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席,男賓一方此刻也是熱鬨非凡。
南山伯方映意右手邊是宇文熾,左手邊則是一貫交往的成勇侯周平。他和宇文熾是兩路人,宇文熾為人古板,屬實無聊,二人隻是入座後勉強打了個招呼。
周平則不一樣。周平是他的發小,方映意索性身體微微旁傾,和周平搭話,語帶調笑,竊竊私語道:“你猜我方才更衣後,去了哪裡?”
周平知他一貫浪蕩,但這裡是皇宮,就算冒犯的是宮女,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忙道:“我知方兄一貫膽大,隻是宮中不比其他,你我還是謹言慎行,小心為上。”
方映意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多想,搖搖頭道:“非也非也。我隻是方才無意中聽聞一樁趣事。”
周平也因漫長的宴席無趣,全當個樂子聽,將腦袋湊過去:“何事?”
“我方才更衣,聽有宮女道,靖安公主與吐穀渾王子,在北地有一段情。”他神神秘秘,目光不由得轉向對麵的吐穀渾世子,道:“靖安公主出身鄉野,本就不拘一格,能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且此番吐穀渾進京,求娶的折子都遞了幾十封…”
話音未落,聽得酒杯重重的擲在桌上的聲音,這聲音在眾多禮儀進退有度的世家子弟中顯得突兀。方映意被突然打斷,循聲望去,有此行為的竟是一向莊重的宇文家嫡長子,宇文熾。
宇文熾已然冷了神色,轉過頭,對方映意低聲道:“公主身份尊貴,南山伯方才所言已是大不敬,妄議女子聲名,更非君子所為。”
這些天,宇文熾表麵平靜,內心早已翻江倒海。惱恨自己求旨的莽撞,又懊惱自己在平康坊的唐突。這段時間趙平之沒有召見他,他也不好徑直去尋,唯恐給她壓力,酒席上聽到旁人這般編排,怎能不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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