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魅聽了高興極了,恨不得現在就送過去。
“你今日心情不錯。”
“那當然~額~沒有沒有,郡主這麼好的姑娘被這樣的男人辜負了,屬下隻是替她感到不值。”
“是麼?可我怎麼看你有些幸災樂禍呢?”南宮羽皺了皺眉看著魅的眼睛。
“定是主子看錯了,屬下還要去準備大禮就先退下了。”被南宮羽識破了,魅行了禮便落荒而逃。
南宮羽看了眼異常興奮的魅,起身便往籬王府趕去。
屋裡沒有燈,應該是睡了吧。南宮羽緊張的站在唐馨的門外。
有多少個夜晚他都好想跟她秉燭長談。可他知道她心有所屬,從來都隻敢在房頂守著不敢踏進這裡半步。
而如今沒有了那個阻礙,他卻依然不敢進去。在門口糾結了半天的他,最終還是拗不過心中的那份擔憂輕輕推門而入。
剛進門,麵具下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麼重的酒氣,這傻丫頭是喝了多少酒啊。
屋內一片漆黑,南宮羽在進門時便注意到了趴在桌前守著唐馨的問蘭,抬手間一枚銀針便刺中了她的睡穴。
慢慢的他走近她的床前,喝了酒的臉顯得格外紅潤。
唐馨想要起床喝水,奈何酒勁太大一個重心不穩便往前倒去。眼看就要從床上掉下來了,南宮羽疾步上前一把接住她。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迷迷糊糊間唐馨把南宮羽當做了問蘭,傻笑著安慰道:“彆擔心我沒事,我就是想喝水。”
南宮羽沒有做聲,默默地給唐馨喂了水和解酒丹。
手指撫摸著她熟睡的臉龐,一滴滾燙的淚珠順著唐馨的眼角滑落下來。
“這麼痛苦嗎?痛到連做夢都會哭嗎?”南宮羽紅著眼用手抹去她的眼淚,手指輕觸她皺在一起的眉頭。
忽然南宮羽俯身吻住她因委屈而輕顫的紅唇,良久在她耳邊輕聲問著:“既然他讓你這麼痛苦,那我娶你可好?”
一滴淚滴在了唐馨臉上。
冰涼的麵具觸碰到唐馨的臉頰,她睜開了醉蒙蒙的雙眼。看了看眼前帶著麵具的南宮羽,迷糊了一下又繼續睡去。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守了一夜的南宮羽在唐馨醒來之前便悄悄地離開了。
唐馨梳洗好坐在桌前喝著問蘭端來的醒酒湯,搖搖頭心中疑惑:奇怪,怎麼一點都不痛?
問蘭看著不停搖頭的唐馨,心疼的問著:“小姐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請大夫瞧瞧?”
唐馨捂著頭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腦袋真的不痛。”
唐子城送來了粥:“喝點粥吧。”
“嗯。”唐馨接過粥便默默地喝起來。
她很難過,可不想讓他們跟著操心。沒有食欲的她硬往嘴裡塞著粥。
唐子城看著這樣的她更著急:“馨兒,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著,有哥哥在呢。”
“哥哥,我真的沒事。”唐馨抬頭給唐子城一個大大的笑臉。
看著這樣的唐馨讓唐子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哥哥,我想出去走走。”
“嗯好,馨兒想去哪?哥哥都陪你去。”
唐馨搖搖頭:“不用了,哥哥我就想一個人靜靜。”
“好,不要走遠,不然哥哥會擔心的知道嗎?問蘭照顧好郡主。”
“嗯,世子放心。”
到了蝴蝶穀,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聽著小溪的流水聲,看著漫天飛舞的蝴蝶。她好想就這樣一直呆在這裡,不問世事不問紅塵。
雖然第一時間她就明白張哲翼是被算計的,可這種事情她無法大度的做到去體諒。更做不到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現在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心裡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段感情,更不知該如何取舍。
忽然一壺酒遞到唐馨麵前,唐馨順著纖細而又骨節分明的手看過去原來是南宮羽。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唐馨像個刺蝟一樣看著南宮羽。
“我以為上次在這裡遇見後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南宮羽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很難察覺的難過。
意識到自己過分了趕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唐馨低下了頭。
“跟我道歉算是把我當朋友了嗎?”南宮羽歪頭看著唐馨。
“嗯。”唐馨點點頭。
看著這樣眼睛紅紅卻忍住不掉一滴眼淚的唐馨,南宮羽終於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裡沒有彆人。我保證閉著眼睛絕不偷看。”
聽到南宮羽的話,唐馨那條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唐馨反手抱住南宮羽那讓女人都嫉妒的腰,趴在他的胸前哭了起來。南宮羽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安撫著。
半響終於止住哭聲的唐馨,在南宮羽身上蹭了蹭眼淚。對著南宮羽說:“謝謝你,我好了,就是你這衣服我好像把它弄臟了。”
一時間隻顧著哭,竟忘了南宮羽從不與人親近。自己還把他胸前哭濕那麼大一片,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到唐馨還有心思管他的衣服,看來是真的好點了。
便故意逗她:“看在你失戀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要賠我一件衣服才行。”
“啊?賠你?”一時間唐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首富也這麼摳的嗎?
“看你這反應莫不是想耍賴不賠我嘍?”南宮羽滿臉問號的彎下腰望著還沒回過神來的唐馨,儘量讓她不用仰著脖子跟自己說話。
“啊~賠~賠你啦,不就是件衣裳嘛,好說好說。”今天的南宮羽讓唐馨一再認為自己遇到的是個假的。
“要原諒他嗎?”南宮羽突然認真的問。
“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明白,他是遭人算計的。”
“嗯,所以呢?”
“所以我想了想,還是不能原諒的。他這不是緋聞而是出軌你知道嗎?我頭頂上都長出這麼一大片綠草原了,怎麼可以原諒嘛。”唐馨提起張哲翼有些情緒失控。
說著一滴淚又順著臉龐滑落下來,南宮羽伸手擦去她的眼淚。雖聽不懂她口中的緋聞和出軌是何物,也不明白原諒和不原諒跟草原又有什麼關係,但他隻要知道她不原諒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