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我請她來的嗎?她自己個人能耐不能住旅店嗎?”
李三牛想到就生氣,這丫頭心眼壞得狠,她姐對她多好啊,還害她,要是她姐沒點本事,不就給她害死了嗎?
這種仇,和血海深仇有什麼區彆,誰配代替他家夏夏原諒這個死丫頭。
李二牛傻眼“那事已經過去了。”
“在我這,過不去。”李三牛氣極“二哥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說啥了,說不要帶她,讓她在村子裡呆著,你怎麼不聽,你要是疼愛你閨女,那我閨女的喜酒,你就不要去喝了,免得夏夏看到了四丫,心情不好。”
李二牛嘟嘟噥噥“也沒這樣嚴重吧,她都認錯了。”
弟弟出息啊,當廠長了,還在村子裡叫人過來打工,給的工資比大哥他們廠子裡還高。
包吃住,一個月二十塊,還給帶媳婦帶閨女的,李二牛也想來打工,就把一家子都帶來了,四丫年紀也大了,正好讓她姐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對象。
苗盼弟趕緊拉著李四丫認錯“四丫給你叔跪下,磕頭,說你知道錯了。”
李四丫趕緊的站起來,怯生生的小模樣,輕輕走到李三牛麵前,跪下來,給李三牛輕輕的磕了三個頭“三叔我知道錯了。”
李三牛臉上絲毫沒有動容,“沒用,你姐不會原諒你的,我告訴你實話吧,這廠子根本不是我的,是你姐夫辦的,我沒有權力代替他倆原諒你。”
“三牛,不至於吧。”苗盼弟看著李老太太,懇求地道“媽,你幫著說句話,都是一家姐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總不能為這麼一件事,老死不相往來吧。”
李三牛最了解女兒“老死不相往來對四丫就是一件幸事了,往跟前湊,夏夏生氣了,我可不敢保證她能做出什麼事?”
顧鐵柱納悶“她能做出什麼事?我不知道四丫做了什麼事,三丫是她姐姐,打小又是伯娘養大的,有什麼事過不去的非得一家子鬨騰成這樣。三叔你要不肯說,我去找柏青哥說道說道。”
顧二爺爺道“你閉嘴吧,渾蛋玩意兒。”
彆人家的事有這麼好插手的嗎?
李三牛看了看李四丫,又看了看顧鐵柱,明白了。
顧鐵柱這是看中了顧柏青的富貴,跟顧柏青做堂兄弟還不行,還想做連襟,想要上進。
他就沒想過,自己名字為什麼和柏青柏紅不同嗎?
顧二爺算是旁係,家裡隻有長子嫡孫能和嫡係的起一樣的名字,有機會有貢獻也可能受到重用,雖然顧柏紅爹死了,自己也不是個能乾的,但他的身份天然就比顧鐵柱要高一層。
“反正我這裡貢不了這大佛,二哥你趕緊趁天沒黑,給四丫找個住處吧。彆說我心冷,這也不是我的地盤,我不能讓欺負了夏夏的人,再過來占她的便宜。”
顧二爺爺沒想到李三牛居然這麼難講話,他就給李懷德一個眼色。
李懷德不想開口都不行,李三牛閨女再怎麼牛,也是靠著顧柏青的,他也不敢不幫著說話。
“我看,今天晚上就暫時這樣住下吧,有什麼明天再說。”
李三牛的笑容全部收起來了。
他的意見一如既往地不受這些“正經人”的重視。
個個都愛指責他這樣那樣的,真好像他離開了李家村就什麼都不行了似的。
瞬間,李三牛把所有的想法都拋開了。
他想著把戶口移到光明村來,以後就沒人能製約他了,至於想帶著李家村老少發家致富的夢想,去他媽的吧。
人生,自己痛快才是真痛快,過得舒服了有能力幫助彆人也不是不行,但讓自己不舒服,有能力也不會幫的。
“行。你們決定了就好。不過明天我閨女婚禮,我不允許四丫去,你們沒意見吧。”
顧鐵柱還想說話,顧二爺爺趕緊打斷“沒,沒意見。”
李二牛問“那四丫住哪?”
“你們不是有本事嗎?自己安排啊,問我乾什麼,我的話你們又不聽。”
李三牛說完一踢腳就離開了,回到廠子裡,本來準備的一桌酒菜,也都扣了一半,剩下的自己在廠子裡跟李安幾個人吃了,不識抬舉的。
李安也跟著生氣,他兄弟現在是廠長,光明村這麼大的村子,裡麵的乾部都尊重他,怎麼自己家山窪窪裡的小村子,居然拿兄弟的話不當數呢?
氣人。
老用老眼光看人,把人在門縫裡看扁了。
就讓媳婦明天做飯,彆做額外的,就按平時的吃吧。
李安媳婦和閨女李小妹端了菜飯。
李懷德的兒子立刻站起來,上前“小妹我幫你。”
李小妹笑了笑“不用了。”
有紅燒肉千張結,有鹹魚,有雞蛋湯,再加幾個蔬菜,白米飯和饅頭管夠,這席麵也極好。
李小妹放下菜就離開了,李家人早餓了,上桌就吃,都吃得稀裡糊塗的,然後各自找到房間收拾著先住下,明天準備去逛街,後天再參加婚禮,大後天再走,安排得妥妥的。
能在北京住上三天三夜,還包吃住,大家都滿意極了。
晚上,李三牛和李老太太交流了一下。
李老太太道“你這過得是神仙日子啊,怎麼就嫌棄你老媽媽了。”
“也不是嫌棄,怕你身體不好,經不得這樣的折騰,要真有一點事,倒讓夏夏的婚禮不好看了。”
李老太太道“我知道我現在模樣討人嫌了,正日子我也不去了,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你看成不。”
“成,當然成。”李三牛咬牙切齒的回答。
李老太太道“你也不愧啊,你放心,我會幫你看著四丫,這幾天不給她去作亂,四丫人小鬼大膽子更大,你二哥是看不住她的。”
“行。”
同晚
李懷德的老妻“你說三牛脾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麵兒也不給你們,李四丫再不好是他侄女兒,他就這麼狠心把這個麼大姑娘自己住在外麵,出了事他就不內疚?”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