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坐回羅姨身邊,羅姨還是笑笑的,但許江河卻沒來由的有些心裡發虛。
他知道羅姨這次過來對他的印象不壞,前世都沒給過什麼阻力,如今的話更不可能的了。
事實上,許江河這幾天也沒有刻意的偽裝什麼。
特彆是做人做事方麵,始終保持著前後一慣性,換而言之就是他這個人在絕大多數方麵都是經得起考驗的。
隻是……
算了,先不管!
晚會進入尾聲,今晚所有的參演同學全部登台,然後進行最後的全場大合唱,氛圍徹底推向**。
說實話,許江河也融入進去了,融入著這學生時代的青春氛圍。
期間也有些小插曲,比如他下來後,周圍還是有一些議論的聲音,議論著獻花時徐沐璿唯獨隻接過了許江河一個人的花,同時好奇著許江河的身份。
當時情況挺突然的,隻是許江河覺得不突然,他在台下看著那兩位自信哥時就已經投入同情的目光了。
也太自信了吧?鮮花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情況嗎?難道一點都看到徐傲嬌頭頂上的“你不配”三個大字嗎?
另外就是主持人的反應,許江河感覺是有預案的,猜測可能是張婷在後台打過招呼了。
當然了,對於許江河來說,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當眾宣誓主權了。
徐沐璿最開始退一步的那個動作太明顯了,不過看起來風評反倒是更好了,本來就是給人距離感極強的傲嬌大漂亮,她退一步就對了。
另外雖然接過許江河的花,但臉是撇開的,人是傲嬌的,總之姿態是拿捏住的。
加上今天的許江河也確實上得了台麵,無論是外貌衣品還是氣場觀感,妥妥的青年才俊,送花的動作也不逾距過分,隻是上去了,打個照麵,遞上花後轉身低頭就走了,算是夾著尾巴的……
等一下,媽的,這不對啊?
這麼一盤算,老子不也是旁襯嗎?特彆是河豚大小姐接過花時的那個撇臉不看不許江河的傲嬌高貴姿態!
晚會圓滿結束,開始散場了,這會兒時間也快九點半了。
羅姨接到了徐沐璿的電話,說讓她在位子上等一下,她馬上就過來,於是許江河跟孫菲她們也坐在位子上沒動。
等了一會兒,徐沐璿從舞台側邊出來了,身上裹著一件羽絨服,頭發還是大道至簡的束個低馬尾在頸後,這個發型很簡單,卻又不簡單,因為會將整張臉的棱廓全部顯露出來,特彆考驗顏值死角。
徐沐璿沒有著濃妝,人群中格外惹眼。
她是跟張婷一起過來的,兩人手裡各捧著兩束花,其實壓軸表演和最後謝幕合演收了至少十幾束花,估計是在後台送給其他人了。
河豚大小姐今晚是開心的,但傲嬌不退,下巴微昂,故意不看許江河,眉眼嘴角掛著明顯的哼哼小得意,瞅的許江河又有些想笑。
一邊的張婷臉色更有意思了,總是盯著許江河使眼色,還時不時的跟孫菲對上一眼,不知道再搞什麼名堂。
“真棒呢,璿璿!”羅姨上來張手就去抱抱徐沐璿,滿是驕傲的誇讚著。
畢竟是徐傲嬌嘛,受用,卻又礙於體麵,便紅著臉小聲說:“也沒有啦……媽媽。”
林曉曉跟孫菲也迎上去誇讚,彩虹屁吹得直響。
甚至張婷還不忘補了一句:“今天璿璿收到好多束花的,根本拿不下,然後在後台時璿璿跟我商量了一下,送了不少給後台幫忙的學生會同學,她們都好開心的。”
“張婷,乾嘛說這個……”徐傲嬌是越發不好意思了,嬌哼間還眼神一掃的瞥了許江河一眼。
許江河看的真切,心裡歎氣,哎,不好意思是真的,但今天讓她徹徹底底的暗爽到了也是真的,可惡!
“我的錯我的錯。”張婷笑著,跟著說:“阿姨,許江河,那個……我還要回去幫忙收拾場地……”
“嗯嗯,去吧,今天也是麻煩你了,還有你們,為了璿璿忙前忙後的。”羅姨點著頭表示感謝,然後環顧了一下散場後的音樂廳感歎著:“哎呀,這次來阿姨感覺自已都年輕了,特彆是看到你們幾個小女生的關係相處,真好啊!”
“阿姨,不用客氣的!”張婷不好意思。
“阿姨,璿璿其實一直也很照顧我們的,送了很多禮物給我們的。”孫菲也不由的說。
林曉曉還是天真活脫可愛,直接挽著徐沐璿的胳膊說:“阿姨,我上大學來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認識了璿璿,跟她成為了好姐妹!”
羅姨笑著,點著頭。
一邊的許江河不由想起了前世,前世徐沐璿是在老家省會讀的大學,寢室關係處的一言難儘,大一下的時候羅姨給她在學校邊上買了套房,後麵覺得不安全便在學校裡找了間教師宿舍讓她一個人住著。
那間宿舍許江河去過蠻多次,但徐傲嬌就是不同意讓他留宿,寧願花錢出去住酒店,不行就彆想!
從音樂廳出來,徐沐璿先回了一趟宿舍,把花什麼的送回去,然後拿一下換洗用品和衣服,晚上是要跟羅姨一起住酒店的。
許江河便跟著一起,到了宿舍樓下,羅姨也跟著上去了,隻留下許江河一個人等待著。
他晚上還沒吃飯,這會兒餓的慌。
等了好一會兒,徐沐璿背著個書包跟羅姨一起出來了,見著許江河還是看一眼後便故意撇開臉,依舊是沒主動對許江河說一句話。
算起來,今晚她就說了一句,準確說是兩個字,便是送花時的“拿來”。
“小許,你正好開車了,送我跟璿璿去了酒店就回去吧,也早點休息。”羅姨對著許江河說。
突然間就不客氣了。
許江河挺不適應這種不客氣的。
“好的。”許江河點著頭,他還是話不多,整晚話都不多的。
往停車的地方走,羅姨跟徐沐璿一路聊著晚會的節目,多半是羅姨在挑話題,完全忽視著許江河的存在。
結果沒走幾步,許江河的肚子咕咕響了幾聲,鵝龍咆哮了。
“小許,你不會晚上還沒吃飯吧?”羅姨聽到了,轉頭看著許江河問,邊上的徐沐璿明顯怔了一下,瞥了許江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