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宇開始給大家畫餅,比如彆看咱開的工資已經很高了,但你們還能賺更多,比如拿搬運工賺來的錢,買一把噴子,或者租一把槍,在固定位置狩獵等,隻要配合得當不耽誤搬運工作,打到的獵物,都是他們自己的收獲等。
試想一下,在上班的時候還能賺外快是一種什麼體驗?總之他們是覺得賺了,還是東家自己同意的,收益歸自己所有。
當然,蘇宇也說清楚了,他們狩獵期間,受傷,死亡,可不能賴他,不過保險會管,除此之外,傷殘的補償方案,已經擬定了,等正式簽約時會需要他們簽字畫押。
蘇宇數了數,足足十四五個人,每個人都是年輕小夥子。
他們來自不同公社,雖然不遠都是本地人,但還是有些距離感,蘇宇就是慢慢讓他們適應。
畢竟如今雖然有國企工廠,但招工都是本地的,外地的不是沒有,但那是高層,請的技術性人才,俗稱特殊人才,可以跨省調。
很多下鄉知青,就是上大學,或者有一技之長,成為特殊人才,被調入老家甚至入京。
否則不符合規定的,仍然在下鄉地方掙紮,無法回老家。
所以當下在外地打工,是隻有知識分子才能體驗的,而知識分子很容易接受這件事,因為他們有文化,有見識。
但普通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沒這種去外地打工的經驗,也沒聽過有這種事,加上蘇宇侃侃而談,活像個傳銷組織的頭目。
關鍵是工資給的還不少,說實話,若不是黑戶沒有退路,無法靠自己養活自己,根本沒有前路,他們是根本不會來嘗試的。
可受夠了家裡人跟著受苦,覺得即便蘇宇是壞人,大不了知道後自己逃回來,反正也不算遠,家裡人也知道,還能遇到黑煤窯?何況這時候還沒有黑煤窯一說。
民風還比較樸實,信實,所以才決定來試試,難免心中忐忑。
他們也不是毫無準備就來的,關鍵是東家是某某村的蘇宇,這個名字,
他們是聽過的。
比如,分給貧困戶雞仔,比如組織建設公路,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很快就能傳到其他公社,所以他們也是聽過蘇宇的名字的,可不是毫無準備,你說給開高工資,一陣忽悠,我就來了?
有的甚至來了蘇宇公社後去的第一個地方不是三水灣,而是當地的派出所,去打聽這個村,這個人,然後才決定過來的。
上一輩人是實在,可絕不是傻。
隻是沒文化,沒見識,比較信實,但可不是轉不彎來。
“我知諸位的心情,忐忑,不安,放心,我也是農村人,不乾那違法亂紀的事,就是組織打圍,但又不能耽誤生產,得知黑戶沒有生產任務,這才決定找你們幫忙。”
“喏,那是我們村,三水灣,你們可以前後去打聽一下,這可是實話,我一個人撒謊,總不能全村都騙你們吧?真要這樣,本地派出所能容我們村存在?”
大夥一聽也是,要是一個村組織違法亂紀,那派出所能一點風聲聽不到?頓時安心了許多。
“好了好了,是不是違法亂紀,你們慢慢看,慢慢學,放心,你們是自由的,沒人阻止你們離開,隻是如果要離開,記得請假。”
這裡蘇宇特彆強調了請假,然後著重說了一下為什麼需要請假?簡單講就是萬一你們外出有事,家裡人來找你,沒找到,找我要人,那你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裡了?我怎麼辦?
所以,你請假,證明你離開了,那就不歸我管了,你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哪怕你走丟了,那也是你的命,跟我沒關係了。
“行了,這位是我的發小,叫虎子,以後就是你們的頭了,有什麼需求,有什麼事,請假,還是乾嘛,都記得找他。”
“虎子,你先帶大夥去睡覺的地方參觀一下,然後帶大夥去你家大門口,認認門,免得不知道誰是誰,到時候找人都找不到。”
虎子點了點頭,同意了。
“今天白天,你們先熟悉環境,我和你們張哥
進山打點獵物給你們打打牙祭,一會帶你們進林子搬獵物,熟悉一下工作內容,一切有虎子帶領,大夥不用緊張。”
講完了,蘇宇使了一個眼色,張立國背上槍,就進了山。
“真是麻煩,還要做安全背書。”
張立國無奈搖了搖頭,蘇宇聽到他的抱怨,也搖頭失笑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張哥你嗎?我說讓你來打獵,你問也不問,直接跟我進了林子。”
“你這是藝高人膽大,要知道,自古的規矩,打獵不和陌生人打。”
這個說法,確實存在,比如林子裡遇到另一隊打獵的,彼此之間還不認識,這時候就注意了,絕不可能因為都是人類,就會合夥打獵?
都是非常警惕的分開,甚至是倒退著離開的,而不是把後背交給對方,說白了,不放心。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路鋪橋無屍骸,可不光是古代如此,就是現在,以當今的技術,你把人殺了,在林子裡把屍體以丟,不等公安發現,早就屍骨無存了,誰能發現?
所以張立國能同意,甚至想也沒想就跟蘇宇進了林子,絕對是藝高人膽大,畢竟誰知道你找我打獵,是為了獵物還是另有目的?
張立國一笑,什麼也沒說,蘇宇也沒在多言,二人直奔深山,然後就是砰砰砰一陣,一陣的槍聲響起。
雖然他們是中午十點進的林子,但他們膽大啊,加上運氣好,中午之前已經大了數百斤。
“差不多啦,太多,他們來回搬運,中午還吃不吃飯了?”
“黑子,去通知虎子,來搬運獵物。”
一聽此話,黑子直接化身獵豹,嗖一聲串了出去,不見了狗影。
“一會黑子回來了,你們兩個就進林子,我不叫你們,不許出來,知道了嗎?”
蘇宇不打算那麼快暴露小黑豹,叮囑了一聲。
張立國將兩個人打的獵物聚在一起,對方在小木屋外麵,他坐在一個木墩子上,木屋身後是一棵大樹,所以這裡是有陰影的,倒也不算熱。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