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韋家豪把車停好,然後愣是送許江河到候機大廳門口。
許江河看了一下時間,還充裕,便將行李箱放在陳鈺瑤邊上,說:“你站在此地不要動,等我一下。”
“啊?你,你乾嘛去?”陳鈺瑤還是情緒有些低落,呆呆的問。
“我跟韋家豪說幾句話,很快的。”許江河回答,他方才差點脫口而出說去買幾個橘子了。
“嗯嗯,那我等你。”陳鈺瑤嗯聲點著頭。
韋家豪一路上幾乎沒怎麼說話,但一直在笑,許江河知道他沒憋著什麼好屁,所以才把他拉到一邊。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韋家豪一副憋壞了的樣子,趕緊掏出煙,然後愣了愣,遞了一根過來:“燒一根?”
“行,陪一根!”許江河接過。
韋家豪很受用,還給主動許江河點火,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狠狠的吧唧幾口,一哆嗦,又他媽跟出子彈了一樣。
許江河看著直搖頭,他自己隻是點的時候吸了一口,然後夾在指尖,等慢慢燒完。
“有什麼話想說?”許江河問。
“握草,……沒話說!”韋家豪看了一眼陳鈺瑤的方向,嘿笑搖頭。
“沒話說那就這樣,你正好在寧市上學,悅茶那邊你離得近,沒事看著點,彆一點都不在乎。”許江河點點頭說。
讓他說話他沒話說,許江河要走,結果他又急了。
“哎哎,握草,許江河你彆急啊?”韋家豪趕緊喊住。
“咋了?”
“握草,兄弟,我是真佩服你啊,咱們這屆最漂亮的三個女生,沈萱,陳鈺瑤,徐沐璿……你果然有東西的!”
韋家豪搖頭感歎,笑容欣慰。
許江河瞅他這個笑就特麼的想揍他。
不對,徐沐璿?
“徐沐璿怎麼了?”許江河蹙眉。
“握草,你不知道?”韋家豪一愣。
兩人大眼對小眼,片刻後,許江河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老頭說的,他之前想著有沒有機會跟徐叔表示一下心意,媽的,我聽到人傻了,徐沐璿居然跟著你去金陵了,我都不敢想啊,哈哈……”韋家豪樂嗬極了。
“笑什麼?你沒亂說吧?”許江河蹙眉。
“握草,你看我像二比嗎?這事我敢亂說?以徐沐璿那性子,到時候什麼賬都能算我頭上。就是兄弟你這……我懂,加油,你可以的!”韋家豪看了一眼陳鈺瑤的方向,再看看許江河,還是一臉欣慰。
“你他媽的……”許江河受不了他這德行。
韋家豪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多嘴,握草……我要是個娘們兒,我也喜歡你。”
這話一出,許江河人一顫,破口就罵:“你滾不滾?麻溜的開車滾!!”
“哈哈哈……”韋家豪大笑。
跟著,他點點頭,叼著煙,遮眼黃劉海一甩,右手握拳碰碰自己的心口,然後指向許江河,突然犯病中二:
“兄弟,我還是那句話,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艸……”許江河嗬嗬,卻也笑了。
“走了?”
“滾!”
“握草……?”
“開車慢點,來時我都怕你直接給我送西天去了。”
“握草,我那不是怕你趕不上飛機嗎?”
“彆廢話,沒事記得練練腿,年紀輕輕的就用加時套,你搞什麼呢?”
“啥加時……握草!許江河,你聽我解釋……”
“滾。”
“不是,練腿真有用?”
“有用。滾!”
“好嘞!”
……
許江河目送韋家豪頂著一頭黃長毛一甩一甩的滾遠,搖搖頭,覺得樂嗬,卻不由輕歎了一口氣。
開學高峰期,平時冷清寡淡的小機場今天客流密集。
許江河回過頭,看見陳鈺瑤一直在站在原地沒挪動一下,一直看向許江河這邊,見許江河回頭,她立馬揮著手,就怕許江河找不著她似得。
走到跟前,陳鈺瑤似乎情緒好了一些,一副著急的樣子,說:“許江河,快點快點,時間不多了,快點啦。”
“走,進去吧。”許江河也沒耽擱。
不過他接過自己行李箱時,餘光一瞥,發現陳鈺瑤的左手食指貼了創口貼,便問了一句:“手怎麼了?”
“啊?手?什麼手?”她急著進站,沒聽明白。
“手指,左手。”許江河一邊跟著人群一邊說。
“噢,這個啊?破了!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許江河,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哎,有點緊張……嘻嘻。”陳鈺瑤回頭看許江河,說有點緊張時,還起勁兒的身體縮縮顫顫著。
登機前,許江河看著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咋受傷的?切菜切得?”
“你怎麼知道的?”陳鈺瑤猛抬頭,一臉驚奇。
還真是?
許江河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媽讓你學的?”
“沒有,我自己想學的,我覺得我媽說的對,我得會做菜,因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陳鈺瑤搖著頭,說著說著,慢一拍的害羞沒聲了,還紅著臉偷偷看許江河一眼。
“你想抓住哪個男人的心?”許江河眯著眼睛。
陳鈺瑤臉更紅了,扭頭看向彆處,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嘻嘻的嘀咕一句:“我不告訴你。”
“那你想告訴誰?”許江河樂,隨口又問。
陳鈺瑤哼聲:“我誰也不告訴!哎呀許江河,你不用心疼我,我告訴你,我身體特彆好,從小都不生病的,手破了幾天就能好,疤痕都不會有的。”
“真的假的?”許江河笑。不是,誰心疼你了?
“真的啊,我以前差點去學體育了,我媽一開始想讓我練田徑,我跑的賊快,後來改舞蹈了,舞蹈我也很有天賦,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校考南藝第一來著呢!”陳鈺瑤得意哼哼的。
有一說一,她這動不動就起勁兒的模樣傻乎歸傻乎,但也確實歡樂,還跑的賊快呢?
不過學舞蹈的,確實需要一些身體天賦。
登機後,陳鈺瑤還是按不住興奮的勁兒,反倒是許江河一臉淡定,他前世飛機坐的太多了,不是頭等艙就是公務機,刷了一堆金卡。
“到金陵還有一些時間,可以睡一會兒。”許江河說。
“我不睡,我要上天!”陳鈺瑤位置靠窗,頭都不帶回的。
上天?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