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雙方確認發球權，分彆退向底線。
“比賽一盤定勝負。”
裁判的目光，則是看向了亞久津的方向：“山吹亞久津發球，一局終！”
與此同時。
在石川眼中，亞久津的人物頭上，也多出了詳細的信息。
【亞久津仁（boss）：lv5】
“果然。”
看清楚對方的等級後，石川心中暗自點頭。
若是論網球天賦，這位在原著中，的確能夠排到第一梯隊。但其比賽的經驗，卻少得可憐。
可即便如此。
亞久津的實力，也是直逼關東層次的選手。
“不過。”
似乎想到了什麼，石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好像從來沒打過這麼富裕的比賽啊。”
平時他都是開掛越級打，而現在，則是要來上一次的等級碾壓了。
“可惡的小鬼！”
對麵。
看到石川臉上的笑意後，亞久津眼中厲芒一閃，便將網球拋了起來。
砰！
隨後。
大力的將網球扣打過去。
“這個發球”
見狀，場外各校的精英選手，紛紛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怎麼說呢。
亞久津的發球足夠快，從感官上來評價，威力肯定也相當不俗。
但是。
這個發球太粗糙了。
無論是擊球的時機，還是網球飛行的軌跡，以及落點，都完全沒有半點的技術含量。
可即便如此。
卻也沒人敢小覷這一球。
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恐怕都無法回擊。
嘭！
但這時。
石川快步橫移，追上網球後輕鬆抽擊，將其打向了亞久津右側的區域。
“回擊了？”
“是直角抽擊？”
“嘶，這球根本是瞄著外角打的！”
頓時。
球場上傳來陣陣驚呼。
那些沒有看過石川比賽的人，包括絕大多數的山吹隊員，均是滿臉的震撼。
難以想象。
這個一年級的，竟能在麵對這個快速發球的時候，如此氣定神閒的進行反擊。
並且。
所打出來的擊球質量，幾乎無可挑剔！
踏踏！！
但這時，一道身影飛踏而來。
正是亞久津。
此時的他，急速狂飆，與網球的距離正在肉眼可見的縮小。
可是。
離網球越來越近的情況下，他卻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
“跑得太快了！”
見狀，冰帝方麵有人忍不住嗤笑道：“連基礎的步法和距離都沒掌握，這種人也能上場的嗎？”
嗤嗤
然而下一秒。
卻見亞久津整個人驟然的放慢速度，雙腳與地麵摩擦，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煙塵痕跡。
隨後。
他上半身快速啟動，抬起球拍。而下半身，卻仍保持著慣性滑行出去的速度。
一快一慢。
一個人身上竟能出現兩種不同的速度效果。
強烈的反差，讓眾人下意識的瞪大眼睛。
砰！
隨即。
亞久津暴力揮拍，將石川的精妙抽擊反擊回來。
“嘶”
見狀，冰帝的隊員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還，還能這麼打球的？”
向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就連身體平衡性極好的他，也做不到像對方這樣暴力降速，還絲毫不受到影響。
“十年一遇的網球奇才嗎？”
教練位置上，榊太郎眯起眼睛。
他餘光看向了旁邊的伴田，雖然對方臉上的笑意沒有多少變化，但他卻能感覺到，這是對方發自內心的高興。
“不愧是伴田教練。”
榊太郎心中感慨，他記得很清楚，對方加入山吹沒有多少年。
但山吹中學，卻從原來隻能混跡地區賽，至多都大賽一輪遊的水準，提升到了關東大賽常客，甚至去年還打入了全國大賽。
這一切，都與這位老人分不開關係。
原本。
去年，山吹的單打隻靠千石一人，沒有任何的威脅。但今年，對方卻不知從哪發掘的這麼一位天才，彌補了山吹的單打。
如果冰帝不是有石川的加入。
按照原來陣容，單打3宍戶對上千石，單打2芥川對上亞久津的話還真有可能翻車！
“不過。”
旋即。
榊太郎又想到了比賽前，石川與亞久津的賭約。
“那小子”
看向球場上，與亞久津激烈對打的石川，榊太郎眼中精芒悄然閃過，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他該不會是想那麼做吧？”
砰！
砰！
砰！
球場上。
兩人激烈的來回對打。
在亞久津的發球局，這位十年一遇的網球奇才，不斷的猛攻猛打。
憑借他強悍的速度，以及過人的平衡能力，他輕易就能化解掉石川的刁鑽進攻。
並且。
在追上網球後，驟然爆發的他，又會打出威力驚人的抽擊。
乍一看。
他就像是一員猛將，在球場上來回衝殺，猛打猛衝的朝對手發起進攻。
如果隻看亞久津這一側，必然會為他的對手感到擔憂。
但是。
對麵的石川，卻始終保持平靜和從容，宛如閒庭信步一般的應對。
“好厲害的判斷力！”
伴田眼中閃過一絲驚意：“在亞久津擊球瞬間，就提前判斷出了網球進攻的位置，從容不迫的作出應對。”
這種冷靜、從容的比賽狀態，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
相反。
