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還是那個樣子。
許江河看著,心裡不由笑嗬,他似乎有那麼短暫時間的愣神,等徐沐璿走近後才調整回來。
到跟前,兩人隔著幾步,雖然已經九點多了,但理工寺學生食堂這塊兒人還是挺多,不少人會偷偷的看向這邊,徐沐璿確實是大漂亮,許江河外形氣質擱09年的學生群體中也一樣出眾,完完全全的一對俊男靚女。
許江河沒開口,徐沐璿也不說話,於是乎氛圍就有些奇怪尷尬起來,怎麼說,整的就跟好像不太熟似得?
但也很明顯,徐傲嬌雖然依舊梗著天鵝頸,依舊是傲得像隻孔雀一樣,臉也撇向一邊,故意不看許江河,但她沒許江河那麼的鬆弛自然,她還是有點緊繃的。
算了算了,自已不開口的話,這河豚怕是能一直僵下去。
許江河便上前一步,將手裡的袋子提前,說:“給你的。”
徐沐璿愣了一下,看看袋子,再看看許江河,她沒伸手接過,也沒開口說話,似乎是覺得突然,一下子給她整不會了。
“什麼?”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問。
“小蛋糕。”許江河應聲,跟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路過順手買的,還是上次那家,不過那次他家招牌賣完了,正好你當時感冒了不能吃甜的。”
許江河不隻是臉不紅心不跳,他甚至語氣還很希拉尋常,像是在講述一件很小很普通的事情。
但這事兒普通嗎?不,這前後串聯的細節都拉滿了!
心理學上有一個概念,叫消解價值,大概意思是說你明明做了一件很重要很特彆的事情,但卻在主動消解下表現出一種很普通很尋常的態度,最後往往能達成更意想不到的收效。
而相反,你要是過分去強調,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到最後反而事與願違。
其實人際交往互動的所謂鬆弛感,大抵也是這麼個衍生邏輯。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的徐沐璿那張精致漂亮臉上的愣意一下子就明顯了,甚至有幾分呆然,似乎是越發給整不會了。
許江河嘴角略微勾起,畢竟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能老這麼提著,便又說了一句:“拿著啊。”
這一聲算是把徐沐璿從愣神中拉了回來,她看一眼許江河,四目交彙下,隻是片刻,徐沐璿便把臉撇開,哼氣冷聲:“不要!”
不要??
許江河愣眼,行,好,他點點頭,手收回:“不要算了。”
徐沐璿沒說話,撇向一邊的臉動了動,下巴下意識的又高昂了幾個角度,帶著幾分鼓氣的意思。
其實許江河猜到她會開口說不要的,死傲嬌就是這樣,你一順,她驕傲的腦袋反而昂的更高了。
許江河對此無所謂,她要不要不重要,不影響哥這個行為舉動。
“這兒人多,都看著呢,咱走走吧?”許江河說。
徐沐璿聞聲看了一眼四周,確實挺多人看著,便應了一聲:“隨便!”
她說完後便邁開步子,朝著許江河來的那個方向走去,那邊應該是遠離宿舍區,夜裡這個點兒人會少點清淨點。
許江河站原地,看著徐沐璿的背影,背影確實好看,個高身形好,還是一頭黑長直,所以確實是一眼女神範兒,此時裹著大衣雙手插兜,步履儀態什麼的更是沒得挑。
沒走步,徐沐璿停下腳步,她沒回頭的等了等,又過了一會兒才回過頭,發現許江河站在原地不動,便瞪眼鼓氣盯著許江河,見許江河終於動了,她才回過臉去。
前世這個年紀的許江河會誠惶誠恐,但現在嘛,我就靜靜的看著。
許江河幾個大步跟上,直接並肩走在徐沐璿的外側,但不著急開口說話。
兩人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徐傲嬌臉始終故意撇向另一邊,但很快,她有些忍不住了,問:“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那你昨天去我學校找我乾什麼?”許江河絲滑傳球。
這下明顯又給徐傲嬌整不會了,按邏輯講,按道理講,許江河沒毛病,她得先回答。
但她急了,不高興了,也就不講道理邏輯了,立馬瞪眼鼓氣:“是我在問你話!”
行,對,是你在問我話!
許江河點點頭,很乾脆,說:“其實也沒什麼,正好路過,還有就是今天合夥人領了個小老弟過來讓我麵試一下,你猜是誰?”
“誰?”徐沐璿下意識問。
“猜猜看啊。”許江河賣著關子。
“我不猜,你愛說不說!”徐沐璿哼氣,臉又撇開。
唉!許江河歎氣,還挺大聲的,他甚至還搖了搖頭,然後趕在徐沐璿炸毛前把謎底揭開,說:“這個小老弟姓胡,小胡,胡開銘,哈哈……”
許江河說著說著,一個沒繃住直接笑出聲來。
此時的徐沐璿兀自站住腳步,轉臉蹙著眉頭盯著許江河,她很意外,但更多的是不爽許江河這個得意姿態。
“怎麼可能?”徐沐璿下意識說。
“怎麼不可能?”許江河情緒一下子冷淡了不少,繼而認真起來,說:“不信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怎麼可能?嗬!怎麼可能是吧?
徐沐璿自然是不會打的,她應該是信了許江河的話,臉色眼神突然變得奇怪,語氣也不自然了起來,問:“然後呢?”
“來了三個,他墊底,我直接給a掉了。”許江河說。
跟著,許江河笑,像是在自說自話:“這哥們兒也是有意思,之前你掛水那次,追出來警告我,讓我離你遠一點,還說我跟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講到這兒,許江河笑笑的看向徐沐璿,問:“哎,你說說看,什麼叫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我應該是哪個世界的?”
也是麵對徐沐璿,要是胡開銘,許江河會問,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此時,徐沐璿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她的臉色在變冷,柳眉蹙起越發不悅,須臾後她盯著許江河質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這麼個事兒!”許江河話也沒怎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