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小餘總確實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姚成文聽了餘水意的話張口就誇,還文縐縐了一把,鬨得餘水意臉更紅了。
最開始組建團隊的時候,姚成文趕互聯網圈的時髦說各位要不要取個內部花名,當時沒定,後來許江河直接給否了,覺得沒那個必要,萬一哪天風頭不在了很容易尷住的,不如就中規中矩的按著編號員工來。
後來就是老高老姚喊著,或者捧個臭腳的稱呼一聲高總姚總,許江河的話基本就是江老師和老許之間切換,然後餘水意落了個小餘總,畢竟是財務總嘛。
這半個月對餘水意來說確實是個挑戰,她畢竟還是在校學生,沒有經曆過職場曆練,業務要學,思維模式還要跟進轉換,財務她一手抓,把賬算明白了還得跟著許江河和高遠跑一線業務。
本來是住校的,月初那會兒乾脆也出來租個房子,跟許江河同一個小區。
“老姚你彆這樣說我,我還是有很地方要跟你們學習的!”餘水意不好意思的說。
“行了行了,今天就彆客氣了,老許請客,咱們負責開心就完事了,都把杯子滿上,先乾一個!”高遠開始搞氣氛。
喝完一個,高遠看著許江河笑著說:“大CEO?怎麼說?今天這麼值得慶祝的日子,你不先提一杯?”
“對對,提一杯!”餘水意附和。
“大家鼓掌,有請江老師登場!”姚成文更是直接站起。
畢竟是學校後街的燒烤店,坐的還是大廳,周邊都是人都是學生,這麼一鬨還是動靜挺大的。
許江河挺不好意思,但提一杯還是要的,他舉起杯子,醞釀一下,說:“那我就提一句了?我兩個字,流弊!”
“啊?”
“就這?”
“那你自已喝吧!”
“吹瓶吹瓶,什麼CEO,一點水平都沒有!”
高遠等人嗬嗬,明顯是故意的。
許江河愣眼,好家夥,這麼整是吧?那我…吹瓶就吹瓶!
上菜,喝開,話題也聊開了,今天算是小小的慶功宴,所以話題離不開聚團網。
都是年輕人,難免春風得意,細數這半個月來取的成績,然後大膽展望明天。
姚成文說他還是保守了,照這個勢頭下去,年末總銷售估計能破個千萬,這太可怕了,到那時聚團才上線一個多月啊,就幾十號員工,而且這還隻是一個金陵。
但許江河卻搖了搖頭,說不好講,年末節假日多,團購消費是需要讓步的。
再一個,總有人會反應過來的,很快競爭就要來了。
高遠聽了這話,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碰了一下許江河的杯子,說:“對了老許,上次那個投資人,王迎春,他後麵又找了我幾次,說可以把估值再提一提,讓我再勸勸你。”
“提多少?”姚成文下意識問。
“五百萬,還是要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不過可以繼續談。”高遠說。
姚成文聞聲直接搖頭不屑,說:“那不就是千萬估值?開什麼玩笑,咱們一個月就賣這個數了!”
“賬不是這麼算的,咱們的利潤率還是不高,而且護城河效用也不夠明顯,彆人很容易複製這套模式,尤其是大公司入局,那我們怎麼打?”高遠蹙著眉頭說。
這話不假,特彆是最後一句,應了目前互聯網行業最流行的一句話,你做的這個東西,要是企鵝也做,你怎麼辦?
聚團目前是抽點百分之二十,看起來不低,但扣除各項業務投入和運營成本後,其實也隻能保持個勉強盈利,這還是在餘水意的一再精簡成本下,而且也不長久,目前是吃著藍海紅利。
互聯網企業的護城河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個,其中最簡單粗暴的就是用戶規模和市占率。
這需要錢,大筆的錢去燒,但你很難燒過大廠的,你還沒有大廠的資源優勢。
所以高遠的意思是現階段能跑快就跑快點,把報表數據做起來,這屬於正常的商業邏輯,特彆目前網站勢頭正好,那就更應該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修補屋頂。
但許江河還是搖頭,趁著機會,他也索性把話說清楚了。
融資肯定是需要的,但不是現在,一是風口沒起來,二是聚團還不著急。
對於融資許江河也是有要求的,最起碼的一點,必須是頂級的頭部基金,哪怕估值上吃點虧都沒關係。
過去這半個月,許江河見了兩個投資人,高遠提的那位王迎春就是其中之一,屬於江浙某個民間資本,跟高遠家裡有點淵源的那種。
還有一個是校友係的,通過姚成文找過來的,老學長,人很好,但還是那個問題,小資本。
主要都是小資本,確實不是許江河想要的,但也不能去得罪。
“行,我信你!”高遠隻是一提,人還是很乾脆的。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許江河說,跟著舉杯:“今天就喝個痛快,明天適當休息一下,拚半個多月了都!”
之後把酒言歡,幾個人喝了個痛快。
酒量上許江河這副年輕的身體早就適應了,跟高遠不分伯仲,都是白酒一斤打底,啤酒當水喝。
姚成文還是那盤菜,開始嚷嚷著他喝啤的行,結果兩瓶臉就紅了,五瓶就開始打擺子了。
反倒是餘水意,今天輪到她來做吃人的小綿羊了,悶聲不吭的四五瓶下肚,居然隻是臉頰微紅。
今天確實是高興,值得慶祝,姚成文趴菜後,許江河跟高遠覺得啤的沒意思,漲肚子還費膀胱,乾脆一拍即合的又叫了瓶白的給分了。
最後還是老規矩,桃子姐來接走高遠,姚成文叫來同事。
許江河其實也還好,能走道,但結完賬出來小風一吹,人還是有點恍惚的,媽的,高遠就是故意的!
餘水意下意識上前扶住,小聲問:“要不我給你那個室友王明輝打個電話?我有他手機號。”
“不,不用!我自已能……”
這個要強的男人一句話還說完,耳邊就傳來幾句喊聲:
“老許?”
“許江河?”
“哎?會長?你也在啊!”
“學姐你換發型啦?我剛剛都沒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