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喝多了,但許江河的腦子此刻非常正常,他也不是胡言亂語,更沒一個字是廢話。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這不叫套路,這是方式方法,是有針對性的、高效性的應用技術手段解決實際問題!
此時,徐傲嬌的臉還是撇向另一邊的,還在故意不看許江河。
但許江河能明顯感受到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人也順毛了不少,想必是方才的那番酒後胡言說進了她的心裡。
就她這種易燃易爆的傲孔雀性格,好說不行,歹說也不行,就得這樣暗示著,反而效果是最明顯突出的。
見她不吭聲,許江河再問:“說話啊?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河豚哼氣。
“你找我乾嘛來著啊?”許江河還是那句。
但很明顯徐沐璿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現在感覺就很擰巴,過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不乾嘛,路過。”
“路過?”許江河愣住。
沒記錯的話,你扣扣上不是提前說了一聲要來我學校嗎?這也能路過??
行!傲嬌嘛!反正就是嘴硬嘛!
許江河也懶得這上麵扯皮,他點點頭,換了個話題,問:“那要不,走走?”
“隨便。”徐沐璿又是哼氣,她人還傲在那兒,臉還是撇向另一邊。
氛圍是有些微妙擰巴的,主要是徐傲嬌,是她現在有點擰巴。
見許江河突然沒動靜,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許江河,眼神對上,她明顯慌了一下,然後趕緊撇開,哼氣著:“那,往哪兒走?”
“往我心裡。”許江河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徐沐璿整個人都傻住了,猛然扭頭盯著許江河,她本來就是大眼眸子,眼下恨不得要瞪飛出來,就這麼死死的盯著許江河。
那張寫滿震驚詫異甚至是不適的人間大漂亮臉,在肉眼可見的泛紅,最後惱羞成怒,斥聲:“你,你有病吧?”
“騷瑞騷瑞,酒後胡言,往這邊走。”許江河嘿笑,然後立馬前麵開路。
意外的是,徐沐璿隻是瞪眼鼓氣不高興,卻也沒揪著不放,人也跟上了許江河的步伐,但臉還在泛紅著,呼吸也明顯不順暢。
許江河走在前麵,領先半個身位,嘴角在偷偷上揚著,嗯,酒真是個好東西。
沒走幾步,他放慢了腳步,跟徐沐璿比肩一起,聞著身邊小河豚身上的沁人溫香,再趁著酒勁醉醺,許江河不由又有些迷糊了。
徐沐璿還是不說話。
許江河想了想,打破平靜,說:“這是南大。”
“啊?”徐沐璿一愣。
“金陵南大。”
“我知道!”
“我是以桂西省理科前百的成績考進來的金陵南大。”
許江河還在說著。
徐沐璿聽到這,陡然愣住,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跟著咬牙切齒,哼聲:“我知道!我知道!!”
“不好意思,酒後話多了。”許江河還是笑嗬嗬。
你知道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不過現在看起來算是知道了。
之後許江河就沒怎麼說話,徐沐璿也不主動開口,兩人就這麼在南大校園裡走著。
許江河倒是挺有耐心,心情也不錯,無所吊謂的。
不過身邊的徐沐璿似乎就很微妙了,走路的時候手插口袋,人也是低著頭的,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哎?”過了一會兒,徐沐璿打破了平靜。
許江河當沒聽到,雙手插兜目光飄散的繼續走著。
很快,徐沐璿又喊了一聲:“哎!”
這次語氣重了不少,傲嬌味兒直接撲麵。
許江河看了她一眼:“乾嘛?”
“沒事!”徐沐璿又把臉撇開。
許江河無語,算了,喝冰糖雪梨吧!
他不僅喝,還是猛吸,甚至還嘬出聲來了。
果然,徐沐璿忍不住了,突然停下腳步瞪著許江河。
“又怎麼了?”許江河先手。
“你故意的是不是?”徐沐璿質問。
“什麼故意的?怎麼就故意了?”許江河聽不懂。
徐沐璿深呼吸,咬了下下唇,跟著,她語氣怪怪的說:“那女生好好的為什麼要給你買這個?”
“不說了嗎?在後街碰到了,然後一群人一起回的學校,她可能覺得我喝多了胃會難受,就順便帶了一杯,彆說,還真挺有用的,現在胃舒服多了。”許江河說。
但這個回答明顯不是徐沐璿想要聽的,她又生氣了,臉直接撇開,不想看許江河。
跟著不說話,蹬蹬瞪的快步往前走,加速模式開啟。
許江河不管她,還是自已的節奏,慢慢跟著。
果然,沒幾步後,徐沐璿停了下來,回頭瞪著許江河:“你能不能走快點!”
“喝多了,怕摔。”許江河輕飄飄的說。
“你!”徐沐璿哼氣。
她倒是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許江河跟上再繼續往前走,也不說話,還在鼓氣不高興著。
前世也是這樣啊,隻會發脾氣,永遠不能好好的解決問題。
“你不高興了?”許江河又喝了一口,然後問。
“我沒有!”徐沐璿矢口否定。
好好,沒有沒有,許江河也懶得跟她爭。
之後兩人又走一段路,徐沐璿還是這個樣子,許江河也覺得沒趣了,加上時間不早,他索性開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徐沐璿愣了一下,沒說話,腳步也沒停。
這會兒已經夜裡九點半了,不過好在今天是周六。
許江河繼續說:“時候確實是不早了,另外我今天真的喝了不少,前段時間一直都在玩命,你要沒什麼事咱就走吧,不過我今天沒法開車了,打車吧,我……”
“你!”徐沐璿突然打斷。
但她嘴裡就蹦出個一你字來,然後就沒了,整個人突然就彆扭起來了,末了,臉撇開,小聲丟了一句:“我沒說要你送。”
“嗯,我知道。”許江河好說話。
可這突然的溫聲好說話,似乎讓徐沐璿更加的不適應了,甚至開始有些扭捏起來了。
“那個……”她開口。
“啥?”許江河應聲。
“下周五,我們院有新生晚會,你要不要去看?”徐沐璿說,言罷不等許江河開口,她又補了一句:“隨你便,你要不想去就算了,當我沒問!”
許江河笑:“就為這事兒?”
“什麼啊?”
“你來找我啊。”
“嗯。”
徐沐璿嗯了一聲,隨即又說:“我到時候會有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