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嬸兩人一聽頓時麵露緊張神色,連旁邊的金貴都被驚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瞠目結舌道:
“我說辰哥,咱這些菌子這麼多的,今天能把它們換成票子就阿彌陀佛了,哪敢還想著高價啊?”
麵對質疑,江辰滿臉輕鬆笑意:“甭擔心,一切按我說的做就行。”
他拍拍胸膛安慰江大嬸二人:
“有些品相不佳之類的問題難免會有,不過我打包票,頂多兩天工夫,全城各大餐館都會搶著找上門求購,到時候隻怕還不夠賣呢。”
陳大媽依舊憂心忡忡:
“小辰啊,你要我們把咱家鬆茸賣到三百好幾一斤,城裡人真的會買賬嗎?萬一賣不動咋辦嘞?”
江辰自信滿滿回應:“您放寬心,星輝市富豪紮堆,隻要他們嘗過一口,下次絕對不會再瞄彆人家的魚!”
話音未落,江辰便操練起了早已備好的板車,手腳利落地從船上卸下一桶桶新鮮的山貨,緊接著引領大家認路識途,浩浩蕩蕩直奔熱鬨非凡的市集而去。
一板車剛在熱鬨市井口刹住腳,江辰就被幾位熱情的大媽團團圍住。
“哎喲喂,這不是前幾日那位賣鬆茸的小哥嘛,今兒個這貨瞅著更新鮮了哈!給我來點嘗鮮!”一位阿姨率先嚷了起來。
江辰笑眯眯應答,麻利地將兩大桶菌子從板車上卸下,指揮江大嬸兩人迅速布置好售賣陣勢,然後扭頭衝圍觀的大媽們宣布道:
"諸位街坊大姐恕罪啦,咱家今日的霧繞穀新鮮鬆茸可是調整價格嘍,每斤三百三十大洋,要是批量購買,保證有驚喜折扣哦!"
此言一出,原本挑揀得正歡的大媽們瞬間如遭晴天霹靂:
"啥?小哥你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吧?前幾天還三百呢,彆人都兩百多,咱們認準你新鮮,也不計較那錢,巴巴地跑來找你。結果你現在提價,這不是欺負我們這些老熟客麼?"
緊跟其後的是一位打扮入時的大姐振臂呼應:
"對啊!接連幾天都在你這兒買,怎麼說漲就漲了?這是打算薅我們的羊毛咩?"
陳大媽和江大嬸兩位淳樸鄉親,平時就是種田耕地的老實巴交人,哪裡見識過這種商業談判級彆的火爆場麵,此刻即便被指責的對象並非自己,也是羞愧得滿臉通紅。
按照江辰嚴格的定價指示,儘管內心萬分糾結,江大嬸也隻能硬著頭皮應對:
“真是對不住大家夥兒呐,你們也都明白,咱們這貨是霧繞穀的鬆茸,營養價值甩那些一般的幾條街不止。”
然而,麵對質疑,老阿姨並不買賬:
“能有多大區彆?不就是一個尺寸問題嗎?小哥,你就不能再給便宜點兒?”
看著依舊堅持原則不動搖的江辰,江大嬸心內掙紮不已,輕易得罪不得哪!
她偷偷瞄了一眼穩坐釣魚台的江辰,隻能狠狠心回應道:
“真不好意思阿姨,打今天開始鬆茸確實要賣三百三塊一斤了,不過如果多買些,我們可以適當給您打折……”
話音未落,老阿姨已然火冒三丈,憤而離場,在旁人的攤位上買了點菌菇,特意拎回來給他們展示一番,似乎是在用行動表示抗議。
“看見沒,小夥子?這菌菇苗疆產噠,二百五一斤,一點不遜你的!”
江大嬸尷尬一笑,恨不能瞬間遁地消失。
正當江辰哥倆默默回去續搬貨之際,排隊的顧客們滿臉失落,顯然這價格降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唯有那位漂亮小姐姐牙關緊咬,豪擲80大洋買了一把。
“阿姨,您家鬆茸怎麼個價?”
“三百三哈!”
“多少塊再來一遍?”
“你莫非腦子短路啦?苗疆的都才二百五,你們三百三,你們咋不上天啊?”
同樣的對話如同複讀機般循環播放,直讓江大嬸二人臉上熱度飆升,愈發燙如火燒雲。
周圍的攤販各個一副看熱鬨不怕事大的模樣,交頭接耳竊笑不止:
"這群鄉巴佬怕不是腦袋秀逗了吧,什麼貨色敢標到三百三塊?"
"哎呀,鄉下來的不懂行情,市場還沒摸清呢就開始坐地起價,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哪來的底氣賣那麼貴?"
這些議論紛紛傳入陳大媽與江大嬸耳中,臉色更是由紅轉紫,心中暗自嘀咕:"小辰啊小辰,咱這樣玩兒真的能賣掉嗎?"
麵對羞愧欲滴的老臉,江大嬸兩人悔不該當初如此定價,結果不但把熟客全嚇得跑光,直到九點鐘響過,她們僅僅售出了一單。
就在研究要不要降價一點的是時候,早晨買走鬆茸的漂亮姐姐領著另一位佳人疾步趕來。
“小琪,就是這家沒錯!”女子一聲吆喝。
雖說街頭潮女無數,但這兩位登場時,簡直讓其他人都顯得黯淡無光。
名叫小琪的女孩蓮步輕挪走近,瞥了江大嬸一眼,然後扭頭再次確認問話:
“柳姐,真沒找錯地方嗎?”
被稱為“柳姐”的女子掩嘴巧笑:
“你還懷疑什麼呀,自從發現這個攤,他家的鬆茸和菌菇我可是連買了好幾次。奇就奇在我家寶寶超挑食,唯獨鐘愛他們家的,彆處的根本瞧不上眼。”
柳姐皺了皺眉,帶點兒小埋怨嘟囔:“他家東西確實好,可怎麼就比彆家貴那麼多嘞!”
“哎喲喂,柳姐!”小琪笑盈盈地接茬兒,“您可是個中老手,咋忘了‘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咧?”
“你嘗嘗就知道啦!這種新鮮的鬆茸,無論是口感層次還是營養價值,絕對能把那些乾的甩出幾條街去。就算賣四百也不是不行!”
“真的假的?”柳姐瞬間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