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沒繼續追著不放,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皺眉,揉著肚子很難受的樣子,說:“唉,酒還是得少喝啊,胃是真難受!”
說完瞥了一眼徐沐璿,徐沐璿反應很快,臉已經撇走了,不說話。
許江河等了一會會的,她還是沒動靜,冰糖烤梨依舊藏在身後。
就很無奈,這都不給啊?那算了!
不過就在許江河正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徐沐璿突然手一伸,把冰糖烤梨遞了過來,但臉依舊是撇向另一邊的,還是不說話,依舊是那麼的傲嬌。
“你乾嘛?”許江河樂了,明知故問。
這一問,徐沐璿耳根都紅了,瞬間鼓氣不高興,回臉瞪了許江河一眼,然後再撇開,依舊是不說話。
她越是這樣,許江河越是想刺撩她,還是問:“你到底想乾嘛?”
“你?你眼瞎嗎!”徐沐璿急了,跟著手也縮回去了,哼氣走人:“不要算了!”
“你看看你,又急!”許江河跟上步子。
“我沒急!是你有病!”
“好了好了,給我吧。”
“不給!”
“真不給?”
“……”
“行吧,那我還不喝……哎?你乾嘛?你不是不給嗎?”
“許江河你……你滾吧!!”
河豚大小姐看起來是快要崩潰了。
許江河見好就收,趕緊接過,握在手裡溫度剛剛好,應該是涼了一會兒了,所以,該不會是從理工寺後街帶過來的吧?
插上吸管,嘬了一大口,許江河頓時舒服了。
他餘光瞥著徐沐璿,發現徐沐璿在偷偷看自已的反應,臉蛋俏紅俏紅的,特彆是見許江河好受的樣子,她似乎還顯露出了幾分小受用的開心樣子?
不過很快就把臉撇開了,生怕被許江河看到了。
許江河偷樂啊,這算什麼?算是讓河豚大小姐嘗到了曖昧反饋後的小甜頭了?
那行,哥再用點力。
許江河又嘬了一大口,反正喝了酒也不怕醜了,便吧唧著嘴說:“嗯,暖暖的,很……”
“你閉嘴吧!”徐傲嬌突然像是應激了一樣,猛地回頭瞪眼斥聲。
她此時的臉更紅了,急羞急羞的,像是整個人都受不了了。
但意外的是,她好像不是在真生氣,而是帶著一種嬌氣故作的,同時咬唇,抿嘴,臉撇走的那一瞬間許江河明顯捕捉到了她眉眼間的一絲絲哭笑不得。
眼下,河豚大小姐又臉撇開的不說話了。
許江河嘬著冰糖烤梨盯著她的側顏,人還是有點暈乎著,腦子裡不知不覺的想了很多東西。
徐傲嬌就是這種性格。
隻是前世的許江河太卑微討好了,不懂得去調動她,或者準確一點的說,是不敢去冒犯甚至是侵犯她。
這一世她還是一樣,還是驕傲,個性不改,依舊不會愛人。
不過也不算是無藥可救,畢竟前世便宜過許江河,交往後該給的也都給了……但怎麼說呢,就像今晚,不知為什麼就跑過來了,還真就帶了一杯冰糖烤梨過來了。
她是真不會啊!
不僅不會,還老是把關係弄僵把氛圍搞壞!
沒事,你還是一樣,但哥不一樣了。
許江河打破平靜,故作無語的說:“唉,你說你乾嘛?這不折騰嗎?我累一天了,本來回去就能好好休息了,現在倒好,還得送你回去!”
“誰要你送了!”徐傲嬌果然不愛聽這話,又鼓氣了。
“那不然?”
“我自已能打車!”
“那不行!”
“為什麼不行?”
“這麼晚了,你……又長得這麼好看,我不放心!”
許江河突如其來的油一臉,直接又給徐傲嬌整不會了,本來鼓氣,結果突然就臉紅了,受不了了。
“你,你你有病吧?”徐沐璿急,然後臉撇開,氣不過的又丟了一句:“真不要臉!”
“要臉?臉在高一高二都丟光了,我早就不怕醜了!”許江河硬氣。
“你?你喝多了吧!”徐沐璿沒話說。
“就是喝多了才不怕醜的!”
“你……”
徐沐璿無語,臉再次撇開,旋即,她有些不自然的小聲丟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像什麼樣子!”
“為什麼?都說了沒辦法的。”
“怎麼沒辦法?嘴長在你身上!你至於嗎?真以為自已很了不起啊?”
徐沐璿哼哼氣氣的,話意外的比平常多了。
那許江河肯定是聽出味兒了,就很樂嗬,特彆是最後那句真以為自已很了不起啊?河豚大小姐的情緒可太足了!
咋的?不爽?覺得哥太裝了?
那不好意思了,你要這麼說,哥得裝波大的了!
許江河突然嚴肅,不說話,讓氣氛瞬間沉默下來,甚至有些冰冷的。
很快徐沐璿就察覺到不對,回頭瞥了許江河一眼,她有了怔愣,但畢竟是死傲嬌嘛,立馬撇開臉,鼓氣,就僵著。
沉默了一會兒後,許江河覺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嗬嗬,原來在你心裡是這樣看待我的啊……”許江河嗬嗬搖頭, 經典開場鋪出,苦澀的不被理解感瞬間拉滿。
徐沐璿沒回頭,但明顯是被戳中了,有些沒底氣卻依舊驕傲著。
“我沒覺得我有多了不起,但就目前來說,我覺得我也算是可以了。”許江河說到這兒,頓了頓,繼而道:“但還遠遠不夠,也真的是沒辦法!剛才,餘水意,你知道什麼情況嗎?她本來是要保研清北的,現在為了加入聚團直接主動放棄了!”
這話一出,徐沐璿果然愣住了。
“我有三個合夥人,餘水意是之一,負責財務,還有一位技術總,我們學校計院的老師,他更狠,放棄教職了!運營總,老高,家族大幾十億體量的企二代,接班路線都走了一小半了,現在跟家裡徹底鬨僵!”
“今晚也是,公司第一次團建,四十多號員工,其中大部分背後都有家庭,公司能搞起來,他們就有發展,那一家妻兒老小都會得到改善……徐沐璿,你來說說看,我應該怎麼做呢?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想鬆一口氣的,而且我也就比你大一歲,一樣剛剛邁入大學!”
許江河說到這兒,酒後紅著臉,因為情緒也有些紅著眼,就這麼盯著徐沐璿。
徐沐璿臉還是撇向另一邊的,之前下巴是微昂著的,眼下不知何時低了低,盯著地麵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