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看著電視咯咯笑著,然後看了一眼許江河,脆聲喊著:“小許,你乾嘛呢?快過來呀,再不吃都冷了。”
“來了。”許江河回過神應了一聲。
燒烤已經被拆開擺放整齊,沈萱打開了一罐雪碧,她坐在沙發上,因為胳膊撐著膝蓋所以腰身略有弓曲,這個姿勢怎麼說呢,就很顯細枝結碩果。
但她此時整個人的狀態明顯是放鬆著的,準確說是放心不設防著的。
許江河沒多看,也沒坐在沙發上,而是拿了一隻小板凳過來坐在茶幾的側邊。
他先開了一罐啤酒,沈萱便順手拿起雪碧,舉著,俏生生的說:“來,小許,乾一個。”
“啊?”許江河愣了一下。
乾,乾一個?噢,乾杯啊!
“好,乾杯!”許江河舉起啤酒,碰了一下後,猛灌了一大口。
但沈萱卻沒有喝,而是看著許江河問了一聲:“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啊?”許江河笑,隻是一抬頭,對上沈萱的眼睛,他兀自間不說話了,就這麼看著,對視著。
這個時間這個點,這個氛圍這個年齡段。
很快,沈萱就意識到了不對,對視不過十秒她就有些慌亂了,然後低頭,俏臉也紅了。
“乾嘛這樣看著我?”她小聲的問。
“好看。”許江河說。
“啊?”沈萱聞聲後似乎更慌了,羞意撩人。
她越是這個樣子,許江河就越是按不住衝動,腦子一熱後忍不住的脫口而出:“要不,我們擁抱一下?”
“啊?”沈萱看了一眼許江河,目光一對上便立馬躲開了,低著頭不說話,臉已經紅到了脖頸處。
許江河能讀懂她的意思,更懂得把控氛圍,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起身坐在了沈萱的身邊,幾乎不給任何反應機會的直接攬入懷中。
軟玉入懷,溫香撲鼻。
沈萱果然沒有推開,就是小巧可人的身子緊繃厲害,等了好一會兒後才慢慢的伸手環住了許江河的腰,她蜷了蜷身子,腦袋蹭著許江河的脖頸,額頭臉頰都在發燙著。
“怎麼了小許?”她小聲溫柔的問。
“就想抱抱你。”許江河哽了下喉嚨。
這話讓懷裡的沈萱很是受用,她緊了緊胳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突然間就驚了一下,低著的臉猛地往上抬了抬。
許江河一愣,旋即立馬反應過來,這會兒小江河已經要炸了,她靠在懷裡肯定是看到了。
氛圍已經很不對勁了。
許江河也明顯感受到沈萱開始有些慌亂和無措了。
其實他本人也在掙紮,內心強烈鬥爭著,摟的手顫了又顫,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按在沈萱的背上。
許江河深呼吸,開口:“就是覺得好久不見了。”
“嗯。”懷裡的沈萱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許江河鬆開手,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笑著說:“吃燒烤吧,再不吃真的要冷了。”
“好。”沈萱乖聲應著。
鬆開後,許江河回到小板凳上,但小江河還支棱著,以至於他的坐姿有些奇怪,沙發上的沈博士紅著臉也不敢往這邊看。
許江河沒說話,拿起羊肉串就是擼,完事又猛灌了一口啤酒,冰涼入肚整個人又清醒了不少。
“哎,你喝慢一點。”沈萱忍不住說道。
“這樣痛快,你也吃啊,來,再碰個杯。”許江河笑。
跟著,他頓了頓,問:“沈博士,學醫累不累啊?”
“目前還好,等大二後會負擔重一點。”沈萱沒想到許江河會這麼問,先是應聲,然後人也似乎鬆弛了一些,吃著燒烤笑著說:“學醫就是這樣啦,累點也是應該的,專業如果學不紮實的話,那等以後走上工作崗位了得多嚇人啊?”
“對對!”許江河笑,不住的點著頭:“複大八年直博挺好的,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加油!”
“好好的乾嘛要鼓勵我啊?”沈萱看了一眼許江河。
“鼓勵也不行嗎?”許江河反問。
“行行行,那我謝謝你,好吧?”沈萱嬌嗔著。
不等許江河說話,她又反問了一句:“那你呢?又要創業又要兼顧學業的,應該比我累多了吧?”
“也還好。”許江河應聲,然後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當初選擇南大,是因為金陵這個城市,創業氛圍雖然比不上滬上,但優勢也很明顯,競爭會小很多,冒頭了就能拿到更多的地方資源傾斜。”
沈萱顯然是聽出意思了,不由開心,一下一下點著頭:“哦!這樣啊~”
“吃啊,你怎麼不吃了?”這時許江河擼了一串牛肉,滿嘴油的問。
“我差不多了,你吃吧,多吃點,乾杯,加油哦。”沈萱笑著搖頭,又碰了一下許江河的杯子。
隻是餘光一瞟,發現許江河坐姿還是不自然,她不由又有些臉紅了。
之後兩人間的話題就很正常,聊人生,聊理想,聊各自學校的事兒還有上了大學後的感悟,氛圍也很好,特彆能契合彼此。
最後聊著聊著,許江河突然一拍大腿,假的不能再假的說:“完了,我可能回不去宿舍了!”
“嗯哼?”沈萱笑盈盈的看著他裝
“要不我晚上就睡沙發吧,你放心,我……總之你放心!”許江河果斷乾脆的厚下臉皮。
這種問題就得這樣,不能拋給女生,你問她自已能不能留下來,那她不就陷入道德困境了?橫豎都難為情。
然而,沈萱突然俏皮的哼了一聲:“可我不放心怎麼辦?”
“啊?”許江河愣住。
“好啦,逗你呢,諒你也不敢做什麼。”沈萱哼聲,臉撇開不看許江河,卻在盈盈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畢竟是好久不見,也畢竟是共同話題很多,兩人吃吃聊聊的看著電視裡的電影,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最後還是沈萱主動打住,柔聲提醒著:“小許,已經很晚了呢,你都累一天了。”
“都十二點半了啊,對對,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收拾,毯子被子書房有,我自已弄一下就行了。”許江河說。
他也確實是有點累了,昨晚就睡了幾個小時,白天又折騰了一天。
“還是我來收拾吧,你去洗漱。”沈萱說。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許江河乾脆道。
“哎?你還真不客氣啊?”沈博士哼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