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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鋒點了下頭,“我想同你定情。”
宋月華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問道,“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吧?”
謝鋒無奈道,“什麼人,才會拿這種事情逗人玩?”
想想也是,平時連玩笑都不開的人,確實不會乾這種事。
但是,怎麼會呢……
謝二叔一把年紀了,能說出這句話,想必是認真的。
沉默片刻後。
宋月華不想繞彎子,直接道,“二叔,咱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宋月華道,“我是個當家作主的人。”
謝鋒道,“你儘管當家作主,我又不阻你。”
“你不懂。”
“不懂什麼?”
宋月華重重地歎了一聲,“我性子強勢,離經叛道,並非良人。”
謝鋒道,“我不需要良人。”
“謝二叔,我是在拒絕你。”
“你心上可有人?”
“沒有。”
“那便好。”
這人怎麼如此執著?
宋月華溫聲勸道,“二叔,我視你為長輩,這事於理不合。”
“我覺得你犯了個錯,”謝鋒把胳膊放桌上,靠近了些道,“你是謝文武的師傅,咱們該是平輩。”
宋月華,“……”
“謝二叔,”
宋月華覺得這事一開始就不能含糊,“我對你並無情意。”
“無意也無妨,我同你說這些,並非要一個結果,而是想讓你知曉我的心思。”
謝鋒看著桌上的木盒,眼眸下垂。
宋月華道,“你的心意我回應不了。”
“回應不了也無事,你知道便可。”
“知道了之後呢?”
謝鋒對上她的視線,“若能得你回應我三生有幸,若不能,我亦無愧於已。”
宋月華無言以對。
“在武學班這段時間,我住在段一刀的屋裡。”謝鋒把玉簪盒子拿了回去。
“不必了……”
宋月華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她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兩人還要說話,大寶推門進來了。
“二叔!”
大寶驚喜喊道,飛奔著跑了過來。
謝鋒站起身,一把抱起他,惦了惦道,“重了,比之前壯實了不少。”
“我平日吃得可多了。”大寶仰著頭自滿道。
“二叔,你之前教我的刀法我練過了,我去使給你看看。”
謝鋒道,“不急,明天我去武學班給你上課,咱們有的是時間。”
“真的嗎?”
大寶轉而看向宋月華,“大姐,二叔要當我們武夫子嗎?”
“假的。”
宋月華半分不留情麵,“二叔,武夫子一事不勞您費心,我會自己想法子解決的。”
謝鋒一挑眉道,“說好了,不許趕我走。”
“我反悔了。”
看宋月華理直氣壯的模樣,謝鋒有些氣笑了,“不許反悔。”
“大姐……”
大寶跳下來,拉了拉宋月華的衣裳,“大姐,你彆趕二叔走嘛,二叔可厲害了。”
“大寶!”宋月華正欲教訓大寶。
謝鋒問道,“你若真無意,那便證明給我看。”
“證明?”
謝鋒笑看著她,宋月華懂他的意思了,重重地歎了一聲道,“二叔,你何必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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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些無用功,如何令我死心。”謝鋒道。
若是彆人,宋月華可能就直接打出去了。
但謝二叔一次兩次地救了她的性命,是救命恩人。
宋月華隻得妥協,同大寶說道,“我把二叔留下來,你去跟夏娘子說一聲,中午送兩份飯到家裡來。”
等到大寶離開,宋月華又道,“謝二叔,你想留下來當武夫子便留,但我希望你不要有所期待。”
謝鋒笑了下,沒再多說什麼。
從這天起,謝鋒在段一刀的屋子住下,整日在東山教幾個孩子練武。
宋月華偶爾去東山乾活也會碰上,見他沒再提起玉簪的事情,不禁鬆了一口氣。
夜裡。
宋月華剛躺下,謝瑜就挪了過來,“宋姐姐,二叔當真沒有希望嗎?”
“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宋月華道。
“就沒有任何感覺嗎?”
謝瑜認為自家二叔除了年紀大了些,還是很不錯的。
本事高身手好,性格沉穩,麵容俊朗。
要不是性子太冷,下手太狠,村裡哪家姑娘不被他迷得團團轉啊。
宋月華扯過被子給兩人蓋好,“沒有感覺,而且吧,我估計是二叔身邊沒有女人,才會對我產生這種錯覺。”
以前聽謝文武說過,村裡媒婆給二叔尋了門親事。
對方是個膽大的姑娘,偷摸到謝家門口來看,結果被謝二叔擲來的長刀嚇暈過去。
從這日起,再也沒有媒婆願意同謝鋒說親事了。
宋月華心想,但凡當時那姑娘膽子再大一點,謝鋒的小孩都跟大寶差不多大了。
“二叔身邊也是……有的……”
謝瑜本想解釋,但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去。
這倒是挑起了宋月華的好奇心,“你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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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是彆說了吧……”
“說嘛,說嘛。”
謝瑜小聲道,“少將軍有一親妹,名喚公孫燕……”
上次謝瑜與張如山訂親,她二叔與三叔都回了家,這事是小瑜從謝安那裡聽來的。
謝鋒救過公孫燕一次,不知怎麼就被對方看中了。
儘管謝鋒拒絕過對方,但那公孫燕還是追到了軍營來,事情鬨得有些大,還是少將軍把人給遣了回去。
“聽說那個公孫燕隻是性子嬌蠻了些,長相嬌美,身世也不錯,二叔若不是心有所屬,怕是很難不動心。”
宋月華默了片刻,才道,“二叔莫不是個傻的吧?”
謝瑜,“……”
“宋姐姐,你不該感動嗎?”謝瑜有些激動起來。
宋月華道,“有什麼好感動的,人生少走幾年彎路不好嗎?要是我,肯定找那個公孫燕。”
謝瑜憤憤道,“宋姐姐,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宋月華摸了摸她的頭道,“有句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也彆勸了,想辦法讓你二叔早些去找少將軍的妹妹才是。”
“要想放棄早放棄了,何至於會等了七年才同你表明心意……”
謝瑜說到一半趕緊轉過身去。
宋月華隻一隻手就把她翻了過來,“你剛說什麼?七年?”
“二叔不讓我說的,”謝瑜可憐巴巴道,“宋姐姐你彆問了。”
“你不說,明天我去問謝鋒。”宋月華道。
謝瑜立馬求饒道,“我說我說,宋姐姐你千萬彆問二叔,不然他以後都不信我了。”
“宋姐姐還記得你掛在懸崖邊上三日那一回嗎?”
謝瑜剛一開口,宋月華就炸了,“那會我才10歲,他這是有病啊!”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謝瑜慌忙解釋道,“我現在回想起來,二叔每日代替阿爹來村裡接我跟大哥回家,或許那時候他便上了心。”
“宋姐姐在落州失蹤的時候,二叔連夜奔赴落州,那時候我才意識到了二叔的心思。”
“後麵燕風見上門求親,我才確定二叔心之所想。”
說到這裡,謝瑜輕歎一聲道,“宋姐姐,你真就一絲情意都沒有感受到嗎?”
宋月華朝著窗戶側過身,月光從窗口照在她的臉上,過往的經曆如同走馬燈一般浮現。
原來如此,一切便有了解釋。
“七年很長,很深情,而我不過這幾日才知曉,在此之前,二叔於我是長輩是友人。”宋月華道。
“宋姐姐?”謝瑜輕喊了一聲。
耳邊隻傳來有起伏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