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提醒了就可以不顧民眾安全了?那我放鞭炮,提醒小朋友,彆靠近,是不是即便旁邊還有人,我依然堅持點鞭炮?至於其他人死活,關我什麼事?反正我提醒了?”
“所以,提醒也沒什麼用,冷血就是冷血,那可是咱們的同誌啊,就這麼被蘇宇這個小畜生害死了,你們甘心嗎?必須賠償啊。”
“我們要打倒一切不公,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好家夥幾句話出口,原本要鬆口的眾人頓時情緒高漲,而吳隊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人群裡說話的人。
他用手一指,說道:“你……,乾什麼的?”
蘇宇順著公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好家夥險些把他氣笑了,原來是自己親愛的大伯。
你還彆說,他這個必須雖然強詞奪理,但也算偷換概念的一把好手了,難怪能吸自己老爹那麼多年血。
要說之前,他這個大伯,沉默寡言,蘇宇上一世,最恨的不是大伯,而是大伯母,畢竟是大伯母挑撥他奶奶來剝削的,當然他奶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反倒是大伯,存在感很低,跟爺爺差不多,你們喜歡怎麼搞,隨便,我不聞不問。
所以蘇宇上一世雖然怪大伯,但並沒有對大伯有什麼恨意,最恨的是奶奶的偏心,大伯母的咄咄逼人。
可直到今天,蘇宇才發現,**o原來是大伯,他才是幕後的布局者?
瞧瞧他發言的觀點就可以看得出,詭辯的好手啊,且思路清晰,這麼頭腦清醒的人,能不知道他媳婦所作所為對自己兄弟傷害有多大?要是說之前,可以說他木訥,不管事。
可如今一看,都是表麵,都是假象,首先大伯就是這種人,這才能和大伯母琴瑟和鳴。
“公安同誌,我是蘇宇的親大伯,我本不該站出來的,隻是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旁人被人蒙蔽,這才決定大義滅親,維護公平公正。”
好家夥,這幾句話出口,吳隊神色怪異的回身看了蘇宇一眼,那意思是,這真是你大伯?
他還以為是蘇宇村裡的仇人呢,畢竟同一個村的,有幾個仇家,關係不好的,很正常。
可看對方那個架勢,不卑不亢,顯然說的是實話,他真是蘇宇的親大伯?
“公安同誌,您也看到了,連蘇宇他大伯都如此說了,不能因為他哄騙我兒子簽了字就是他有理了吧?”
“對啊,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他這是蓄謀已久,他這是故意害死我們家裡人的,他應該蹲監獄,對我們進行賠償。”
可公安雖然負責這件事,但說到定罪,公安可管不了。
公安隻是負責調查事情真相,提交檢察院,檢察院核查結束,再提交法院,法院最終審判,如此三方製約才不會形成權利落在一方,或者雙方合謀,形成冤假錯案。
畢竟三方不可能一條心,這是常識。
所以公安可沒有認定彆人是罪犯的權利,都隻是嫌疑人。
所以吳隊決定靜觀其變,他倒不是懷疑蘇宇故意害死彆人,但他也想聽聽蘇宇怎麼解釋?
畢竟蘇宇大伯都親自下場了,這種倫理大戲,可不多見啊。
蘇宇知道,不站出來反駁是不行了,吳隊明顯是讓他親自出來解釋,不過也是,吳隊是公平的一方,不可能替他解釋。
“你們說的很好,不過下次彆說了,因為不帶腦子。”
這話一出,甭管是蘇宇大伯,還是馬家灣眾人,都很氣憤,這話什麼意思?罵我們傻逼?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說的不對?”
“當時我們一起打圍,馬隊是知道的,我們一共一百二十人,我說的可對?”
這話問的是馬家灣眾人,包括死者家屬,這些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雖然不清楚蘇宇要說什麼,但無奈,這種眾人皆知的事,他們也無法反駁,於是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假設一下,我引來了五十頭狼,請問在一百二十人的圍攻下,下麵的二十人還會出現傷亡嗎?”
“彆忘了這二十人也是有槍的,他們拿的不是燒火棍。”
這下問住了眾人,立馬有人反駁道:“如果是你引來了五十頭狼,那在一百二十人的圍攻下,確實沒機會傷人,頂多輕傷?”
“可你引來的是幾百頭,不是五十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是啊,你什麼意思?”
蘇宇無語,這才解釋道:“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就是你們說我是故意害死他們的,首先要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能引來幾百頭狼對吧?”
“對啊,你不就是引來幾百頭狼了嗎?”
“是啊,可狼群是活的,我憑什麼能準確找到幾百頭?這就是說我引來的可能是豬,也可能是傻麅子,更可能是野狗。”
“當時我狗都沒帶,隻是塗了一身血,用血腥味引來的,至於引來多少,是什麼,全是未知的,那麼我怎麼故意害死他們的?難道我能控製被我引來的必須是狼群?且必須超過幾百頭嗎?”
“反正我做不到,你們誰能做到?演示一下唄?也讓我開開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嘴了,蘇宇離開前,黑子是被虎子抱上樹的,也就是說不存在蘇宇通過狗子去故意找尋大批狼群的可能。
他能吸引來狼群,全是因為他弄了一身血衣,然後在林子裡瞎晃悠了一個多小時。
那麼能引來什麼,引來多少,都是不可控的,也就不存在他是故意的說法,這個說法合情合理,除非蘇宇是禦獸師,可以控製狼群,可這可能嗎?彆說他們不信,公安也不信啊。
“解釋不了吧?所以我能引來大批狼群,隻能怪他們倒黴。”
“胡說八道,你引來那麼多狼群,明知道引過去會出事,為什麼還要引過去?你就不能往其他地方引?”
還是蘇宇大伯開口了,這就有些不講理了,連馬家灣的人看蘇宇大伯都覺得眼神怪怪的。
可馬家灣死者家屬可不管這些,隻要能堵住蘇宇的嘴,能拿到賠償就行。
“沒錯,這你怎麼解釋?你為何不引到其他地方去?那樣我兒子不就不用死了?”
公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話說的。
“第一,我離開前,對你們的兒子說過,最好躲樹上去,我以為他們上樹了。”
“第二,我不引到大夥埋伏的地方去,怎麼擺脫那些狼群?難道要我死在狼嘴裡?就為了救你們的兒子?”
“這也不是不行啊,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嗎,你就應該如此做,畢竟狼是你引來的,當然由你負責了。”
又是大伯強詞奪理的發言,看的公安都想插話反駁了。
“我引來的就是我負責?那收獲怎麼不全給我?我冒著生命危險引來的,結果收獲隻有三分之一,大頭還是馬家灣的,請問公平在哪裡?到底誰壓迫誰?”
“你們說不公平,那好,明天繼續來一次打圍,我們埋伏,你們馬家灣的人穿著血衣去吸引目標啊,我們要是有人死亡,我絕不喊冤枉,你們看可行?”
這話出口,沒人吱聲了,畢竟就蘇宇那天的行為,換做是誰,也不敢那麼玩。
“蘇宇同誌並沒有錯,當時的情況,擺脫狼群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他就死了,既然有一百多人埋伏,能讓他擺脫狼群,還是他出去的目的,為什麼要引到彆處?”
“彆人犯的錯,為什麼要求彆人為此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