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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命抵一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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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廳南提聲開口前,顯而易聽的沉了口氣,他喚她的名字語氣特彆沉:“秦阮,你昨晚就算對我有怨氣,是不是可以直接講,何必拿這種小手段讓大家心裡不快?”

她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怎麼了?”

蔣廳南:“我現在在家,你過來一趟。”

秦阮隻好臨時改變行程,打車回南灣。

她站在門前按指紋,門鎖一打開,一股煙氣撲麵而來,還混雜著濃烈的酒味。

大白天的,蔣廳南在家關著房門窗戶抽煙喝酒。

秦阮進門,垂著眼皮掃了一圈屋裡的情況。

男人姿態懶散坐在沙發裡,指間搭著根燃掉半多的細煙,身上隻穿了件白色襯衣,領帶歪歪斜斜搭在胸前,深灰色的西裝褲腿挽起一截,露出皙白性感的腳踝骨。

她眼皮忽然有些發跳,秦阮忍住兩下,彎腰把鞋子換上。

蔣廳南狀況不對,是非常不對。

“你給小敘送的蛋糕裡放了什麼?”

他聲音悠長而又低沉的傳過來。

蔣廳南背對她,秦阮根本無法從他表情作為分析判斷。

起到一半的腰挺直:“蛋糕有什麼問題嗎?”

在等他回應的同時,秦阮腦子已經轉動一百八十圈,在思索蛋糕的事。

蔣廳南丟掉煙,他腳邊的地毯全是煙灰,那種地毯很難清洗,一旦臟了隻能換新的,此時她也顧不得心疼地毯,繼而說:“你先等我下,我打個電話問……”

“秦阮。”

他喊住她。

秦阮動作沒停,掏手機準備打電話過去問訂蛋糕的人。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蔣廳南扭過頭來,她看到他咬著牙根,下頜咬肌突顯。

秦阮這才握住手機,沒按下去。

長時間的目光對視,她能很清晰分辨出他眼神裡的憎意。

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秦阮到底沒控製住情緒,偷偷咬了下後槽牙:“出了什麼事?”

蔣廳南:“你早上訂過去的蛋糕,小敘吃完後芒果過敏,差點導致休克,如果不是家裡傭人發現得早,你我現在可能就不是站在這說話了。”

隨著他的話越往後說,她那張原本還算淡定的麵孔,裂痕逐漸增多。

最後一刻,徹底繃裂。

“你說我還怎麼敢放心讓你參與香山項目?”

蔣廳南臉不冷,甚至還帶著低笑,語氣卻充斥著不饒人的刺骨冰寒。

秦阮張了下嘴,發現聲音吐不出。

她了解過那麼多,偏偏沒想到蔣敘芒果過敏。

蔣廳南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氣的,臉部脹紅,他一步一步走到立在玄關處的秦阮跟前。

隻是那麼靜靜睨著她,沒任何動作,都令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恐懼感。

秦阮腦子有些空白:“我不知道他芒果過敏。”

“秦阮。”蔣廳南每次叫她名字都有一層特殊的含義,眼下的是諷刺:“你不是把蔣家的事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嗎,就偏偏漏掉這一點?”

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秦阮很想努力維持淡定冷靜,事實是她睫毛在顫,心也慌了。

她麻木著一張臉:“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可能都會覺得是找借口,小敘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絕無怨言,欣然接受。”

蔣廳南一把掐住她胳膊,推著她人往後。

秦阮倒退好多步,貼在身後櫃子上,櫃子邊沿壓得她後背生疼。

他往她身上定落的眼神鋒利似刀。

“要是他人有個三長兩短,你拿什麼賠?”

一陣心酸猝不及防的湧進秦阮心頭。

她不知酸從何處而來,臉上跟眼神裡的表情神情都快不和諧了。

秦阮此時眼睛也紅了,她強撐著那口氣:“那就一命抵一命。”

許久,蔣廳南壓在她胳膊上的手鬆開。

秦阮:“小敘現在在哪,我過去看看他。”

“醫院,媽在照顧。”

緩緩蠕動兩片唇,秦阮低聲細語:“媽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傭人你也不放心,這幾天我請假過去守著。”

不管她是心甘情願也好,自責愧疚,裝模作樣也好,眼下沒有彆的更好的方法。

……

當晚,她趕去醫院照顧蔣敘。

陪同其右的還有蔣北北,蔣北北聽說蔣敘生病住院,從鄴城開車趕了回來。

雖說是私生子,身份不光彩。

但從另一個角度層麵來說,蔣敘的地位僅次於秦阮往後肚子裡生出來的。

不過……秦阮從未想過要跟蔣廳南生孩子。

當然蔣廳南也很小心,每次的安全措施都做得很到位。

兩人早就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戰線統一,立場統一。

還都心照不宣。

秦阮也時常在想,等蔣敘的身份不需要再遮遮掩掩,又或者是蔣廳南那個無法忘懷的女人回心轉意,是不是就是她功成身退,跟他離婚的時候。

上半夜蔣敘一直睡得比較沉。

下半夜四點多醒了一次。

“我要吃蘋果。”

蔣敘睜著雙圓溜溜的大眼嘟囔,人畜無害。

“好。”

秦阮起身拿了個蘋果,走到垃圾桶邊去削皮,刀子在她手上剛轉了兩圈。

“嘭……”

蔣敘的無害都是裝的,他一腳踢翻床邊的架子,臉盆裡的水灑滿一地,還用那種打量跟審視的眼神看著她,看她接下來要做出何種反應跟動作應付。

其實秦阮是個特彆能忍的人。

她隻是稍微過了下腦子,若無其事的彎腰去撿起臉盆。

見狀,蔣敘臉上立馬多添幾分不甘:“我不要你做我媽。”

放好東西,秦阮不急於要表現她的討好之意。

站在病床前擦了擦手指,掀開的眸子又亮又黑:“蛋糕裡根本就沒有芒果,你說這件事我要是跟他們去說,他們會怎樣?”

到底是八歲的孩子。

蔣敘那張清秀的麵孔中,不斷的破開裂痕。

他慌了,心急了,甚至是害怕。

秦阮無心跟一個孩子去鬥,她的目標也從來不是蔣敘:“我們現在純粹就是共生的關係,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的幫助,相處得好大家都會相安無事。”

蔣敘似懂非懂。

她繼續把那個蘋果削完,遞給他:“聽不懂沒關係。”

蔣敘抬著臉,眼底都是冷意:“你想嚇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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