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劫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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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失去一切力量和手段,平安極度震驚之後麵如死灰,最後完全放棄,她忽然覺得我不留下花鐵鐵,很有深意和遠見,於是對花鐵鐵鄭重道:“鐵鐵,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此去山高路遠,你多保重,我送你出宮。”

彼時花鐵鐵見自己完好無損,一臉劫後重生心有餘悸的樣子,正捂著胸口長長舒著氣,沒想到平安變臉變得這麼快,她又實在舍不得對著溫柔可愛的平安發脾氣,便有些委屈,可憐兮兮地道:“我又怎麼啦嘛?你也趕我走?”

“伴君如伴虎。”平安趴在花鐵鐵肩頭低聲耳語,做著最後的好言相勸,“你這性子留在帝王身邊,沒戲。”

未必……花鐵鐵是胭脂虎!劉景是真龍……我耳廓輕微顫抖,憑借驚人的耳力,將平安的話儘收耳中。

我小手一直握在劉景手裡,方才忽然感知他的脈搏有異動,便立即警覺,餘光小心留意著劉景神態,但見他深邃如淵的鳳眸,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心跳瞬間就跟著亂了起來——花鐵鐵竟然居然果然有戲!

我心裡頓時五味雜陳,我不希望她回來連累我,卻也衷心希望她有條活路,所以我打算等她投誠失敗,就把我長安城裡的大宅子送給她,她和平安一起吃喝玩樂,嫁人生子,我們做一輩子好姐妹。

可當她真的有機會憑借自己的力量破冰,我又抑製不住地嫉妒起她的光芒四射了。

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雖說各花入各眼,但花鐵鐵這朵粗魯的鐵花,她就是有本事往男人眼裡心裡使勁兒紮。偏又對自己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蠢蠢笨笨不自知,倒也彆是一種天賦了!

侵略感這麼強又毫不設防的女子,且總是恰到好處的讓人忍俊不禁,這份稚拙讓人著迷沉醉……花鐵鐵這種女人,新鮮的很,帶勁兒的很,勾~引人的很,男人沒吃過見過,簡直被吊足了胃口。

歪打正著,還真就叫花鐵鐵找到突破口了。

嘖,她彆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又能怎樣,她本就是江湖刺客出身,利用身體達成目的,本來就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剛才那般情形,就算是刻意為之,也隻有她花鐵鐵這般性情的女子,才能做的那麼自然而然,渾然天成。但凡換個人,怕不是瘋了就是騷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計較是否故意?身子是人家自己的,人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勸自己趕緊收起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和劣根性,但就是抑製不住嫉妒,瘋狂的想去詆毀……這一刻,我簡直可憐可悲可恨可惡極了!

我收回心神,卻道:都好一會兒了,劉景的心跳還特麼是亂的!

該說不說,花鐵鐵還真是氣運之女,昨個劉景才複又開葷,剛才還對元妻念念不忘,馬上就來了個青春靚麗,可愛嬌媚,雖然一身本事,但確確實實是個胸大無腦的笨蛋美人兒,而且是美若天仙的那種,關鍵還十分接地氣兒。

哼,男人!但凡身子允許,心思就多。我費了多少心思,耗了多少內力,才給調理好的身子,是要便宜花鐵鐵了嗎?

男人,哼,正人君子也是男人,這些個男人,都一個樣!野性難馴的貓兒,都夠他們迷糊一陣兒了,偏是個性子張揚路子野的天真無邪小老虎,多能勾起男人血脈賁張的征服欲啊。

連清心寡欲多年的劉景都躁動了,旁的那些個血氣方剛的就更不用說了,這會兒哪個不是紅著臉彆著頭躲著視線,卻忍不住往花鐵鐵和我妹妹那邊掃,或羞澀或隱忍或覺有趣憋笑的憨憨兒。

好氣啊,可我有什麼資格和理由呢?而且,我現在也是男人。好……好混亂啊!

哎,對啊,我現在是男人,我氣什麼?現場哪個男人是生氣的呢?既如此,我就該和男人一樣,該躁動的躁動,該理智的理智!就是不該生氣嫉妒啊!

我得像一個正常貴族君子一樣,對於花鐵鐵的美色,喜歡卻不愛慕,欣賞卻不沉迷,青睞卻不貪婪。君子愛美,單純乾淨,熱望而無褻瀆把玩之心。

快速調整心態,分析決斷,我自然立即馬上轉變策略。

那邊平安有些無奈地哄著花鐵鐵勸她,說天子在場叫她不要胡鬨。花鐵鐵坐在地上不起來,認定平安要趕她走,傷心的不行。

我一邊重新盤算,一邊幫腔平安,揚聲道:“你委屈什麼?誰趕你走啦?我妹妹明明說的是送你走,送你走自有送你走的道理!你沒發現你又丟人了嗎?”我很護著妹妹的,語氣裡還是對花鐵鐵表露出了些許壓製不住的嫌棄,其實我已經很努力了。

花鐵鐵像是忽然被我觸發了痛腳一般,忽然憤怒地衝著我大叫:“丟人?我怕丟人嗎?我早沒臉了,我怕丟人啊?!”

平安沒見過這樣的花鐵鐵,嚇得一哆嗦,像隻小白兔一樣縮著身子,趕緊跑回我們這邊。我埋怨地瞪了一眼花鐵鐵,恨她把我妹妹嚇到了。

花鐵鐵也沒想到會驚嚇到平安,頓時有些愧疚,低著頭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小聲嘟囔著起身:我花鐵鐵何曾叫人一而再再而三,三番五次的驅趕過?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你讓我留我就留,你叫我滾我就得滾?

抹布使完了也得洗洗再用,也沒有直接撇了的道理。哼,大漢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不是不叫我貼嗎?就貼,越不叫我貼我越貼,我就不信我硬貼還貼不上!

她的勝負欲一向是最盛的,一旦被勾起來,不達目的死不罷休。

花鐵鐵知道她的嘟囔聲,我聽得見。或者說,她就是專門嘟囔給我聽的,這是對我警示威脅,和最後的爭取。

她見我又不接茬,便抬頭剜了我一眼,我立即趁機意味深長的回了她一眼,好吧,你爭取到我了。

花鐵鐵接觸到我願意的眼神,登時如同被電了一下,瞬間垂目。在彆人眼裡倒像是她偷著瞪我被我撞個正著,正心虛慌忙躲避我的視線,可其實是她不想讓也不能讓旁人看見她眼中的詫異和欣喜。

行走江湖,我們早有一套成熟的對視暗號,通過眉毛、眼睛和眼皮以及唇角的細微動作,甚至耳朵的輕微顫動頻率,就能在人眼皮子底下,通風報信、暗通款曲。

花鐵鐵隨後又一臉不認輸的樣子,再回‘瞪’了我一眼,對上我的眼神,確定心意,達成一致之後,她拍了拍衣擺上的塵土,然後運功一抬手,便將守衛們揮開,分出一條直達天子的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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