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從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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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明顯鬆動,花鐵鐵見勢乘勝追擊,對平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那點小牆能和這宮牆比嗎?隨便一個登徒子,半夜輕輕一翻就進去了,你喊他來救,他還得穿衣起身,摸黑點燈,從他院子出去再到你院子,可巧你那院子還鎖著門,你又正被歹人糾纏著,哪裡趕得及給他開門放他進來啊,他就隻能翻牆,那可就廢了事嘍,等他趕到,歹人都打完樁子了,提上……

“打完樁子?什麼打樁子,打什麼樁子?!”平安感覺腦筋有些跟不上。

“哎呀就是那種事。”花鐵鐵被打斷有些急不可耐地隨口解釋道。

平安懵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麼,又不太敢確定的樣子。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花鐵鐵落實完平安的想法,接著剛才的話,繼續道:“等他趕到,歹人都提上褲子要走啦,那不什麼都晚了嗎,你也知道那種事情男人都很快的。”

柳花郎聞言,嘴角一抽,想要反駁,卻破天荒的忍住了。我暗自慶幸他幸好沒說,不然花鐵鐵鐵定要他當場證明他是慢是快。

可柳花郎的神情臉色,已然被花鐵鐵儘收眼底,瞬間想起當初他服了催~情~藥以後,寧死不屈地在自己眼前乾的那些事兒,心中對他的成見更甚,於是就起了壞心思,要捉弄柳花郎一把,繼而道:“結果歹人一看,喲,這男的也挺俊噯,都送上門兒了,就彆浪費了,一個樁子是打,兩個樁子也是,乾脆男女通吃一起拿下吧!到時候……”

平安想象力是最豐富的,隨著花鐵鐵的話,已經腦補完整個劇情,臉色蒼白著。柳花郎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花鐵鐵很滿意柳花郎的反應,卻並沒有發現平安異常,自顧自低頭數著平安懷中軟窩裡貂兒夫婦和寶寶的個數,“把你們一二三四五六七,把你們一家九口,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柳花郎背著包袱瑟瑟發抖地躲在我身後,滿臉驚恐卻依舊不曾放棄聲討花鐵鐵:“什麼登徒子這麼變態,連剛出生的小貂兒都不放過,花鐵鐵你說的歹人是你吧!?”

我心中感歎:果然是寧死不屈的柳花郎!結果,花鐵鐵一個眼刀飛過來,他立馬就偃旗息鼓。唉,果然寧死不屈卻到現在都還活著,是有原因的。

平安眼裡噙滿恐懼的淚水,倔強道:“青天百日,天子腳下,哪有這麼多的歹人。”

“歹人不用多啊,一個就行。”

平安身子一顫,不得不承認花鐵鐵說得很對,“那我……可以回惠王府。”平安自幼在惠王府長大,心底一直視之為家,將其作為退路,那裡戒備森嚴斷不會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倒是個很好的安身之所。

可花鐵鐵不同意,“惠王自個兒都不回家住,擱宮裡待著呢,你回去?主子都不在家,你怎麼去做客?難不成還像以前一樣在府上當差?”花鐵鐵繼續恐嚇:“那惠王府也是有規矩的吧,你一個當差的能像現在這樣出入自由啊?!那話怎麼說的?一入王府深似海,進了王府的門,可就由不得你了,到時候你還怎麼隨心所欲地見你家鄭清啊。”

花鐵鐵用“當差”二字,倒是有心了。

南唐宮變以後,我跟平安流離北漢,在遇見師父之前,我是個乞兒,而平安則是平昭公主養在惠王府上的歌姬,直到我救治惠王有功,她才出府脫了奴籍做了良家子,後來平昭公主再嫁,另開新府彆居,如今惠王也隨我一同住在湯泉宮養病,不在府中。

沒有主人外出,非要去人家裡做客的道理,既非客人,還要入府,便隻能是原來的身份,王府的歌姬自然要守王府的規矩,花鐵鐵說的對。

“惠王仁愛,我去討個恩典,他定許我小住,斷不會叫府中上下拘著我。”平安篤定。

我也認為,隻要她開口,惠王自然會答應,但多少有些冒失,而且平安麵皮薄,這會兒也隻是跟花鐵鐵鬥嘴,真要她去討恩典,怕是萬萬開不了口的。

我正思量著,便聽花鐵鐵大咧咧地道:“那你更不能不識抬舉啊?噢,你早不再是王府的人啦,你現在是良家子,和以前身份可大大不同。惠王青年才俊尚未婚配,你一未出閣的大姑娘,非得在人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去做客,賴在人府上不走不說,還天天進進出出找情郎,知道的知道你和鄭清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王爺納進府的,王爺不在家,你耐不住寂寞,整日想著彆的男人跑出去勾搭,傳出去對你對惠王名聲好嗎?人好心留你做客,你倒好,給人家添這種麻煩,多不要……多不好啊。”花鐵鐵生生把“臉”字咽了回去,隻能說她確實比之前說話動腦子了,但顯然並不多。

“花鐵鐵,你……”平安眉頭緊鎖,窘得滿臉通紅,氣得身子直哆嗦,一時語塞,隻能咬著嘴唇掉眼淚。

花鐵鐵心疼地拿著帕子上前給平安擦淚,平安側頭躲了過去,花鐵鐵不死心又跟上前去擦,幾番下來,平安就順從了,花鐵鐵放柔了語氣,接著道:“彆哭,彆氣,話是難聽了些,可三人成虎,我可不是嚇唬你,不信你問長安,我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些年,什麼虧都吃過,就數這流言蜚語的虧最難吃,那家夥,話隻要出了人口,說什麼都有,怎麼說的都有。”

這話倒是真的,謠言爍骨,眾口鑠金。其中道理平安不是不明白,但是這湯泉宮她真是不想住了,委屈地癟著嘴,向我求救:“長安……”

花鐵鐵趕在我開口前,黑著臉厲聲警示道:“吃的什麼,誰給的?!”

老人言吃人家的嘴短,果然沒錯,我從口中拿出棒棒糖看了看,心中一番思量,“……平安,你還是聽鐵鐵的吧,惠王府你就彆去了,家也彆回了,所謂登徒子……有沒有的另說,敢不敢翻牆頭的也另說,但花鐵鐵是真虎,即便留不住你,她也會為了證明她沒說錯,努力把她說的那些全給坐實,最次也得殺個雞儆個猴。”

平安聞言嚇得帶著哭腔退到我身邊,縮成一團嚶嚶,可憐極了,我忙把身上的包袱推到另一邊,護住她,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彆怕彆怕,你是那猴兒。”

柳花郎一聽,頓覺不妙,瞠目結舌地指著自己,向我確定:“那,那,那我,我是……”

花鐵鐵壞壞地對著柳花郎笑著,斬釘截鐵道:“對,你就是那雞。”

話音落下,在我們的注視下,花鐵鐵慢慢將抿著的嘴裂開,齜著牙,笑得更勝了,但誰都看得出,她的笑意不達眼底,整個表情顯得極為邪惡駭人,像一隻捕捉到獵物,卻不著急果腹,玩興大起的嗜血猛獸,那種戲謔感和壓迫感,即便是我也覺得極不舒服,更何況旁人。

在劫難逃的柳花郎立時腿軟,跪坐在地上,拽了拽躲在我身後同樣瑟瑟發抖的平安的裙角,低聲哀求:“妹妹,妹妹咱從了吧妹妹,哥這一路怎麼走過來的你最是清楚,哥活得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你彆難為哥,關鍵時刻你護著點哥,你救救哥,哥實在是怕了,算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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