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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楚家就有人起來了。
楚今夏從空間裡出來,推開窗戶,迎麵撲來的風中彌漫著晨的清新,一絲絲涼爽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讓人精神一振。
偶爾,一兩隻早起的鳥兒在樹梢間跳躍,發出清脆的鳴叫聲,打破了晨的寂靜。
楚今夏起床,院子的東側牆有一個水台,有水龍頭,她擠開楚嬌嬌,洗臉刷牙。
楚嬌嬌臉色微變,然後怯聲道:“姐姐。”
楚向北冷哼:“就會欺負人!”
楚嬌嬌反而幫著解釋:“沒有的,姐姐沒有欺負我,她隻是正好經過我的身邊,不小心碰到了我。”
楚今夏對楚嬌嬌笑道:“你彆搭理他,楚向北就是一個小撒謊精,挑撥離間,就唯恐天下不亂。”
楚向北氣的瞪眼:“我沒有撒謊!嬌嬌姐,你怎麼冤枉我!”
他明明幫著嬌嬌姐說話,為什麼嬌嬌姐要向著那個女人。
楚今夏接話:“你撒謊不撒謊,大家心裡都知道,但大家都不在乎。”
“你,可恨!”楚向北跺腳,氣得離開了。
楚嬌嬌: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接話啊,她難道不應該和我吵架,和你分辨,她是真的沒有撞我嗎?
早餐是楚向東去買的。
豆漿,油條,麻球,肉包子,饅頭,還有涼拌菜。
算是很豐富了。
楚今夏扯了半根油條,泡豆漿,再揀了一個肉包子就完事。
“多吃點。”楚老太太又給她揀了個麻球。
“好的。”楚今夏笑著,“奶奶揀的就是更甜一些。”
“哈哈哈哈,你的小嘴更甜。”
汪明月還以一種和事佬的姿態道,“吃完飯,讓嬌嬌陪你去逛一逛。”
“不用了。”
“我沒空。”
兩個人異口同聲。
“我今天真的有事,我和鳳之哥哥約好了……”
楚今夏輕蔑地看了一眼楚嬌嬌:“不用找理由了,除非地球爆炸,我永遠不會和你一起逛街。我這麼大個人,還能出門走丟了不成。”
楚向北就喜歡和她抬杠:“你知道百貨大樓在哪個方向嗎?”
“我不知道,但我有嘴啊,路在嘴邊,問人不就有了。”
楚老太太道:“聰明,但今天第一回,還是要讓人帶著逛才好,向東,你讓麗娘帶她去逛逛吧。反正麗娘現在在家休息。”
楚向東道:“行,夏夏,你跟我一起出門。”
“嫂子喜歡什麼,第一回見麵,我不能空著手吧。”
楚老太太道:“你們小朋友家家的,給個枕巾手帕就行了。”
她昨天給了不少的。
“我聽你的,奶奶。”楚今夏無視了楚嬌嬌和楚向北,她毫不在乎所有楚家人的心情。
楚向東拿自行車帶她,騎行了大約半個小時,到了一個小型住宅區。
遠處,高聳的圍牆,以深灰色石頭水泥為基調,上麵爬滿了歲月的痕跡,仿佛每一道裂痕都在訴說著曆史的滄桑。
鐵門邊有崗亭,站著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輕戰士。
一座座紅磚樓房整齊劃一,窗戶上掛著軍綠色的窗簾,顯得莊重而神秘。
一排二十家左右,然後一共六排。
第三排第三家。
每一間屋子都是五米乘以六米的標準尺寸。
前麵有一個三米進深小院子,前麵三排都是一間屋的小院子,後麵有二間屋,三間屋的小院子。
屋子雖然小,但也用牆隔開,前麵是廳,後麵是臥。
廚房在院子一角,有灶有爐子。
一個二十左右的圓臉杏眼的女人正在灶上忙著,看到兩個人進來,眼睛裡閃過警惕的神色。
昨天她也在場,但毫無存在感。
但楚今夏發瘋的名場麵她是看在眼中的,這個妹妹比原來的妹妹更恐怖,不能得罪了。
孫麗娘趕緊放下手裡的事,前來打招呼:“可憐妹妹在鄉下吃苦了,瘦成這樣。”
其實楚今夏穿越過來之後,一直吃得很好,差不多長了有三四斤肉,氣色也好很多,加上薄薄的素顏霜的加持,真不像被虐受苦的。
但楚今夏神情激動配合演戲:“還是嫂子眼神好,不像彆個人,總覺得換嬰這事是我得了什麼好處似的,一家子沒有一個心疼我的,總怕我欺負那個女人,簡直瞎得可笑。”
楚向東摸鼻子:“這是什麼話!”
孫麗娘和楚嬌嬌不和,由來已久,當下附和:“就是,她整天一副被欺負的樣子,我都沒說什麼,他們一家子都說我欺負她,煩死人了。”
楚向東驚訝,他一直以為妻子和妹妹處得不錯,沒想到妻子這麼反感嬌嬌。
楚今夏嬌縱冷哼,“你不懂啊,有的女人天生就是侍候人的命,一等一會察顏觀色,最會討男人的歡心,她親生媽媽從小養到大,在身邊言傳身教,當然學得透徹。我們正常人哪能比。你是不是經常發現隻要你和她單獨一起,她就會在男人來的時候表現出一副被你欺負了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讓所有人都誤會你。”
“對對對,就是這樣,而且解釋不了。”
楚今夏秒接,“因為你還沒開口,她就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幫你解釋,讓彆人是更心疼她了。”
“是的是的,每一次都這樣,我都委屈死了,你哥還不相信我。”孫麗娘一把抓著楚今夏手,可算找到親人了。
“男人嘛!”楚今夏道:“兩人女人吵架,他們通知會更偏向看起來更可憐的,如果都一樣可憐,他們就會偏向更漂亮的一個,和他們講道理,讓他們當裁判,那不是笑話嗎?”
孫麗娘引為知己,相見恨晚,“就是這個道理。妹妹快進來,吃了嗎?”
“吃了早飯才來的。”
孫麗娘拉著楚今夏進屋,給倒了一杯麥乳精,又給拿了國外進口的餅乾,又抓了大白兔奶糖,拿了香瓜,去皮切塊,隻要家裡有的,恨不能都捧出來。
“嫂子彆忙了。這是我昨天從奶奶那裡搶來的寶貝,正好家裡就我們兩個年輕女孩,你一份,我一份。”
她拿出四塊手帕,上麵繡著精美的花,“嫂子你先挑。”
“我就不要了。”
“要嘛,這個紮頭發可好看了,一人兩張。”
“好,我要這個,這個。”
兩人收拾好了出門,正遇上了一穿著軍裝背心跑步回來的男人。
陽光灑在他堅硬的肌肉上,泛起一層淡金色的光澤,宛如一尊由黃銅鑄造的雄獅,雄偉而峻峭,讓人一眼就想扒開他的衣服,看清楚他每一塊跳動的肌肉。
草!
怎麼是他!
幾人相看,俱是一愣。
“夏夏,你怎麼來這了?”男人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
楚今夏覺得這不是說話的時候,“柏青哥哥,這事說來話長了,等有機會再和你說吧。”
顧柏青好不容易見到她,可不願意就這麼放手,急問,“你現在住哪?”
“我住在……”
楚向東道:“顧營,你們怎麼認識的?”
這個,要怎麼解釋?
我們是先睡後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