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要打獵,怕是沒有那麼多時間盯著啊。”
修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要是修半個月,難道他還要盯上半個月?又沒人發工資,道德綁架?
他承認,即便是他,如果秦書記說給人民做點事,奉獻一些個人時間,你願意嗎?那他隻能說我願意。
千萬彆抬杠,政治不正確,那是要挨批評的,要有奉獻精神,如果你怕壞這份氛圍,被當成異類嚴厲批評,很正常的。
可不給錢就是不給錢,他又不上工,難道盯著修路算工分?給他糧食?
“這點你放心,你隻是代表,又不是讓你一個人盯著,你們村裡,像是村支書,會計,民兵隊長,都可以代替你,到時候我會跟你們村支書打個招呼,你按期去露個麵就行。”
蘇宇點了點頭,這多虧是秦書記,換個人,蘇宇肯定不同意,因為這裡麵可操作的空間太大了,比如他們貪汙了,讓他出來背鍋?
可公社那邊暫且不提,村裡麵,從蘇大強到民兵隊長,都不會那麼乾,因為了解,蘇宇才沒有那麼抵觸,否則他隻能每天都去盯著了,否則萬一彆人貪汙,讓他背鍋,那他不就慘了?
不過聽秦書記的話就是借用一下他的知名度,讓其他村知道,這條路之所以三水灣,馬家灣能修起來,全憑有個叫蘇宇的,至於蘇宇是誰?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其他公社了或許不認識,但一千多隻雞仔分散到公社各個村裡,每個困難戶都有份,想不知道都難。
正如秦書記說的那樣,彆人修路,或許需要解釋資金來自誰?可三水灣修路,說來上次送雞仔的那個人彆人就不會有疑慮。
因為不是富裕到一定程度,真乾不出他送雞仔這種事來。
雖然秦書記勸了好久,但最重要的一句話,讓蘇宇聽進去了,這才決定陪公社瘋狂一把。
那句話就是“來都來了,你就不想做點什麼?改變些什麼?難道心甘情願放棄?那之前的努力,豈不白費了?”
這話本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可對於蘇宇這個重生者而言,猶如醍醐灌頂,是啊,都重生了,還那麼謹慎,明明有能力,卻為了自保,不敢改變周圍,那他變那麼有錢,意義在哪裡?就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嗎?
說句不好聽的,他壓力大?秦書記同樣擔負著責任呢,修路公社還要墊一筆錢進去,他沒有壓力嗎?公社一把手都陪著瘋了,他還清高什麼?不就是修路嗎?
蘇宇還就不信了,修路鋪橋無屍骸嗎?
所以,他同意了,雖然同意了,但該低調,還是要低調的,該莽的時候莽,該低調的時候也需要低調,不能一個勁的標榜,我有錢,我要改變世界,那是不現實的。
秦書記親自送蘇宇離開了公社,至此蘇宇回到了村裡,這幾天他一直在和村會計和公社會計在一起,幾個人在計算這條路的長度,寬度,所需,這些都需要計算。
公社當然不會乾看著,派來了專門修路的人和蘇宇認識,幾人沿途標記,測量。
在蘇宇忙的不可開交時,公社也在幫忙交涉,首先是設備必須到位,其次是石料必須到位,然後過了秋收後還要組織老百姓參與其中。
一天管一頓飯,還要確保工程能按期完成,這些都是需要統計的。
不到一周時間公社那邊就傳來消息,設備到位了,剛好,秋收也結束了,再次播種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因為麥根需要翻土爛到地裡,再播種,種玉米。
需要灌水,可灌水不是你想灌水就可以的,上麵等大多數秋收結束才會放水。
這就給了修路一定時間,蘇大強立馬組織村民,管一頓飯,還給算工分,幾乎是全員總動員了。
馬家灣也一樣,發動了全部勞動力。
其他幾個村子一看,這也不能讓人比下去啊?畢竟公社領導都看著呢,你是來蹭功勞的?那也得裝的像一點吧?就拿點錢?派個十個八個的就說參與其中了?糊弄鬼呢?
