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還是注視著她,是真覺得看不夠啊。
但河豚大小姐很快反應了過來,顯得很扭捏,臉撇開不給看的丟了一句:“你怎麼還不走?”
“走走,這就走,拜拜。”許江河倒也乾脆,擺擺手就走了人。
徐沐璿愣了愣,然後抬臉看著許江河的背影,呆了一會會後,她突兀間的蹙眉哼氣,而後便也轉身進宿舍樓了。
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已經過了十點半了。
上樓進宿舍,室友們都在,尤其是孫菲,盯著徐沐璿的眼珠子直溜溜的轉著,一臉的好奇和期待。
但徐沐璿不作聲,孫菲便也不好多嘴問什麼的,而且之前寢室長張婷還私下裡跟孫菲打過招呼,讓她克製一點,彆總是這個樣子,很不太好的。
此時的張婷剛洗漱完畢,進門看見徐沐璿後便不由的衝她笑了笑,徐沐璿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回以笑意了,很好看,讓張婷心生唏噓感歎。
今晚的宿舍很安靜,林曉曉早早就進被窩了。
張婷規整了一下也爬上鋪了,因為明天有發傳單的兼職要做,她還是個小負責人,所以得確認一下明天哪些人能到。
看了一會兒扣扣,發了不少消息,最後翻著翻著,張婷翻到了那個還沒來得及改備注的、網名叫“三個石頭”的男生。
這個自稱是南大的男生前兩天突然發了條扣扣,說他周六過來兼職,張婷當時挺意外的,但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再次強調了一下注意事項和時間節點。
“明天確定能過來?”張婷編輯了一條扣扣過去。
很快,三個石頭回扣扣:“我確定的。”
“好的,到時候提前打我電話。”張婷回。
“好的好的,謝謝你啊。”三個石頭回。
張婷笑,回:“不用客氣。”
然後張婷便跳開了,回其他信息了。
張婷還是沒太當回事,也就是一開始聽對方講自已是南大,很容易便聯想到許江河也是南大的,但這兩人對比也太明顯了,一個很呆,另一個就很耀眼了。
至於其他什麼的壓根沒多想,畢竟一個學校那麼大,張婷也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向來沒有查人戶口的習慣。
此時,徐沐璿簡單洗漱了一下後也鑽進了被窩。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發呆,過了一會兒後她翻個身,拿起手機點開扣扣,點開小王八的頭像,翻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這一翻,就是好一會兒。
很快,熄燈了,徐沐璿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後,她打字又刪除的,然後又打字再刪除的,最後發了一條扣扣過去:“你回宿舍了?”
剛發過去手機便震了震,徐沐璿跳出一看,是表姐田倩發來的一條扣扣:“怎麼不回我消息啊?”
前麵還有一條未讀消息,大概一個小時前發的:“璿璿,在乾嘛呢?”
表姐是徐沐璿大姨家的女兒,比徐沐璿大四歲,高考後便被家裡送出國了,目前在讀美本最後一年,學校一般般,屬於是國內高考沒什麼大盼頭才換了賽道的。
大姨夫是做生意的,早年在柳城起步,後麵覺得發展受限便把公司業務遷到了區首府,不過這兩年徐沐璿偶爾的在家裡聽爸媽聊起,好像發展不太順利,但上次表姐回國,從金陵路過跟徐沐璿聚了一下,感覺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因為看出表姐的消費水平沒有明顯的降低。
“剛剛沒看到。”徐沐璿回了一句。
“你那邊現在幾點了?很晚了嗎?你還沒睡吧?”表姐那頭回的很快。
“十一點了,馬上就要睡了。”徐沐璿回。
“那還早,你等我打過來。”那頭回。
徐沐璿不由蹙眉,回:“有什麼話就扣扣聊吧,我已經睡了。”
“扣扣聊太麻煩了,你等著,我正好有個事兒想問問你。”那頭回。
沒辦法,徐沐璿隻能起身下床,披上外套出了宿舍。
然後很快,一通跨國電話打了進來,徐沐璿嗯了接聽:“喂。”
“喂,璿璿,聽得到嗎?好久都沒給你打電話了,姐姐我都想死了你,你想我了沒?”電話那頭的表姐因為在國外待久了,講話語氣和方式一直都有點誇張了。
“聽得到,你剛剛說有事,什麼事兒?”徐沐璿問。
“oh……耶,我早上給我媽咪通了個電話,我媽咪跟我說一件事,就是那個……那個誰,就從小跟你屁股後頭的那個小跟班,叫許什麼河來著,對,許江河!”那頭表姐說著。
徐沐璿卻不由的蹙起來眉頭,也不知道為何,就很不喜歡表姐的這種表達方式。
“他怎麼了?”徐沐璿問。
“我媽咪說他現在非常了不得的,說什麼高三最後一個學期非常努力,成績提升的特彆快,最後高考考進了全區理科前百,被南大錄取了,這真的假的?”
“……真的。”
“OMG,竟然是真的?他以前不是呆的很嗎?我記得他以前老是圍著你轉,整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當時一直搞不懂小姨夫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放任這個人糾纏著你……”
“表姐,你還有事嗎?”
“有啊!我還聽說他不僅高考逆襲了,還同時開個奶茶店,就是五星街那個悅茶,我上次回來看外公外婆時去了一趟五星街,還喝過呢,這也是真的?”
“真的!”
“OMG,是不是小姨夫幫他的?”
“啊?”
這頭的徐沐璿一愣。
電話那頭還是那個調調,說:“我說,是不是小姨夫幫他弄得,那個許江河我又不是沒見過的,也就長得還行,小姨夫一直記著他爸爸年輕時給他湊醫藥費的事兒……”
“表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沒想說什麼啊,我就是聽我媽咪說起,感到意外,之前給發消息你一直沒回。”電話那頭說道。
跟著,不等徐沐璿說話,那頭繼續說:“璿璿,我真的太意外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就那個許江河,我之前一直很嫌棄他的你知道嗎?你不也是嘛,嫌他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的,我真沒想到……”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