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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張鳳台不是那樣的人，能看得上司碧菡才怪呢？
王政委道“算了，婚姻的事都是緣份，管不了太多。”
給過老司機會了，他自己要抓不住，也怪不了彆人。
一一一
初五，汪明月回來了。
汪老頭到底是沒來，他年紀太大又胖，楚天一也跟著勸了又勸，他實在不想看到丈人和女兒起衝突，丈人被女兒氣到住院的畫麵。
其實汪老頭隻是嘴狠，也不太敢出村的。
最後汪舅舅夫妻加一對兒女跟著來了。
楚老爺子熱情歡迎，給了十塊錢，讓孫麗娘去飯店叫幾個肉菜招待客人。
孫麗娘道“飯店沒開門，隻有幾個看店的，他們吃的就是小菜稀飯和高粱麵的黑窩窩頭的。”
自打上回傳說飯店要倒了，員工餐裡白麵饅頭就換成了高粱麵的黑窩窩頭，反正大家吃什麼不是吃呢。
不過過年期間一般都是吃麵條餃子白米飯，這個她就不和外人說了。
“大過年的酒店就給員工吃這個。”汪舅媽驚訝“這和咱們村裡那些人吃的一樣了。”
楚向東解釋道“飯店不上班呢，還白養著他們，還不扣工資，他們還準備吃多好。”
楚老爺子點頭“就這些粗糧，我們打鬼子那會子都吃不到。一群小年輕，哪怕是粗糧吃到飽，一天也要消耗不少。”
沒辦法，隻有繼續吃周秀秀的手藝了。
汪明月實在不願意娘家人難得來一次就吃這個，輕描淡寫地吩咐“麗娘，你去幫著做幾道菜吧。”
孫麗娘八個月的大肚子，走路楚向東都攙扶著，怕她在雪地裡滑了腳，一聽他媽安排，心裡不免有些不快。
他這也是被弟弟妹妹帶壞了，覺得汪明月果然腦子有病，你折騰兒媳婦也要挑時間啊。
“媽，麗娘這都快要生產了，做飯不合適吧。”
汪舅媽立刻掛下臉“這有啥不適合的，女人誰不懷孩子，就你們家的稀罕！我當年生你表妹，直接就在田裡生的。乾活的時候肚子疼，找了一塊玉米地，將褲子脫下一來，一會兒功夫就生了。下工抱回去，都沒有耽誤工分。”
孫麗娘聽著打了一個寒戰。
這是生孩子還是大便！
這也太糟蹋自己了。
楚向東也是聽慣了這種是個女人就能生孩子，不算大事的話。
但他奶他妹卻不是這樣說的。
生孩子是女人的生死關，生孩子的痛苦比斷手斷腳還要嚴重，全家人務必要打起全部精神來對待孕婦，時時刻刻，日日夜夜。
楚向東道，“生孩子都是去醫院生啊，城裡和鄉下不同。”
汪明月冷哼“我生你妹妹的時候，就是上班的時候上著上著肚子疼，疼得我直打滾，不得已才去醫院，她就是個逆種，在肚子時不安分，讓我疼得要死。生你們四個兒子就沒事。”
楚老太太不屑地道“四個兒子不也在醫院生的嗎？我幫你回憶回憶，頭胎生老大的時候，你扒著窗戶想要跳樓，說太痛了不生了寧可死也不生了，又哭又鬨，簡直就是千古奇聞，最後來四個醫生護士，抱頭抱腳，殺豬崽似的把你抱上產床，你是真不記得了嗎？”
汪明月臉紅到脖頸。
擁有黑曆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黑曆史還被婆婆當眾說出來。
“我家頭胎的大重孫女兒，你彆再折騰她，你要想做飯，花十塊錢，把胡國豪叫來做。”
楚老太太也是心疼孫麗娘。
她現在看孫麗娘就象是懷女胎，她們這些老太太眼毒，看得**不離十。
現在嘴上說是重孫女兒，那生出男孩子是驚喜，生出女孩子是他們家期待的，都挺好。
就怕那些天天叫我大孫兒的，生出個女孩子，當場就能翻臉，給孕婦壓力太大了。
因為有楚今夏這樣的出息，加上楚家不缺兒子，所以連楚老爺子都覺得孫麗娘生個重孫女兒也蠻好的。
“做個飯要十塊錢，你們這花錢可太大手大腳了。”
汪舅母被這物價嚇著了，他們村子裡辦個席，好幾桌子才給廚師五塊錢呢。
真不如給她十塊錢，她來做，不，給她五塊，三塊，她來做也行！
楚老爺子解釋“胡國豪不是一般的小廚師，是高級廚師，喜宴頂級酒店的二把手，他這十塊還是看著鄰居麵子呢，要給人做席麵，現在至少都是二十塊，還要帶兩飯盒的肉菜回來呢。也就是過年，酒店沒開張，不然他是一天不得空的。”
孫麗娘推了男人，楚向東想了想“我趕緊去叫，不然去遲了給彆人家訂了就不好了。”
一群人坐上桌，周秀秀端了茶水，汪明月嫌棄地道“你怎麼做了這麼多天的飯菜，手藝還沒有半點長進。”
周秀秀軟軟的“對不起，汪姨，我會努力的。”
主打一個認錯快，嘴軟，但絕不改。
汪明月翻了個白眼。
汪舅舅道“怎麼你們家的小閨女沒在家？”
汪明月不想說話，楚老爺子道“她去拜年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這當舅舅的還沒有見過親侄女兒呢。”
“她在外麵住。”楚老太太道“她沒認祖歸宗，算不得楚家閨女。”
汪舅舅好奇地道“我姐生了她，她怎麼還能不認親媽呢？”
楚老太太笑“誰能證明呢？你姐生的養的不是楚嬌嬌嗎？和我們家夏夏有什麼關係。”
汪舅舅腦子有點亂“老太太，你們家的夏夏，怎麼會和我姐姐沒關係呢？”
“夏夏是我打算認的乾孫女兒，她確實和你姐姐沒關係。”
汪家舅媽嘎巴嘴，這一家都是瘋的，親孫女兒不認，隻喜歡楚嬌嬌那個小妖精。
汪舅舅也是這樣想的，“不認也好，免得嬌嬌尷尬。”
楚老爺子現在是心急火燎的想認孫女兒了，道“話是這麼說，我們也可以說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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