所以瞬間來了這一兩千人,男女老少都有,搬石頭的搬石頭,鋪路的鋪路,忙的不可開交。
蘇宇作為村裡的代表,需要根據修路工程隊的安排,統籌一切,合理安排勞動力。
蘇宇讓婦女回去做飯,男的負責乾重活,累活,平時女人們負責送水,送飯,兩千來號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開始還有人不服氣蘇宇,覺得他一個小年輕,指揮他們兩千人,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可蘇宇有秦書記背書,又有民兵可以指揮,加上他武力不凡,力氣賊大,沒幾天就老實了。
一條路從三水灣直通縣城,本身就不算遠,也就五公裡,即便加上分路,也不遠。
蘇宇這幾天一直沒有進山,陪著公社代表,到處視察,還有工程隊的人一塊,到處左瞅瞅,右看看,發現問題就解決問題。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人是真齊心,否則也不會加班加點沒有一句怨言了。
乾活的沒喊累,蘇宇先受不了了。彆看他每天沒乾多少活,就到處晃悠,但又熱又累,他哪裡吃過這苦啊,累的都不想動了。
“曾工,劉會計,我可能有些中暑,吃不消了,你們幫忙盯著點,明天我請個假,就不來了。”
蘇宇的懶散,他們早有耳聞,因為來之前秦書記就說過,蘇宇想盯著看,就讓他盯著看,不想來了,那就彆勉強,隻要定期過來看幾眼就行,大事安排妥當就行。
這是秦書記原話,所以甭管是工程科的隊長,還是公社會計都心中有數。
“行,中暑不是小事,你早點回去吧,放心交給我們。”
蘇宇騎上自行車,去了縣城,找到賣冰棍的,買了一根冰棍。
“小哥,你這冰棍,從哪批發的?”
“啊,咱這是北郊冰棍廠出的,大品牌,放心吃。”
蘇宇一邊吃,一邊跟他打聽,等他吃飽喝足又買了幾根冰棍,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第二天,突然一幫孩子,背著泡沫箱子跑到了修路的地方開始叫賣冰棍,其中有小豆子,鐵蛋,還有蒙麵的蘇瑾。
一人背著一個大箱子,到處跑,時間不久就銷售一空了。
蘇瑾雖然蒙的嚴嚴實實,戴著口罩和帽子,可畢竟是三水灣人,還是被人瞧出了端倪。
他已經儘力避著村裡人了,可還是被認出來了,但也無所謂,反正他不在自己村那個地方賣,賣給其他村的人。
小豆子根本不怕,他家的情況都知道,誰也不會占他便宜。
而鐵蛋更是外村人,第二天,鐵蛋連他妹妹一並帶過來了,他妹妹隻有十二歲,背著大箱子都覺得費勁。
但骨子裡一股倔勁,讓她不服輸,硬是熱的滿頭大汗,就是不肯自己吃一根解解暑。
幾個小家夥比村裡人還忙,這條路有五公裡,他們就從頭到尾,一路吆喝,一路賣。
來來回回,樂此不疲,一天下來,你還彆說,他們還真賺了不少。
“老三,彆讓老四去賣冰棍了,雖然他戴著口罩,帶著帽子,可還是有人能看得出他是誰的,你本就是村裡的代表,你還讓他去賣冰棍,這不是……。”
蘇宇無語,搖了搖頭,而飯桌上,蘇瑾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家三哥。
他就擔心三哥腦袋一熱,不讓他去了,三哥可是給他說了,賺了錢都是他的。
第一批冰棍是蘇宇出錢替他們墊的錢,第二天賺回本又還給了蘇宇,直到今天,他們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彆看一根冰棍才五分錢,一毛錢,可架不住利潤高啊,批發價,有冰糖的,有綠豆的,這冰糖的自然就便宜點,綠豆的可能就需要一毛錢一根。
批發價都是幾分錢,所以有的賺,他們是賣出去一根,相當於賺了一倍的錢。
兩千多人,不說一人來一根,就是三百人要買,這一天下來,也能賺不少。
“怕什麼?不偷不搶的,我又沒逼著他們買,老四熱的滿頭汗,辛苦錢,憑什麼不讓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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