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牧女收下,說了聲謝謝,開開心心地道:“我早聽說你們家飯店三元套餐好吃了,一直沒吃,今天考試,我姑姑要請我吃飯,我就約在你們家了。”
楚今夏笑道,“我們家大廚有幾道菜是絕了。紅燒肉紅燒排骨都是一絕,鍋包肉滿北京城沒幾個能和他比手藝,外酥裡嫩,現在天冷,你要能吃點辣,去叫辣子雞或者酸菜魚鍋子肯定沒錯的,再貼點玉米餅,上麵呼點花卷,可香了。”
趙鐵柱水平是不是真的到了這個地步,肯定沒有,但吹牛嗎,後世都是這樣說的。
絕了菜,神級菜,頂級菜。
喜宴頂級酒店。
原牧女揚手,“姑姑。”
“這是我同學,這是我姑姑。”
“姑姑你好。”
原芝蘭冷眼打量,上下掃射,冷哼一聲:“你好。“
原芝蘭一打量就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皮
穿著打扮這麼時尚,不是有錢人的二奶,就是某些人的乾女兒。
長得漂亮又怎樣,漂亮的女人在藝術家的圈子,不值一提。
立刻轉過臉去問侄女兒,臉上浮現恰到好處關切的笑容,”女女,考試成績怎麼樣了?”
原牧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楚今夏,求諒解:“我姑姑不認識你。”
楚今夏笑容不變,心想,你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她內心立刻將原牧女親密級彆劃分為永遠的普通同學。
“我去後麵轉轉。”
楚今夏客氣地打了招呼,就往後廚走過去了。
不一會兒,有人送了一道紅燒肉老豆腐,“這是我們東家送給原同學的。”
原姑姑這才打聽道,“你同學是乾什麼的?”
“這家飯店就是我同學家的,她還送了我一張三塊錢的券呢?”
原姑姑表情立刻融化了似的,道:“那個小姑娘是東家啊,和你一個考場嗎?”
“是啊。”
剛才以為楚今夏是靠睡致富的姑娘,原芝蘭就有些不愛搭理,現在知道對方是真有錢,又改了口。
“那你以後可以和她打好關係,錢不錢是次要的,主要是她那長相氣質,是能當主演的料子。”
成年人,有時候說什麼什麼不重要,隻是客套話,其實重要的就是你同學家裡有錢本人有顏,可交。
原牧女沒說話,她並沒有和小姑姑說,爸爸和她打了招呼,讓她多關注這個小姑娘。
原以為是個走後門的,讓她爸沒辦法第一時間推脫,準備讓自己幫著找個借口拒絕。
但看了表演現場,原牧女覺得,楚今夏要是考不上,那就是主考官眼神不好。
不過姑姑這樣說,她也放心了,想著等會兒楚今夏再來找她,就客氣的讓她一起坐下吃吧。
原姑姑道,“對了,你有她的聯係方式嗎?最近有一個紀錄片想要找一個女導遊,你問問她有沒興趣。”
自己有錢是好事,可以投資拍片。
“沒有,過會我問她。”
原牧女直到吃完飯,也沒有等到楚今夏出來和她見麵。
她想問服務員要楚今夏的聯係方式,也被告之:“我隻是個跑堂的,才來乾沒幾天,不知道東家住在哪?”
“有誰知道?”
“我不知道誰知道。”
原牧女想了想,去問結賬的錢全程:“你知道你們東家的聯係方式嗎?我是她的同學。”
“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打工的,你想要她的聯係方式,問她自己啊。”
想從這群人嘴裡打聽點秘密,原牧女還真沒這能力。
姑姑原芝蘭有些不悅:“她剛才不是進去了嗎?你隻要告訴我她在哪個包間,我們自己問她。”
“她……”錢全程還想說什麼,就看從後麵掀門簾子進來一個人,對他搖頭。
“對不起,我們少東家吃完飯從後門走了。”
“這是我的名片,你告訴她,我們有一個紀錄片,想過要找她,但這個機會,被她錯過了。”
原芝蘭神氣活現地離開了,將遺憾留給了他人。
名片這玩意兒,在這個年代是很稀罕的東西,楚今夏在指尖轉了轉,將那張名片扔進垃圾桶。
沒受過苦的天之嬌女和世家公子們,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氣,總覺得平頭百姓配不上跟他們平視說話。
如果迫不得已,楚今夏肯定低一頭,換海闊天空。
但需要對方展現真正的能力。
有能力的人,哪怕你出身不高貴,彆人也願意為你低頭。
這兩個人,都還不夠。
一一一
“現在把人弄來了,老張家那飯店搞得不上不下的,簡直是亂彈琴。”方師長一邊罵人一邊看著顧柏青:“你們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物資都準備好了,隨時打算開。”
“你看能不能把這邊的人先接過去……”
宋玉海道:“那可不行,人員的事情,早就在大會上商量過來,而且各地方的人都動身了,你讓小顧把這邊的人手接過去,那些人怎麼辦?”
方師長道:“第二批人不都還在老家沒動身嗎?讓他們先等一等。”
顧柏青肯定不願意!
他媳婦整天搞危險的計劃,搞事情賺大錢,那要的肯定是忠誠的部下,他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接觸摸索準備名單。
從張家接手的這批人,到時候有人反水了怎麼辦?
立場不同,又不是在部隊,他們真透露一點消息,都找不到任何一條法律指責他們。
宋玉海道,“張家那飯店花了好幾萬啊,總不能開一半不開了吧,再說讓小顧接手他的人員,那不是強出頭幫人辦事還招人恨嗎?老方啊,不是你兒子你真是使勁的霍霍。”
顧柏青道:“昨天馬三得的他們來了,今天我媳婦考試,估計下午要考他們三個廚藝。”
馬三得就是方師長介紹過來的三個廚師兵的一員。
方師長一聽自己心頭肉到崗了,趕緊給他們說好話,“馬三得他們是有大功的,做飯的手藝是潮了點,但肯定比彆人學得快。”
宋玉海一聽生氣了:“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那三個人手藝跟趙鐵柱差不多,怎麼我聽你現在這意思,這三個人根本不能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