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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家出來後,宋月華回到家,剛好另外兩隻也烤好了,這兩隻送到學堂給謝鋒,總算是履約了。
最後兩隻烤鴨自然是進了宋月華,小瑜跟大寶的肚子。
當天晚上,謝鋒又過來跟宋月華道彆,“我得離開三四天,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才剛回來,怎麼又要走了。
“路上小心,”宋月華道,“等你回來,荷包也能縫好了。”
“好的。”
看著人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宋月華心想,謝鋒回這裡一趟,該不會也是途徑吧?
進屋後,小瑜問她出了什麼事。
“你二叔有急事要離開幾天,讓我好好照顧你。”宋月華道。
謝瑜輕哼一聲,翻身上了炕,“我才不信,二叔可不是這麼體貼的人。”
宋月華脫了鞋躺在床上,又想以了白日裡,柳雪的那番話。
過了兩天,收到馬爺的口信,明天朱家過來收豬。
第二天一早,柳雪把要收的豬都趕到了另一豬圈裡頭,宋月華同她一邊乾活一邊說著話。
很快,朱文言跟朱平安就上門來了。
“你不是在客棧當帳房嗎?”宋月華見到朱文言問道。
朱文言低聲道,“告了一日的假,我來幫幫堂弟。”
“這麼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柳雪笑著打趣道。
朱文言隻笑了笑,不如何應答。
這小子當真是半點沒變。
二十頭豬,由帶來的兩個漢子一一過稱,朱文言在一旁一邊記帳一邊同朱文言說道。
宋月華自己也記著帳本,柳雪就在旁邊看著。
最後算下來總共145兩銀子。
朱文言拿出一疊銀票,看到宋月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解釋道,“是花掌櫃的買豬錢。”
“給福滿樓供肉嗎?”宋月華笑著道。
朱文言點了下頭。
“這也太好了。”柳雪道。
剛好有隻豬掙紮得厲害不肯上籠車,宋月華一把按住豬身再往屁股後麵一踢,豬就進去了。
柳雪一臉驕傲地同朱平安道,“我師傅厲害吧。”
“厲害。”
豬籠車把豬拉走後,宋月華讓柳雪去找馬爺,幫兩人看著點。
“讓馬勇跟宋二也送送他們。”宋月華補充道。
柳雪點了點頭,然後跑去喊人了。
回到家後,宋月華把今日賣豬的銀票數了一遍放在錢盒子裡。
除去金元寶不算,家裡現在總共是366兩銀子。
總算是賺到了今年的第一筆銀子。
次日,宋月華正在給大院門口的花澆水。
當初段夫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不知名的花,開了挺好看的,活力也挺強的。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女聲,“你可是姓宋?”
宋月華朝著聲音的主人看去,一個身著繁複繡花長裙,牽著一匹白色俊馬的嬌俏女子正一臉挑釁地看向她。
“我姓宋,你找哪位?”宋月華問道。
“我找宋月華。”
宋月華道,“我是宋月華,你是哪位。”
“我是公孫燕。”
公孫燕說完走到宋月華的麵前,打量了一圈後,滿眼不屑,“謝鋒是本小姐的,你記住了!”
宋月華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是謝鋒的娘?”
雖然宋月華嘴上不吃虧,但心裡早就琢磨了起來。
這個姑娘從衣著來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且複姓公孫。
宋月華印象中那位少將軍就姓公孫。
這位姑娘隻怕與那位少將軍關係匪淺。
想到這裡,宋月華太陽穴抽了抽。
但若隻是為了謝鋒而來倒是叫宋月華鬆了一口氣。
公孫燕氣哼哼道,“你胡說什麼,他年紀比我還大呢,而且他母親早就去世了”
宋月華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來警告你啊!”說完公孫燕昂著脖子道,“謝鋒我看上了,你不許打他的主意。”
宋月華繼續澆水,漫不經心道,“好。”
公孫燕,“……”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公孫燕問道。
宋月華道,“我同他清清白白,他想娶誰我攔不住。”
公孫燕哼了一聲,又打量起了宋月華,隨後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嘛?腰比我粗,手比我糙,說話也不文雅,我到底哪裡比你差。”
經過公孫燕這麼一說,宋月華也考慮起了這個問題,自己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呢。
“難道是因為我勁大?”宋月華瞅了眼自己的胳膊。
公孫燕惦著腳高興道,“那我們比比手勁。”
“你比不過我的。”宋月華還在思考上一個問題,沒有理會她。
公孫燕拉著她的手道,“就比一下嘛。”
“彆拉拉扯扯的,咱倆不熟。”
說完,宋月華放下水桶,往豬場去了,公孫燕還跟在後麵。
宋月華也沒管她,反正這種大小姐肯定適應不了豬場裡的氣味。
剛進門的那一瞬間,一股濃濃的牲口氣息撲麵而來,但公孫燕還算受得住。
“宋月華,你是不是怕比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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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公孫燕進來後麵不改色的模樣,宋月華確實對她另眼相看。
至於這小小激將法,是真的對她沒用,但宋月華還是順了她的意。
宋月華指著豬場灶鍋處的石磨道,“能舉起來我便同你比。”
豬場這裡的石磨比一般的石磨大得多,自然也重得很。
公孫燕擼起袖子,一把抱起石磨,費了老大的勁,把臉都給憋紅了,才把磨盤搬起來,不消一個數,又重重地放下了。
“我可是從小跟著我哥行軍打仗過來的,可彆太小瞧我。”公孫燕麵露得意道,“現在可以跟我比手勁了嗎?”
宋月華確實沒想到她能抱起來,這個姑娘倒是與外表不太相符。
“師傅,你們在乾嘛呢?”
柳雪跟藍婆婆拎著幾桶剁碎的菜糠進來煮豬食,就看到了這麼個情況。
宋月華道,“這位姑娘想看看我勁多大呢。”
說完宋月華把磨盤上的磨石搬開,藍婆婆喊道,“東家你先彆動,我正好把下麵給擦一擦。”
公孫燕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宋月華端著磨石,這個老婆婆還不緊不慢地拿了塊破布慢悠悠地擦拭著石盤。
等到宋月華把磨盤歸位後,轉過頭同公孫燕低聲道,“早些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
公孫燕眼睜睜看著宋月華進豬圈裡頭,心裡又氣又惱的。
“姑娘,你穿這麼好看,還是彆在這裡頭轉悠了。”藍婆婆也勸道。
公孫燕扯了扯身上的長裙,嗯了一聲。
“你同我師傅是什麼關係?”柳雪好奇地問了一聲。
公孫燕抬起頭問道,“宋月華是你師傅?她教你……喂豬?”
啪!
柳雪手中的長勺掉到地上,撿起來後滿是不自在道,“什麼呀,師傅教我射箭,喂豬是我的活計。”
“你學了射箭,怎麼還在這裡喂豬呢。”公孫燕還是有些不解。
柳雪氣急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快些彆在這裡待了。
“你急什麼,我也隻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