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華打量著這群人,她現在懷疑名扣到他們頭上。
張如山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宋月華把他拉過來問出心中的疑惑。
觀察了片刻後,張如山沉聲道,“應該是真的。”
宋月華問道,“你怎麼確定的。”
“麵貌,身形,馬蹄,兵器,隊形,盔甲……”張如山細細數來,他是從這些方麵來判斷的。
宋月華心想,如果是真的,那這門是非開不可了。
既然是朝廷的兵,想必問題不大,周大富跑到續往前,免得觸發陷阱,傷了這些人,他們就真的說不請了。
“陷阱!”
那人明顯怒了,“是誰允許你們做這些的,莫非是準備當反賊?”
“怎麼敢!”周大富激動道,“小民隻為自保而已,附近村落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小民隻是為了活命罷了。”
百夫長冷哼道,“區區一條賤命,竟敢無視我朝律法,久攔我等行事,該死!”
說完,那人揚起手中的長槍就要朝著周大富刺去。
突然,一支長箭射中了他的胳膊,痛得那人大叫一聲掉下了馬。
季明閃身到周大富旁邊,帶上人就往大門裡麵逃,周二貴已經帶著人在關門,外頭長箭齊發,金少陽飛身上前用長槍擋掉不少箭矢,就在他躲進大門的那一刻還是被箭射中了小腹。
二鍋頭跟狗娃子嚇了一跳,趕緊抬著人往村裡去。
宋月華冷冷地盯著外麵那個掉下馬的百夫長。
牆頭上的村民也議論了起來,“怎麼一言不發就要殺人……”
“不是自己人嗎?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
周大富也呆愣住了,大門都打開了,他還出去了,怎麼又要殺他,不是都解釋了嗎?
百夫長死死地盯著牆頭上的那群人,爬上馬後,大喊了一聲,無數箭雨從套。
等到段一刀趕過來時,沒想到村口竟是這般局麵。
“安排好了嗎?”宋月華道。
段一刀爬過來道,“有韋大在那裡,不必擔心。”
宋月華輕嗯一聲點了下頭。
季明也上來牆頭,問道,“剛剛那人說什麼漠國奸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金少陽。”段一刀艱難開口道。
兩人馬上愣住了,季明馬上反應過來,“我去一趟村裡。”
等季明離開,宋月華瞪著段一刀,咬牙切齒道,“段一刀,你怎麼知道的。”
“姑娘,等我解決完這件事,一定會向你解釋清楚!”
說完段一刀也追著季明去找金少陽。
所有人都就這樣跑了,宋月華看著牆頭上剩下的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的。
張二牛在聽到金少陽是漠國奸細的時候,看向張如山跟宋月華,二人麵色凝重,盯著
“如山,咱們同張二牛聲音顫抖道。
張如山無奈地搖了搖頭,“晚了,要我們不知情,還能說是被人蒙蔽,可我們要是現在把人交出去,那就是明晃晃的包庇罪。”
張二牛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二貴叔!”
宋月華把人叫了過來,交待道,“你現在去把村裡所有的老人孩童還有婦人,帶著他們從暗道躲進大院,進去之後,把暗道給封死!”
“這件事一定要由你來做,把暗道給封死。”
“那你們怎麼辦?”周二貴急道,“
宋月華道,“總要有人擋在外麵的,二貴叔,切記,一定要把暗道堵死,哪怕會被所有人怨恨……”
“二貴,交給你了。”周大富從後頭過來,重重地拍了一下周二貴的肩膀。
宋月華也朝著他笑了笑。
周二貴抹了把眼淚,重重地點了下頭,然後下了牆頭。
張二牛站在一旁看著,他一切咬,趁著幾人不注意,用力地往張如山後脖上用力一敲,張如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月華跟周大富怔住了。
“大丫,對不住了,如山得活著。”張二牛說完,扛著張如山朝著周二貴追去。
周大富眼神暗了暗,看向宋月華道,“大丫,你也回去吧,你再有本事,也擋不住這麼多兵,你還是個丫頭……”
宋月華輕笑一聲,緩緩地拉開弓箭道,“大富叔,你錯了,我不僅不能走,而且,我怕是要帶著大夥當反賊了。”
“你要殺那人?”周大富驚道。
宋月華輕嗯了一聲道,“既然天不容我,那就隻能逆天而行。”
如果說之前宋月華心中還有猶豫,還有顧及,那麼在所有長箭朝著村民齊射的那一刻,她的所有迷茫都已經消散。
王弓的弓弦崩緊,發出緊崩的聲音,宋月華眼神銳利,死死盯著遠處的那一個人,手眼箭仿佛渾然天成的一般。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宋月華射箭,周大富感受到了一股凜然的氣勢。
在這一刻,宋月華似乎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內心的緊張讓他忍不住屏息靜氣。
從村頭到百夫長的距離不近,但完全在宋月華的射程之內,1米七的身長,足夠她把王弓拉滿。
一,二,三……
數到第三個數的時候,長箭離弦……
也不必客氣,滅了這小村子。”
“這事要是讓少將軍知道,會不會不太好……”一旁的副手猶豫道。
百夫長哼笑一聲,“有什麼不好,咱們也是人,也得吃喝,再說……”
話還沒說完,百夫長的喉嚨就被一箭貫穿。
鮮血不斷地從喉嚨破開的大洞處冒出,淹沒了話語,百夫長瞪大了眼睛直直倒下,
“立盾!”副手大喊一聲。
所有兵士立馬把盾牌立在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