就算是千石、忍足這樣的關東級選手，也比不上石川。
想到這。
伴田心中不由的擔憂起來。
原本聽說了石川和橘比賽過程的他，還以為對方是個進攻型的選手。現在看來，情報錯了，錯得離譜！
“該死！”
與此同時。
球場上久攻不下的亞久津，心情逐漸變得煩躁起來：“這小子的動作怎麼這麼快，等等，不是速度，是他提前做出反應！”
亞久津的眼力也很強。
他通過餘光感知，很快發現了石川快速反應的秘密。
“既然這樣的話”
腦中念頭一轉，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就讓你嘗嘗這個吧！”
唰！
驀地。
亞久津做出了揮拍的動作。
“這次是進攻右邊嗎？”
和石川不同，宍戶、向日等帶入亞久津攻勢後，明顯感覺到強烈壓力的選手，本能的跟隨對方動作做出判斷。
踏！
而石川似乎也因此抬腳跨步，便要朝右側行動。
唰！
但下一刻。
亞久津身形卻猛地一轉，再次的側過身來，調整姿態猛地將球拍抽擊出去。
嘭！
一聲爆響。
網球赫然是奔著石川左側反手的位置激射過去。
“糟糕！”
見狀，大部分冰帝隊員臉上露出慌亂的表情。
“怎麼可能！”
向日則滿臉驚詫的道：“他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擊球的姿勢？！”
鳳、瀧等人，也十分震驚的道：“這個人的身體天賦到底有多強啊？”
“好球！”
“沒錯，就是這樣！”
反觀山吹方向，本來壓抑的眾人，也因為亞久津的爆發而恢複過來。
就連平時和亞久津關係不怎麼好的室町，眼中也露出了激動之色。
是的。
他的確不是跡部的對手。
但是，隻要是能讓山吹漲臉，狠狠教訓冰帝的行為，他都是舉雙手讚成的。
“如果亞久津能打敗這個石川的話，我的確應該要去熱身嗯？！”
然而。
室町熱身念頭剛剛浮現，墨鏡下的瞳孔，卻猛地收縮起來。
此刻。
外角位置附近。
赫然是出現了一道灰白色的身影，不是石川又是誰？！
嘭！
爆響聲激蕩。
亞久津釣魚執法的一球，十分輕易的就被石川打了回去。
“怎，怎麼可能？”
這下，不止是山吹，就連青學、聖魯道夫這些學校的隊員，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堀尾不解的道：“他他不是都朝反方向移動了嗎？”
“那是錯覺。”
旁邊的乾卻沉聲道：“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被亞久津的招數騙到。”
說話時，乾拿著資料薄的手緊張得輕顫起來。
因為此時石川展現出來的，便是乾自己所追尋的，超越一般意義數據資料的境界。
“不被表象迷惑，始終冷靜作出判斷。”
看著仍舊防守底線，巋然不動的石川，乾心中感慨的道：“這個人的心態，已經不是尋常狀況可以動搖的了。”
嘭！
嘭！
嘭！
球場上。
亞久津仍然在不斷的進攻。
改變套路也無法取得分數的他，開始急躁起來。打球的方式，逐漸狂躁，逐漸的不是為了贏球而比賽，而是為了勝利而打球！
每次回擊，都在不斷的朝著石川身體靠近。
“糟糕！”
見此情況，場外的河村臉色一變：“亞久津開始了，那種暴力的網球！”
類似的情況他記得很清楚。
五年前。
某個網球場地。
被稱作是網球天才的白玉，就是被當時9歲的亞久津，用暴力的網球打得跪地求饒。
而現在。
對方體內的暴力因子開始發作，這場網球比賽，極有可能變成一場殘忍的對決。
嘭！
嘭！
嘭！
亞久津不斷加速。
並且姿態越來越趨近癲狂。
不僅是河村，其他人也看出來了。那些冰帝後援團的隊員，紛紛緊張起來，在心中為他捏一把汗。
而山吹這邊，眾人的表情也變得複雜。
他們是希望亞久津獲勝，但卻不希望對方用這種方式贏得比賽。
“唉。”
伴田心中歎息。
他知道亞久津情緒不穩定，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容易就會爆發。
作為一名希望看到優秀網球選手崛起的老人，他想看到山吹獲勝，但卻不想因此而葬送掉一名前途大好的天才。
此刻。
伴田心中已經做出了決斷。
如果事態繼續失控下去，他就要出麵喝止了。
“可惡的小鬼！”
球場上。
情緒越發暴躁的亞久津，看向石川時，眼中赫然出現了一條條的血絲：“去死吧！”
砰！
這一球。
不爽到了極點的他，完全是奔著發泄而去的。網球的目標，赫然便是石川的腦袋。
“不好！”
看到這一點，球場周圍的眾人紛紛變了臉色。榊太郎更是心情急切得要站起來。
在他們看來，石川如果被這球打中，絕對是重傷！
就連裁判都準備好乾預了
砰！
下一刻。
卻見一道身影，宛如斷線風箏一般的倒飛出去。
嘩啦啦
脫手而出的球拍，在地上滑出了數米。
而眾人臉上則是充滿了震撼與不可思議！
隻是。
震撼的卻不是亞久津的暴力行為，而是那倒飛出去的人影，不是彆人正是亞久津！
答！
滴答！
此時。
倒在地上，用力支撐身體想要站起的亞久津臉上，不斷的有血液滴落下來。
“我說”
而這時，對麵本來一臉平靜的石川緩緩開口。此時的他，已然沒有了之前笑容和煦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令人心悸的寒意。
“前輩，你玩夠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