼,蘇宇直接讓你打借條。
一想到蘇斌這幾天家裡的慘狀都是因為當初打的借條搞得,眾人紛紛戲謔的看向蘇斌。
讓你丫吹牛逼,還忘了還給蘇宇了,你丫為了節儉,是,幾百斤熊肉,真給燉了確實可惜,哪怕是他們,也舍不得,畢竟結婚做一頓酒宴,也才需要三五斤肉,窮的半斤肉就能做一場酒宴。
彆覺得是開玩笑,這是真的,你看不到肉,但絕對能聞到肉香味,一年到頭吃不到肉,稍微有點葷腥就覺得美得很。
真給你把肉切成長條,燉湯,一碗好幾塊,這種美夢,他們隻在蘇宇婚宴上見過,其他人可沒有這待遇。
言歸正傳,幾百斤黑瞎子肉,他們也舍不得,可你要說賣了還給蘇宇,大夥也是不信的。
畢竟一棵樹下打乾柴,誰不知道誰那兩下子啊?
所以當蘇宇貼心的說沒有錢,可以打借條,還貼心的把還款時間延遲了三個月時,眾人都戲謔看著蘇斌。
三個月賺五百,眾人不信,可周轉不開,三個月還賬,眾人是相信,蘇斌總不能說我把錢全花了吧?
那不是不打自招嗎?即便是親兄弟,把兄弟的五百元存款花了,那也得提前說一聲,問問意見啊,結果你花錢時問也不問直接花了?
蘇宇連借口都給蘇斌想好了,蘇宇讓他還五百,蘇斌肯定以各種理由推脫,但絕不是把錢花了,頂多是幫朋友周轉了,或者花了一部分,等幾個月再給。
這是最合理的,要是全花了,不如直接告訴大家,你就沒打算給呢,畢竟這又不是你的錢,憑啥?
所以三個月時間周轉,還真不算少,隻是蘇斌還敢簽字打借條嗎?他絕對不敢了。
這點大夥心知肚明,畢竟上次打的借條,惹來的麻煩,現在蘇斌還沒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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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來一次,他隻能舉家逃離三水灣村了。
“不對,不對啊,當初我可是根據熊肉的價值給你打了借據的,那肉就是我的了,我賣自己的肉,憑啥不行?憑啥還要再給你打借條?”
得,這小子反應過來了,可當初你為啥給封口費?還不是因為這種行為不好聽嗎?
所以蘇宇三言兩語,把這件事揭過,畢竟蘇宇沒時間跟他掰扯,他到底是不是道德敗壞了,說重點。
“所以後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三番五次去討債,堂哥都以各種理由搪塞我,後來聽人介紹,把借據便宜轉讓他人,我自己都賠了二百呢。”
“大家說,如果你們是我,這個虧願意自認倒黴了嗎?我過分嗎?”
眾人一想,蘇斌不給,那把借據轉接給他人,虧二百,總來一分錢沒有錢吧?這麼乾似乎合情合理。
而且你丫說沒有我把黑瞎子吃了,短時間內拿不出五百,大家會覺得合理,畢竟彆說蘇斌了,大夥誰也沒有本事一個月內賺五百塊錢。
可你明明把熊肉賣了,多少錢都交代了,即便你花了一些,那五十塊錢還拿不出來了?
畢竟蘇斌舉辦酒宴花了多少?大家能沒數?一個月掏不出五十塊錢,卻買了自行車還帶回來一個女的?這不是糊弄鬼嗎?擺明不想給,還給買了自行車。
既然你不仁,那人家不義,合情合理啊,畢竟你要是說我要娶媳婦,拖幾個月咋了?都是親堂哥,你就等不及?
可真要如此說,你問問大夥,哪個月不急需用錢?真等你不用錢了,估計都埋地裡了,所以就是一個想給不想給的事。
畢竟彆人娶媳婦也沒非要買自行車吧?即便你坐過牢,特殊,那自行車頂多二百,剩餘三百呢?你彆說娶媳婦花三百?要知道彆人頂破天才十五塊錢彩禮。
給不了全部,你還給不了三百嗎?剩餘二百拖幾個月合理吧?可蘇斌一分錢不給,就是拖,那傻子知道他不給了。
畢竟一個月花掉五百什麼概念?
20個月就是一萬塊,不到兩年一個萬元戶進去了,誰敢這麼花?都說蘇宇是全村首富,可他家即便是磚瓦房,加上自行車,收音機,亂七八糟加一起,也沒有一萬塊錢吧?
你這一個月花掉五百塊,誰信?擺明不想還賬,那你不想給,人家及時止損,把借據轉讓他人,虧損二百元,很合理。
“後麵的事情,就是如此,我大伯,我奶,我親堂哥,在我爹住院幾天沒人去探望的情況下,突然到訪。”
“擺事實講道理,把責任全推給我,讓我幫忙還賬一千元,把麻煩給他們解決了。”
“我娘插了一句話,說……。”
“然後就被我奶打了一巴掌,還說老蘇家說話,她一個外姓人插什麼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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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給評評理,我母親哪裡做錯了?”
於是乎,索性蘇宇直接把父親保密的工資上交母親的事情全說了。
頓時一片嘩然,因為大夥都不願意相信,蘇河上班幾十年,竟然一分錢沒給家裡花,全是劉玉芝在養活幾個孩子。
也就是說,蘇河營造出來的母慈子孝,都是假的,分明是被吸血了,還是吸了二十年。
“如果不信,你們可以想象,曾經我家過得什麼日子?我大伯一家過得什麼日子?我想問,我爹上著班,一個月十八塊錢,為何我們麵有菜色,我大伯一家卻容光煥發,還時不時吃頓好的?他憑什麼?哪來的錢?”
蘇宇這話落下眾人回憶了一下,果然,曾經的蘇宇,瘦麻杆,蘇靜頭發枯黃沒精神,一看就是吃不飽的。
大夥都以為這個時代,吃不飽屬於正常的,就沒多想,可卻忘了,蘇河人家有工資,一個月工資,即便拖欠,那也比其他人賺的多,怎麼可能還不夠吃?
“胡說八道,他是胡說的,純粹胡說八道。”
大伯瘋了,直接歇斯底裡,這種話,他沒想到蘇宇給公然暴露了出來,這種丟人的事,家醜不可外揚的事,蘇宇直接堂而皇之說了出來。
“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的?”
蘇富貴內心狂呼,這廝不當人了。
其實家庭和睦,家醜不可外揚,都是老思想了,蘇河在意,但蘇宇一點不在意。
你家庭和睦,是影響嫁娶,但蘇宇不怕啊,他家該嫁的都嫁了,該娶的隻剩一個蘇瑾了,蘇宇能不知道嗎?往後一切向錢看,彆說家庭不和了,你就是真的不孝順,也無人管。
何況蘇瑾娶媳婦,他這個三哥肯定是要出力的,高考即將恢複等允許高考了,蘇宇就送他去上大學一年不成就兩年,總之必須上大學,送他離開村裡,還怕娶不到媳婦?
至於蘇靜嫁人,早著呢,等她成年,早就改革開放了,誰還記得今天的事,何況蘇靜也是要被送去上大學的。
至於說考不上,有錢還怕考不上?找名師輔導行不行?辦法總比困難多,有錢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而恰好,他對自己兄妹最舍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