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氛”
隨著石川身上那股鋒利氣息的蔓延，周圍的觀眾，都明顯的感覺到了壓抑。
“石川他？”
冰帝隊員眼皮跳了跳。
此時的他們，總覺得眼前的石川，變得有些陌生了。
“那家夥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比嘉中的隊員，則是竊竊私語。
甲斐頗為驚訝的道：“這麼看來永四郎成功了？”
“有意思。”
坐在長椅上的早乙女，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年級的新人。這點小手段，就被激怒了嗎？”
說話時。
他一邊用手指敲打長椅，一邊看向木手。
“嗯？”
但當早乙女的目光，看向己方的部長時，麵色不由的一怔：“木手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他本來還想誇對方兩句。
卻看到了，木手那不斷顫抖的動作。
“有什麼好害怕的？”
早乙女不悅的皺起眉頭：“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木手那你差得可是太遠了！”
嘭！
片刻後。
第五局。
木手的第四個發球打出。
砰！
卻不曾想。
石川的回擊，快得不可思議。沒等木手反應過來，網球便已經落地彈出，咚的一聲撞在牆上，嗤嗤轉動不停。
“這”
看著那第二顆，被冰帝選手打在牆壁上，根本難以取出的網球，裁判也愣住了。
“ga！”
但隨即，他還是點頭道：“冰帝石川，50，交換場地！”
隨後。
雙方交換位置。
發球權輪換到了石川的手上。
“呼”
憋了許久的木手，忍不住的吐出口濁氣。
氣氛太壓抑了。
沒人知道，他究竟承受了多少的壓力。以至於剛才那個回擊球，他甚至是在網球撞擊牆壁後，方才反應過來。
“不行，不能自己嚇自己。”
木手看著對麵的少年，深呼吸後，目光逐漸的變得堅定起來：“說到底，這家夥隻是個一年級的而已。實力再強，也不會像我這樣行事。”
這時候。
木手反倒是慶幸起來，彆人的道德底線比自己更高。
嘭！
這時。
石川將網球打了過來。
“哦？”
感受到網球的速度不快，木手先是一愣，旋即暗自笑道：“果然，到底是個小鬼，根本沒敢拿網球當武器太天真了！”
反應過來後，木手振作精神，將網球回擊過去。
唰！
而對麵。
追上網球的石川，則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將球拍倒過來握持。隨後，對準網球，猛地一抽。
嘭！
一聲脆響。
網球繞過一個淩厲的弧線，朝著木手反手側的位置落下。
“海賊的號角？！”
木手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隻是通過觀看甲斐的比賽，就憑借自己的理解打出了這球。
“可惜”
木手眼中冷芒一閃，抬腳跨步，一瞬間便移動到了網球的落點位置。
“海賊的號角，對我是沒有用嗯？！”
突然。
飛出的網球加快速度，並且在落地後，猛地反方向彈射起來，在木手震撼的目光下，噗的一聲將他發型打亂。
嘭！
飛出的網球，再次撞擊在了牆壁上，滋滋旋轉。
“150！”
“啊！！！”
發型被打散，木手頓時癲狂起來：“混賬東西，你完蛋了！！！”
見狀。
比嘉中的隊員都屏住呼吸。
他們都知道，木手每次出場之前，都會花費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整理發型。可以說，頭發就是木手的第二條生命。
此時。
發型被打亂。
木手如何不瘋狂！
“這就是他的報複嗎？”
甲斐深吸口氣，看向麵色平靜的石川，眯著眼睛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確做到了。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嘭！
這時。
石川再次發球。
而癲狂的木手，則是瞬間啟動，朝著網球追趕過去。揮起球拍，暴力的打出了一記狂暴的大眼鏡蛇。
嗖嗖嗖！！！
網球不斷的在空中轉彎回旋，根本無法分辨其下一個轉向的位置。
唰！
然而。
石川卻看都沒看，抬手便揮出球拍，嘭的一聲，將網球打飛出去。
嗖嗖嗖！！！
令人震驚的是。
石川的回擊，竟然也是大眼鏡蛇的回旋。甚至旋轉比木手更加淩厲。
“這家夥”
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逼近的網球，木手額頭滲出冷汗。他眼睛左右掃過，判斷網球的落點。
噗！
突然。
網球加速。
落地彈起、啪的一聲在其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其眼鏡給一邊打得破碎，隨後彈射出去，撞在牆上滋滋旋轉。
“300！”
裁判開口，周圍的觀眾都愣住了。
不少人紛紛反應過來，知道石川這是在羞辱木手。再看木手的樣子，半邊的眼鏡已經破碎，整個人宛如瘋魔一般的發出咆哮。
嘭！
而石川。
則是在轉移發球位置後，再次的打出發球。當木手回擊，石川以反手抽擊的動作，又一次打出了旋轉極為淩厲的大眼鏡蛇。
啪！
這一次。
木手另一邊的眼鏡也碎掉了。
嗤嗤
撞擊在牆壁上的網球，不停旋轉。
“400！”
“石川慎！！！”
木手徹底被激怒了，他大聲咆哮，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
呼！
但石川卻沒有管他，再次將網球高高的拋了起來。
唰！
隨後。
他跳躍而起。
高舉球拍朝著網球便砸了過去。
砰！
一聲爆響。
網球仿佛炮彈一般的急墜而下。
“大爆炸！！！”
看到這記強橫的發球，冰帝、比嘉中的隊員腦海中的冒出這個名字。
