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青有時候故意的,會找到宋玉海稍微透露一下楚今夏可能是賺到的數字,又露出憂心忡忡的神情。
這可把宋玉海嚇壞了。
他的老心肝每天都跳得不正常,晚上也睡不著,白天也合不上眼。
兩個兒子都出事了,現在他的感情全部寄托在顧柏青身上,萬一這兒子因為媳婦出了什麼事,彆說他妻子了,他這神經都受不了那刺激。
每天挖空心思,無中生有地終於搞出個任務,讓顧柏青去管管他媳婦。
彆天天折磨他這個老頭子,他遲早得給這個兒媳婦嚇死。
雖然知道楚今夏確實沒有犯法,但宋玉海智商在線,是個正常人都知道她是遊走於法律的邊緣線,隻是她的所作所為正好和了上麵的風向。
聽說兒媳婦一個月賺了幾十萬啊!
這種錢,他以前隻在軍備戰略計劃上看過,普通人家的存款,能和萬數字掛上勾都不多?
小同誌,很危險啊。
趕緊讓兒子給送到對麵去吧,她是鳳凰,就得在國際舞台上飛,彆約束她了。
到了對麵,守的法就不是家裡這一套了。
再說,有了對麵的身份紙,進可攻,退可守,渡個金身,出口再轉內銷,那她就一點錯都不會有了。
就這樣,在一月末的寒風中,顧柏青終於帶著一車皮的獎券追妻來了。
這一次他隨身又帶了十一個新人,個個都有不輸給幾個隊長的嬌矜,囂張又克製。
有時候男人真的不需要五官多好看,凶悍的氣質,強勁的身體,禁欲感,混和在一起,真的讓人看一眼就腿軟。
火車站,一群高大威猛的軍裝青年站在一起,個個身姿挺拔,期待值拉滿。
左右行人都忍不住的張望。
每一個男人都讓人很難忽視。
“柏青哥哥。”
穿成紅包似的楚今夏早早在車站等著接他,一見他就笑,伸手搖晃,肉麻地叫著。
“媳婦!”
顧柏青臉上瞬間笑到開花,大步迎上去。
其實他平時當人麵都叫她夏夏,裝逼的時候還會叫她小楚同誌,媳婦隻在私下叫。
但,今天,他忍不住當眾叫了。
年輕的男人急吼吼宣告主權,幼稚可愛。
楚今夏身後的幾個男人見慣風雨,都是禮貌性微笑。
顧柏青帶來的十一個男人,有七個臉上都不由自主地抽搐,有兩個有些想笑,轉過頭假裝沒看到,還有兩個麵無表情好像凍上了。
顧柏青當眾介紹了一番。
一群人都叫嫂子,大嫂!
那場麵,一群高大強壯的男人,圍著個嬌小玲瓏的姑娘,恭敬的問候,聲音此起彼伏。
看這一群凶猛的大男人乖巧模樣,楚今夏當場想一個個摸摸狗頭,發個紅包,但最後她看了看顧柏青的臉色,忍住了。
來了一輛卡車接人,還有一輛吉普。
顧柏青坐上車兩夫妻就開始互相甜言蜜語。
“顧柏青,你想我沒有,我可想你了。”
“我要是不想你,怎麼會這時候出差呢?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
“我覺得你一定沒有我想你那麼想我。”
“我覺得你說的是錯的。”顧柏青認真的看著她,深情款款地道:“我比你想的更想你。”
“哼,我肯定比你想我更想你。”
顧柏青也故意哼了一聲,“你一定沒有我想你那樣的想我。”
衛立煌在駕駛室聽得整個人都麻了,高大的背影打了個寒戰,瞬間從一米九五縮水到一米八八。
談戀愛真可怕,哪怕是顧營和大嫂這樣的人物,談起戀愛來也是廢話連篇。
如果他不在車上,估計兩個人都親上了吧,後車鏡裡,這兩個人眼神都拉絲,嚇死人了。
車子開到鬨市,接了一個人,夏有福,也是轉業的軍人,現在本地村裡當一名小乾事。
可能是隊裡最矮的一個男人,頂多一米六五,很瘦,談不上好看不好看,但氣質很獨特,廣普,但能聽懂,不需要猜。
“夏有福,我的戰友,楚今夏,我媳婦。”
“夏哥。”這時候尊稱就是這樣的。反正不管對方多大,肯定都比她大。
“大嫂。”夏有福客氣了一句,就沒再看楚今夏,直接麵對顧柏青,“顧營,這是地契合同,我代簽的。”
這二十來天,顧柏青在家可一點也沒閒著,不僅遙控搞了一個私人印刷廠,還和夏有福通過電話,讓他安排得好了中轉站。
他來過這裡三次,習慣性的就會找類似的掩護所在地。
當時就選了幾個
夏有福當然也是順利歸隊。
村子裡的小乾事在村人眼中是不得了的好差事,對於夏有福來說,隨手可棄。
當過兵,特彆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對於平淡的生活總是感覺缺少刺激。
夏有福總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未來和周圍的兄弟們不一樣,不是老婆孩子過日子,他想要過一種更激情澎湃的日子。
顧柏青給了個機會,他想牢牢的抓住。
“顧營,你看,這塊地方怎麼樣?”
一座廢棄的山間野寺,屬於這山頭都給他們了,他先交了三年的,一共三百塊,夏有福墊付的。
這地方難得隻需要幾分鐘步行,就看到山下的車道。
一路開車過來,大家也能知道這裡的路程。
位置很好,到中英街隻有一個多小時車程,山角有一塊平地,可以蓋倉庫,算是比較近的一個倉庫補給站。
本來就有上山的小路,現在被一些雜樹阻擋。
幾十個壯漢很快就用車上帶的工具:斧子,柴刀和萬能鐵鍬,很快就修出一條粗糙的土路,勉強通卡車。
顧柏青將人分成幾個隊伍,分頭辦事。
清出一塊空地,直接把三輛車都開到高一點的山坡下,還留下四個人搭個簡易的木屋,讓守夜的人能有個避雨的地方。
大家合計,這些一隻要有人有空,要再把這上山的路修一修,力爭做到直接能開車到寺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