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老媽休息,老登也臨時調休了,電話裡說等著許江河回來吃中午飯,讓許江河不要急,路上慢點。
許江河連聲應著,心裡很是觸動,多少有點近家情切的意思。
“趕緊的,搞快點!”他催促著。
“握草,中午不跟我們一起吃啊?”韋家豪說。
“中午不行,我老媽擱家等著我呢。”許江河說。
“也是,那晚上?”韋家豪又問。
“晚上也不行,晚上有安排了。”許江河說。
“握草,兄弟!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至於這樣的嗎?”韋家豪就很無奈
“還有明天後天的嘛!”許江河摟了摟韋家豪的肩膀,“但時間安排上確實緊。”
“知道知道,我能理解的,你在金陵那邊的聚團比悅茶流弊多了,肯定忙的,對了,你那個網站我登過,就是這邊沒法用的握草。”被摟住肩膀的韋家豪不住的點著頭,但跟著他又來了,抬頭看了一眼許江河,問:“兄弟,你累不累啊?”
媽的,好好的又整這死出,純粹就是混吃等死閒得慌。
“還行。”許江河應了一聲,懶得扯太多,摟肩膀的手也鬆開了。
但有一說一,這死出矯情歸矯情,許江河其實還是有點受用的,有個這樣握草握草的中二叼毛兄弟也蠻好的說。
韋家豪還在情緒裡,看著許江河,頭點的跟很懂許江河似得。
繼而,他說道:“對了,6我問了,昨天剛到店的。握草這車我瞅著的醜的一批,沒想到行情那麼好,那叼毛拐彎抹角的跟我扯一堆,意思得加錢,我老頭知道後給他老頭打了個電話,一通臭罵!”
這會兒6都是進口的,因為是第一款跨界掀背式,加上造型確實經典個性,加價什麼的很正常。
韋家豪聯係的是他一個哥們,家裡在柳城做汽貿生意的,關係談不上鐵,主要是因為父輩產生的聯係,韋大明是靠著車廠做汽車配件的,總之小城就這樣,汽車是支柱產業,底下一籮筐的基本都是吃一鍋飯的老熟人。
“今天能提?”許江河問。
“差不多。”韋家豪說。
許江河點著頭,回頭看了一眼餘水意,問:“你中午怎麼安排?噢,你老哥在柳城,那這樣,你下午先看一下財務,然後等韋家豪消息,要是能提你就帶財務過去,掛公司名下。”
“我知道了。”餘水意應聲。
許江河點頭,但旋即他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餘水意,長進了啊,居然沒提異議?
餘水意對視著,自然知道許江河是什麼意思,但也隻是蹙眉,避開目光,一副沒辦法隻能聽命的樣子。
若是暑假那會兒,餘水意高低是不答應的,這不是典型的假公濟私行為嗎?
但現在嘛,這種情況太正常不過了,從財稅角度上說也是合理行為。
再一個,這是老板的決策,悅茶現在就兩個股東,一個是老哥,另一個是韋家豪,且不說許江河的絕對控製權了,就那兩人肯定是沒意見的。
他是老板,他愛咋耍就咋耍!
最後,說心裡話,深度參與聚團之後的餘水意在一些觀念認知上有了很大的扭轉。
造成這種扭轉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高遠那麼老資格的一號人,卻偏偏是合夥人中最擁躉許江河的。
再比如就是餘水意的個人視野拔高,近來聚團的投資融資機構接觸工作都是許江河的授意下,高遠都領著她一起參與,包括周教授那邊的師徒關係逐步加深,餘水意越發意識到所謂的高知人才真的是太多了,自已頭上的清北複交和世界Q前三十什麼的每年都是大幾萬畢業生輸出著。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人才,缺的是機會和舞台,而那個家夥最了不得的地方就是他能創造機會和舞台。
聚團是他一手將自已拽進來的。
還有老哥,也是他一手改寫的命運。
那一句能力是可以培養的,餘水意當初不以為意,但久而久之後才慢慢意識到,能力確實是可以培養的,隻是,可以培養你,自然也就可以去培養彆人。
另外也是隨著個人的成長,餘水意同時又意識到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她當初對許江河不能理解的地方,最後都被證明是自已太天真理想化了,許江河對於實操規則的深諳性和個人內裡的底線原則隻有到了一定層次才能看懂和理解,這也是為什麼高遠對他如此擁躉!
此時一行五人是三前兩後走著的,韋家豪跟他的……老婆,還有許江河走前麵,餘水意跟程夢茹跟在後麵。
程夢茹幾乎不說話,所以餘水意不是餘光瞥到都差點忽略了她一直在著呢。
但餘水意也隻是瞥了一眼,並未上心,甚至有種見怪不怪的感覺,韋家豪從一開始就透著詭異,另外這個叫程夢茹的女生一看就是衝著許江河來的。
嗯,挺漂亮的,也挺有心氣的感覺,雖然學校不怎麼好,但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不過對上那家夥……唉,難說。
那家夥確實是有點個人魅力的!
此時此刻。
默默跟隨著的程夢茹。
程夢茹是桂啉人,家境不差的,一直很後悔高中時候沒好好讀書,目前在區首府跟韋家豪一個學校,念的大專,目前三年級,也是最後一年了,學的也是市場營銷。
她一直自以為算是優秀的,大專兩年半拿了不少獎,專業一直都前三,各方麵組織活動也積極參與鍛煉,是校會主席,風雲學姐。
反正在學校裡不缺崇拜她的人,更不缺追求者,優秀的男生和富二代什麼的都有,其中韋家豪便是之一。
說實話,這個學弟她是真的瞧不上,雖然開學時因為那輛六七十萬落地的豐田霸道委實出名了一把,之後在學校裡也混得開,臉皮什麼的也夠厚,還加入學生會。
本來是懶得理他的,結果有一天,韋家豪突然來脾氣了,當著程夢茹的麵說你拽什麼拽,真當自已是什麼嬌子啊?我兄弟那麼流弊的一個人,也沒見你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