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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江河笑著說“你開學得正月十五以後吧,就在家多待幾天唄,陪陪你媽媽。”
但說完之後,許江河轉念一想,又補了一句“或者正月裡沒什麼事的話,也可以跟你媽媽出去旅旅遊什麼的。”
“我不知道,等我回去問問我媽媽。”陳鈺瑤說。
她臉上藏不住心事,一看就是又想跟著許江河一起早過來,但又想在家裡多待待陪陪媽媽。
“咳,還早呢,倒時候不行我過去找你,好不好啊瑤瑤?”陳雯雯突然說,跟著補了一句“反正我一個人在這兒,假期那麼長,沒了你我好無聊的。”
“好啊好啊。”陳鈺瑤開心,不過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陳雯雯“雯雯你,大年也是一個人嗎?”
“那不然?沒事啦,一個人還自由一點,想乾嘛就乾嘛。”陳雯雯不以為意的說。
陳鈺瑤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nbp;臉上卻滿是心疼和不忍。
這一點許江河自然看懂,陳雯雯也看出來了,她俯身趴桌子,往陳鈺瑤邊上湊了湊,又看了一眼許江河,說“瑤瑤,許江河,反正……今天你們肯收留,我已經很開心和知足了,真的!”
“可是……”陳鈺瑤眼呆呆的看著她。
“沒什麼可是的,其實以前也差不多,我跟你說過的,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很早就一個人在金陵上學,以前小年也是一個人過啊,大年雖然去我爸那兒,但還不如不去呢!”
“為什麼啊?”
“這我也跟你說過的,我後媽,看我就跟看討債的一樣,我去了也是受罪,所以有時候我乾脆直接出去旅遊,讓我爸給我打錢就是了!”
“雯雯……”
“好啦瑤瑤,咱們姐妹倆喝一個,最開心就是認識你了,不然我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雖然我爸破產後我以前的那些朋友什麼都變了一副嘴臉,但這也不是壞事……”
話題展開的莫名其妙,陳雯雯開始講她的過去了。
許江河基本不插話,但也在聽著,他也知道這是陳雯雯有意借機坦白的。
隻是,聽著聽著,不對味了。
先是講一男的,以前陳雯雯家沒破產時,那男的特彆殷勤,也很規矩,陳雯雯沒理過他,後麵知道陳雯雯家裡出事後,居然給他整驕傲起來了,陳雯雯沒給他好臉,他急了,還罵人,說什麼陳雯雯你以為現在還有什麼之類的,笑死人了。
然後開始講誰誰誰,好裱,表麵上跟個聖女一樣,其實背地裡找個了乾爹。
最離譜的是這學期,又一次她爸偷偷來學校看她,路上看見個女生,說眼熟,以前見過。
陳雯雯問在哪兒見的,他爸報了個會所的名字,就離譜!
再然後是哪個男的,玩的好花,這男的陳鈺瑤居然也知道,許江河一問,原來是之前找過陳鈺瑤,後麵被陳雯雯給堵了一次,讓他滾遠點。
後麵這男的跟國標舞一女的談了,同時又跟一學美聲的學姐扯不清,最後還撕逼了……
許江河聽不下去,這特麼講的都是啥?
結果陳雯雯來了一句“瑤瑤,還是你家許江河好,你要知道,以他這個條件和潛力,外麵得多少的妖豔賤貨盯著他啊,尤其是社會上,誘惑什麼的更多了,但他真的很難得了!”
“嗯嘻,可不嘛……”陳鈺瑤受用開心,湊過來挽住了許江河的胳膊,蹭了蹭。
一品紅酒喝完,許江河麵不改色,陳雯雯也是麵不改色,唯獨陳鈺瑤臉是紅撲撲的。
她應該是有點上頭了,但今晚也是真的開心,一直在笑,笑的憨乎乎的,特彆好看,也特彆可愛。
期間許江河又接了幾個電話,雖然是震動,但他直接起身,先看看是誰,再看看要不要接。
這就是男人為什麼要有事業,一方麵是基本盤,做支撐,另一方麵能做由頭,隻要心理素質好,就絲毫不帶慌的。
但要是個閒人,比如蘇辰那樣,沒個正事,那電話信息一多,很難不讓人懷疑的。
紅酒最終就喝了一瓶,後麵開了椰汁,陳雯雯一整晚話挺多的。
很多地方鈍感的陳鈺瑤聽不出來,但許江河心知肚明,陳雯雯的成長經曆確實比較複雜的,藝校出身,小富家女,家裡也不怎麼管,但她老子風光時她也確實過著千金一般的生活。
這種事情不一定說得多麼有錢,因為總有比你更有錢,但更多的還是比你窮的。
她爸算是白手起家,路子也不是那麼的正,帶了一批人,風光時親戚朋友都圍著轉指著吃飯,反正隻要陳雯雯自己帶著點腦子,不犯蠢,日子肯定差不了的。
但也是這樣,身邊聚集的都是差不多的人,藝術生,小富二代,有錢有閒還有顏,那亂七八糟狗血的事情就多了,加上她爸是土老板,這些年社會風氣就這樣,遍地會所,處處大哥乾爹……
這一點上許江河感觸也是很明顯的,當然,原因也是多方麵。
粗放發展期,各方麵都還不健全,社媒輿論也閉塞,但經濟增長快,賺錢的機會多,人心浮躁,思想浪潮衝擊。
特彆是眼下這一批正在等等唱戲的企業家,基本都是上個時代的一批,是膽子大,敢闖敢乾,所以玩的也都畢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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