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青以為她要走私，趕緊道：“那個不行，那事偶爾搞一次就算了，經常性地搞，肯定出事而且是出大事，我們不能再搞了，以後都不能了。”他自己親自盯著還行，要把這事放任給彆人搞這群兵哪個不是膽子大到爆炸，有那麼巨大的利潤，到最後能發展成什麼樣的恐怖事業，他都不敢想。“沒說搞軍火，那邊不是有個電影公司嗎，可以是一個人沒有的皮包公司，也可以是一個拍攝隊伍，很多龍虎武師，能上工就一天二十塊。一個月六百塊工資，對於大家還是有吸引力的嘛，沒事做的可以輪流去那邊打工。”“不能全把人送到那邊去吧，一個身份紙就得五千塊，以後還會更貴，一般人要乾多少年才能買一張紙。”上次跟著去香港的三十三人買了身份紙，其它的人都是沒有的。那五千塊就是他們分紅的一部分，他們現在是兩邊都有戶口，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意味著對於生活的更多選擇。“不是三十人有了身份嗎，讓他們去就是了，有些管理人員不能去，但至少也能騰出來三十個的空缺，新來的到飯店乾活，有好事肯定緊著早來的這一批啊。”這辦法好，顧柏青也鬆了一口氣，“那也行，徐亞洲機靈得很，讓他暫時負責的話是可以的，打電話讓他找找關係，搞完獎券就先過去二十個人，俞敏開幾個去不去的話，要問一問他們自己的意見，他們幾個誰都不服誰，徐亞洲就是嘴厲害，人不狠，小聰明，但壓不住人。”楚今夏道：“那你覺得哪幾個可以提起來。”“太多了，至少有三十幾人都能提起來單乾。隻是沒有那麼多業務，但也不能把這些人送到徐亞洲手下管，他管不住這群狼。”楚今夏道：“他們肯定不能都去，都是大才，有的是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呢？”“那行，等他們回來了，新人到老店來上班。”楚今夏道：“再搞十到二十個有點天賦的，好好把廚師技能給點了，三家飯店裡隻有二個正經廚子，這像話嗎？趙鐵柱才華出眾，不能總把他克在飯店裡，我想讓他單獨帶人搞一個底料廠，專門生產底料和各種配料，給他配上二十個學徒工。”“你是說要招學徒，那一個月工資多少？太低了，他們也會心氣兒不平。”“就五十吧，反正我們賺了錢，就當還人情。”大家都是實在人，錢到位，啥都好說。彆賺錢的時候讓人幫你扛，錢收到口袋就捂得緊緊的全當是自己的本事。就獎券這個事，如果楚今夏單槍匹馬，天大的本事也搞不定這個。顧柏青心裡鬆了一口氣。五十塊一個月，還包吃包住的，這種工作，全國也沒有幾個地方有，有也不是這些轉業軍人能想的。顧柏青每天能看到文件，知道現狀，感歎，“就一個飯店，安排的人還是太少了。我覺得再搞個和你爸那一攤事，肯定也不錯。”現在也沒什麼糧食危機了，釀酒原材料越來越好搞了，反正自己家三個飯店一百多張桌子，每天就得上百斤酒，李三牛根本供不應求，酒這東西，做了放幾年又不怕壞，越放越香呢。酒多了，下遊的養豬場就相對擴大，部隊就有養豬的，他們中間就有好幾個會養豬。雖然不會搶李三牛的差事，但開著幾個大飯店，供貨商就少不了，李三牛那個酒供不應求，所以再開個分廠也不是不行。“你總盯著我爸乾嘛！”楚今夏不高興了。顧柏青承認道：“他不在家，這家裡總感覺缺了點什麼。”李三牛自己不覺得自己有多本事，但他安排人和事都是恰到好處，每天店裡的人找到他家，什麼事輕重緩急，李三牛都能安排一二。顧柏青每天早上起來，早飯就燒好了，三輪車裡的爐子都點上了，所有的東西都在順手的地方擺著，乾淨利索。李三牛走了不到一個月，顧柏青覺得生活處處不順手。最近和楚今夏兩個在家，都沒人做家務事，楚今夏隻管臥室衛生，個人衛生，其它的全不管。衛立煌倒是願意打掃院子啥的，但顧柏青不願意衛立煌沒事往家裡跑。給他在對門買了間房。家務事總得有人做，顧柏青乾脆就自己做。他也一向習慣整理內務，但天天做，他就有些嫌煩。楚今夏知道他的意思，道，“要不家裡招個大媽回來做家務吧，我爸能乾，你也彆想著把他捆家裡給你當管家。”顧柏青道：“給咱們倆當管家這差事能差了嗎？比開酒廠不是更好。”一個酒廠才賺多少錢，都沒有給他們管家的零頭多。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事情。隻是管家一定要是一個能夠被極度信任的人，李三牛年紀不大，正好可以培養。“彆綁架人啊，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不是更好。”顧柏青歎氣。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跟楚今夏理念不同，他覺得好的給人前途的事，楚今夏不覺得。他覺得上進的事，楚今夏隻想放人自由。還是從小的教育不同，認知不同。顧柏青在心理上是有微妙的高姿態的，楚今夏就是個完全的政治白癡，有時候她開開心心覺得全世界都愛她，其實她出去說了一圈話，得罪了一大堆人。做了很多好事，還要被很多人誤解。她要是他手下的兵，他會喜歡，但會調教，讓她成長。但她不是，她是他媳婦，比他還高半個身位，重不得輕不得，他潛台詞她聽不懂，他說重了，她就懟回來。算了，就讓她保留眼底那清澈的愚蠢吧。“說話就說話，手彆停啊。”楚今夏用腳踢了他一下，顧柏青手指用力，點在她足心穴位上，不重不輕剛剛好，楚今夏舒服的直哼唧。顧柏青都覺得自己八成上輩子就乾過洗腳工，怎麼就這麼會按呢？楚今夏道，“可以搞個養雞場，隻要養不死，肯定賺得多，又不要跑銷量，自己家一天就能消耗掉上千個雞蛋，哪怕養上萬隻雞，都能消耗得掉，頂多再讓趙鐵柱搞個鹵雞，炸雞的法子。這麼大一個城市，什麼消化不了。”“搞個小型的豆腐廠，還是老話，自己家就能消耗掉不少豆腐，豆漿，千張。”“我們出錢出方子，養活人還不是容易的事嗎。反正賺得多，他們分得少就是希望拿這錢養著戰友的。”不然俞敏開他們又不是傻瓜，真的就對那麼一大筆錢完全不動心嗎？“糕點廠也能做，二店三店門口幾間可以向外打個窗戶，支個糕點店。”反正能批下條子合法經營，乾什麼不賺錢？楚今夏算了算：“飯店總共一百人，電影廠四十人，建築隊一百五十人，幾個新廠再有……算了，湊個整數，再招三百吧。反正你們有多少我們招多少人，總能找到合適的事情做。”楚今夏同意全收，顧柏青又疑慮上了：“那能賺錢嗎？”他還是想要都賺錢的。因為不管哪門生意光靠貼本，那都是乾不長的。“肯定賺啊，咱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政策有政策，蠢成什麼樣才會虧本！這事難道就是前期投入比較大，廠房，設備，原材料，再加上人工，哪樣不得幾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