咚！
網球落地。
接著猛烈的正對木手便衝擊過去。
“他施加了外旋？”
甲斐見狀，不由的瞪圓了眼睛：“他的發球水平，竟然這麼恐怖的嗎？！”
“這”
而球場上。
感覺到網球朝著自己飛來的木手，頓時變了臉色。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被對方這記大爆炸命中的話，下場絕對非常慘。
而現在。
他想要躲避，也已經來不及了。
沒有辦法，木手隻好揮起球拍，橫檔在自己麵前。
哢嚓！
下一秒。
伴隨一記清脆的骨折聲音響起，木手臉上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骨，骨頭斷了？！”
而此時。
木手兩邊的眼鏡都被打碎，根本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行動。但他心中，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種解脫的感覺。
終於結束了。
這位比嘉中的部長，從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對自己輸掉比賽，並且是被對手零封而產生解脫一般的感覺。
“沒，還沒有結束！”
但這時，平古場的聲音，卻是讓木手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嗖！
隻見那撞擊在木手球拍上的網球，竟然是彈向了半空當中。
知念不敢置信的道：“永，永四郎剛才把網球打回去了？”
“不，不是的！”
甲斐目光敬畏的看著半空中，那道飛躍而起的身影，聲音顫抖的道：“他是故意的！”
對方不僅在網球上，施加了強烈的上旋。並且，還計算到了木手的反應，並且讓網球在撞擊到木手的球拍後，彈向了現在的這個，最適合扣殺的高度。
“石川慎”
甲斐、平古場此刻，敬畏且充滿恐懼的看著抬起球拍，作出扣殺動作的少年。
先前。
他們甚至還認為，對方是個人畜無害的好好少年。現在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砰！
驀地。
石川球拍砸下。
網球仿佛炮彈一般的落下，咚的一聲砸中地麵後，猛地彈射起來。
“這是”
而此刻。
兩邊眼睛都看不清東西的木手，在聽到凶猛扣殺的聲音後，隱約的感覺到什麼東西正在朝自己襲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極度的危險感！
“裁判”
木手臉色狂變，張嘴便是要棄權。可惜，他剛說出兩個字，落地彈起的網球就砰的一聲，砸中了他的腹部，恐怖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都頂飛出去。
轟！
隨後。
如斷線風箏一般的木手，整個人狠狠的撞擊在了牆壁上。
而他的頭頂、左右兩側和下方兩條腿的位置，則各自的釘著一顆仿佛鉚釘般的網球。
“難，難道說”
這時。
猛然回過神來的眾人，心頭猛地一震。
“原來如此。”
忍足看著木手的形象，再看向那五顆上下左右，仿佛木楔一般將木手手腳釘住的網球，深吸口氣道：“先前的那幾個球，是他為對方準備好的十字架！”
啪噠噠
這時。
頂在木手小腹的網球掉落下來，恰好的滾到了比嘉中教練早乙女的腳邊。
“怎，怎麼會這樣”
這位之前一臉凶相，性格凶狠險惡的中年男人，此時卻像是隻鵪鶉一樣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起來。
“咕嘟。”
所有比嘉中的隊員，看到這一幕，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太狠了！
太可怕了！
包括甲斐、平古場、知念等人，此刻看向石川的目光，都宛如魔王一般，充滿了恐懼！
“比，比賽結束。”
這時，同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的裁判，猛地吸了口氣，大聲的宣布道：“冰帝學園石川慎選手獲勝，比分60！”
話音落下。
整個球場卻陷入了絕對的安靜當中。
球場內外，不論是比嘉中的隊員，還是那些路人的觀眾，心中都壓抑極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包括冰帝的隊員，甚至都不敢喊出口號，生怕刺激到球場上的那個凶神。
“記住了。”
在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的時候。
石川側過頭，看著掛在牆壁上，歪著頭失去意識的木手，聲音冷漠的道：“這隻是第一次的教訓。下次再招惹我，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另外”
轉過頭，他看了眼麵色焦急，可卻又憋著不敢開口的甲斐等人：“我留了力，他死不了的。”
說完。
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下，轉身離開球場。
“本，本場比賽到此結束”
裁判同樣敬畏看著石川離開的背影，目光掃過冰帝、比嘉中兩邊教練和隊員，大聲的說道：“冰帝學園五場全勝，晉級下一輪！”
饒是如此。
冰帝的後援團們，也沒有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還沉浸在剛才，石川出手將木手釘在牆上的那一刻。
甚至在石川回到冰帝時，榊太郎和跡部看向他的目光，也都變了。
這一刻。
他赫然已經變成了冰帝實質上，最為核心那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