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覽聽見窗外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從成堆的紙張中抬起頭來。
不走正路,看來不是侍從。
這麼晚了,洪霖不會來,更不會自降身份地從小路走。
想起魚宣說府內祭陣是向靈異獻祭,齊覽不由警覺。
聲響越來越近。
齊覽在室內用過屏蔽視聽的術法,外人無法探查屋內情況,難免露出不少破綻。
那人剛攀上窗沿,就被齊覽拽進來按住。
不問其他,先把胳膊卸了。
一陣劇痛後兩條手臂完全使不上力的方逢玉腦門磕在地上,又不敢叫喚把人引來,隻能小聲告饒:“大人,我是你身邊那位姑娘找來的大夫。”
齊覽沒鬆手。
方逢玉甚至從他的語調裡聽出幾分詭異的陰森:“那位芝蘭玉樹、溫潤親切的方大夫?”
方大夫總覺得魚宣不像是與齊覽說過她請了個大夫,倒像是被齊覽發現她找了個情夫。
他猶猶豫豫地認下:“……是。”
齊覽沒再按著他,也沒幫他把脫臼的手臂安回去。
青年道長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問話:“她找你做什麼?”
找大夫還能做什麼?
方逢玉莫名其妙。
“你走吧,她的病你看不明白。”
雖然齊覽很欣慰魚宣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但要找也不該找個平平無奇隻有臉能看還品德敗壞專找有夫之婦的庸醫。
對,庸醫。
作為洪霖的幫凶,他毫無醫者仁心。
作為孫照影的愛人,他奪人之妻。
魚宣為什麼找他?還是這個時間。
青年道長困惑地側頭看向裡間。
他能猜到,洪霖用方逢玉是因為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許就與孫照影有關。
魚宣說他的醫術有家學淵源,也會道術。
齊覽麵無表情:那有什麼了不起。他修習道術十九年,從未懈怠,不可能比不過一個半路出家的大夫。
找他看病?
什麼大夫能看靈異的病?
女鬼失了憶,不通人情,被心術不正的人哄騙很正常。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貼上“好騙”標簽的女鬼本就在淺眠狀態,早就醒過來,等方逢玉被折騰得夠嗆,她才慢吞吞坐起身下床。
“方大夫?”
她沒開隱匿,就這樣走出來。
方逢玉正要抬頭請她幫忙解釋,就又被按著後腦勺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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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逢玉一個半吊子道士,齊覽稍一出手就把人壓製地毫無還手之力,何況她還是個靈異。
齊覽憋了半天,隻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青年想,說不定之前方逢玉已經見過魚宣的麵,他現在完全是在說廢話。
魚宣讚同道:“說得不錯,這人與洪霖狼狽為奸,還好我不曾在他麵前現身過。”
還沒有亡羊。
但齊覽沒有放過補牢的機會。
“任何人,最好連靈異也不要相信,”齊覽對著剛才與她接觸的方向嚴肅道,“既然你有這個能力,就好好利用。”
非常有學堂先生的氣勢。
可惜魚宣已經繞到他另一邊,看他跟空氣擺臉色。
她解除隱匿,刻意揶揄:“可是齊大人已經見過我了。”
齊覽想說他不一樣。
但其實他也沒什麼不一樣。
他更惡劣,一開始就帶著目的來,從京城奉命出發,要將她拖入未知的險境。
一句話讓npc無話可說的魚宣最終也沒有從對方口中聽到什麼冠冕堂皇的話。
他說:“覆水難收。”
就算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魚宣沒懂,隻當npc又謎語人屬性大爆發。
她打開方逢玉留下的藥箱。
“物品:烏鳳丸——古法古方,值得信賴。”
“物品:中藥包——不治急症,專治短命。”
“物品:救心草——活血化瘀,利濕消腫。”
魚宣一眼看過去,沒發現什麼好東西。
救心草這名字聽起來明明很有用,為什麼隻是起到一個活血效果?
不過方逢玉這一趟來得匆忙,隻帶這些也合理。
以他的腦子,下次應該會準備點不一樣的。
往齊覽手上塞了一枚烏鳳丸,魚宣高高興興把一堆藥品收好,以為他還要加班加點,於是自顧自躺回床上。
齊覽斂眸,亦步亦趨跟著也到床邊。
魚宣納悶:“你不乾活了?”
齊覽沒說自己早就完成了,而是搬出方逢玉的話來:“大夫說讓我注意休養。”
會遵醫囑的病人,就像下雨天會打傘的小朋友一樣惹人憐愛。
魚宣滿意地讓出位置,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齊覽這晚沒有打坐調息,久違地躺下,像還未正式入道時那樣進入睡眠。
第二天魚宣睜眼,又是來自係統的提示。
“當前進度:12%(劇情探索達到60%將解鎖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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