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陳菲見女兒好的差不多了,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便開口,笑著說:
“給小許打個電話吧。”
“啊?”
陳鈺瑤呆住,傻愣,覺得很突然:“現,現在啊?”
“待會兒吃完飯也行,誌願結果都出來了,小許來咱們家幾次都沒空過手,但每次都隻是喝杯水就走,馬上你兩要去一個城市上大學了,他會照顧著你,那媽媽肯定得請他過來表示一下心意啊,是不?”
“對對,媽媽你說的都好對,那我現在就打!”
陳鈺瑤一聽許江河要照顧她,就臉紅,就禁不住的開心嘻嘻,就迫不及待的要給許江河打電話。
至於白天的事兒……
啊?白天啥事兒?
但手機一拿出來,陳鈺瑤又犯迷糊了,怎麼說呢?
她呆呆的看著陳菲。
陳菲歎氣,說:“不知該怎麼講?那就說你媽媽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裡吃個飯,之前次次沒空手,還讓你在店裡兼職,得感謝一下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打!”陳鈺瑤嗯嗯點頭。
“嗯,打完記得出來吃飯。”陳菲起身要走。
“媽,你不聽著嗎?”陳鈺瑤問。
“我聽啥?自己講,那麼大個人了!”陳菲嗔聲。
陳菲是有意這樣的,等回過頭,她自己再給小許打個電話。
另一邊。
許江河跟沈萱分開後,直接去了辦公室,給餘水意安排了個任務,整理一份報表,回頭去銀行貸款。
悅茶擴張是需要資金的,這個階段肯定是優先債權融資。
不過一下午,他腦子總是浮現沈萱對他說的那句話。
不管是學習還是創業,許江河都太獨立了,她想幫幫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還有沈萱送給許江河的那枚平安符,許江河擱在錢包夾層裡,他也希望能事事順利。
至於陳鈺瑤,沒發信息沒打電話,許江河一開始還留意一下,後麵就直接忽略了。
說來說去,還是思維問題。
許江河對陳鈺瑤確實不太上心。
他這種人,情感需求肯定不會擺在第一位的,也很難因為某個瞬間的感覺或者說荷爾蒙的蕩漾,然後就怎麼怎麼樣了。
當時心想這是要炸盤了嗎,其實也就想想,因為事業才是男人的基本盤。
說來說去,跟陳鈺瑤認識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雖然答應了陳菲,也給出了承諾,但後麵跟了一句,陳鈺瑤要是有彆的想法,也行,隨便。
這不叫不主動不負責,而是一種跟進式的主動和負責。
說出來不好聽,但很現實,男人三十多終究不是二十出頭了。
不過六點多的時候,許江河手機響了。
拿出一看,是陳鈺瑤。
許江河有點意外,等響鈴快結束的時候,才按了接聽鍵。
“喂?”許江河先開口,然後不說話,靜觀其變。
“許江河,你在乾嘛呢~?”那頭聲音嘻嘻的。
嗯?
怎麼回事?
中午那會兒可是委屈巴巴的,都要哭了呢。
然後一下午沒消息也沒電話的,正常講肯定是會鬨情緒的,等著許江河給她解釋。
不過這笨蛋心思沒那麼深,是不是裝的許江河一聽就聽出來。
“在辦公室,怎麼了?”許江河語氣正常。
“哦哦……那,那個,就是那個……”那頭突然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
“哪個!”許江河語氣稍凶。
“唔……就,就是我媽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然後來我家吃個飯,她說要感謝一下你,你幾次來都隻是喝點水,還買東西了。”陳鈺瑤突然就口條順溜了。
“你媽在邊上?”許江河問了這麼一句。
“沒,她在外麵,怎麼了?”
“問問。”許江河略作思考。
跟著,他答應:“行,我看看,來之前我跟你說。”
“真的呀?你真的要過來呀?”那頭驚呼。
“那假的,好不好?”許江河嗬聲。
“啊?你,你剛剛都答應了……”憨憨著急。
“那你還問廢話?”
“嘻嘻,我就問問嘛……”
那頭又嘻嘻了。
許江河忍不住想樂,說:“行了行了。”
本想要就此打住,不過旋即,他想想,還是提了一句:“今天中午……”
“嗷!你還記得今天中午啊哼,我,我都沒有坐過你的電瓶車後座的……”陳鈺瑤委屈哼聲。
“哈?”許江河有點意外,這什麼腦回路?
“我說我都沒有坐過你的電瓶車後座,我,我今天一下午都在難過,你也不問我一聲……”
“那回頭電瓶車給你。”
“啊?我要電瓶車乾嘛?我要後座的!”
“那把後座拆下來給你。”
“好哇好哇好……哎不對!我要後座乾嘛?我要你騎著電瓶車……”
依舊是反應慢一拍,還說著說著害羞沒聲了。
陳鈺瑤沒吵沒鬨,就是有些委屈,委屈的點兒也憨乎乎的。
許江河聽出是沒事,沒事就好,乖就有糖吃。
“那就這樣,等我空出時間,我提前跟你說,掛了啊。”許江河也沒多聊。
“嗯嗯,那我等你喔嘻嘻。”陳鈺瑤嗯嗯嘻嘻。
好家夥,嘻嘻怪啊這是?
過了一會兒,陳菲又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話讓人沒法拒絕,許江河便也實誠,說著這幾天還是忙,過幾天肯定過來吃飯。
晚飯在辦公室對付的。
回到家,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
這段時間許江河經常性的回家晚,也說清楚了,在忙悅茶的事兒。
但今天,明顯有些不一樣。
許國忠坐在沙發上,一見許江河進門,噌的一聲站起,激動興奮,直接迎過來,說: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家啊?跟你說個好事!”
“啥好事兒?”
許江河犯迷糊會兒。
老登還能有什麼好事兒?
邊上,老媽也是笑盈盈的看著許江河,似乎真有好事兒。
“剛剛八點多,你徐叔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璿璿的錄取結果也出來了,前麵填的兩個誌願滑檔了,被第三誌願錄取了,臭小子,你猜猜是哪兒?”
許國忠一口氣一大堆,結果還特麼賣了個關子。
許江河臉抽搐了一下,他又不傻,問:
“金陵?”
“對!金陵理工!跟臭小子你一塊兒了哈哈,這是什麼?這就是緣分啊!”
老登高興的哈哈笑,自拍大腿。
許江河臉僵住,行,這麼個好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