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果然都是專業人士,食材器具材料,全是自己帶來的,除去用了幾捆柴火,主家的東西,鹽都沒有用一粒。
席上的菜,不出眾,但也挑不出毛病,都是農家席麵上常有的菜品。
宋月華把謝家,周家,張家,還有王婆婆,都安排在堂屋,兩桌席剛剛好。
鄉下人家,禮金都是隨意,不過是表個心意,宋月華也沒想著能收多少錢,不過流程還是要有的。
原本一切順順利利,菜都快上齊了,誰知,宋老大竟帶著媳婦劉氏也過來了。
吃席的眾人馬上豎起耳朵,等著看大戲。
結果,宋老大交完禮金,就找到兩個空位坐下,之後便一言不發。
仿佛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隻是來吃一頓席。
有人失望,也有人湊一塊小聲地交頭接耳,說的自然是老宋家那些個破事。
宋月華看這情形,才鬆了一口氣,她不是怕這些人,而是不想在她搬家擺酒的好日子,壞了氣氛。
一頓酒吃得圓滿結束。
辦席的人把東西收拾好後,宋月華給人結算了2兩銀子,幾人把東西往牛車上一放,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今天楊木匠也來吃席,順便把在他那裡定的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張圓桌麵全部送了過來。
臨走前,宋月華也給他結了1兩半銀子。
等把人都送走後。
宋月華想留謝家人吃頓晚飯,但謝全要忙著去交貨,謝鋒也有事。
還是文武跟小瑜留了下來。
走之前,謝全特意同宋月華說道,“宋姑娘如此箭道,文武錯失實在可惜,不過能在廚藝上有所造化,也得多虧姑娘。”
不怪我就好!
宋月華真誠道,“人各有其,謝全叔能看開也是好的,箭術我會一直教下去,能走到哪一步,還得看文武自己。”
謝全點了點頭。
“師傅,晚上你做什麼好吃的?”謝文武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半點沒有眼色。
謝全掩了掩自己嫌棄的眼神,同宋月華道,“我還有事先走,小文小瑜就麻煩宋姑娘了。”
“我才來,阿爹怎麼就走了。”
謝文武隻好奇地問了一句,馬上就糾結到晚飯上了。
出門後,謝全又回頭看了一眼,宋月華正笑盈盈地同謝文武說話。
昨天送到他家的老虎頭骨,一箭從正中的骨縫穿透,
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精準度,才10歲,竟能有這般造化。
謝全不敢想,如果是自己麵對大蟲之時,有沒有射出這一箭的定力與膽量。
真的可惜,這姑娘身上的本事,但凡文武能學之一二,當個獵戶根本不是問題。
謝全回到牛車上,重重地歎了一聲。
“大哥?”謝鋒坐在車駕上,轉過身來問道。
“老二,幸虧是你。”謝全怔怔地抬頭,眼神看向虛空,似是喃喃道,“如果當時是我站在宋姑娘旁邊,肯定……”
謝鋒看了一眼房屋的方向,駕著牛車,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
宋月華叫上王婆婆,總共五個人,做了五道菜,臘排骨煲胡蘿卜,青椒小炒回鍋肉,涼拌木耳,麻辣小白兔,還有一大鍋水煮魚。
看著這些菜,王婆婆有些心疼,“丫頭啊,過日子還是省著點來。”
一旁的謝文武搶答道,“婆婆,師傅跟小玉身體欠佳,得吃點好的。”
王婆婆聽了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對此,宋月華已經習以為常,隻道,“婆婆放心,我心中有數。”
吃完飯後,終於可以洗澡了。
煮水鍋今天送到,兩個小姑娘饞這個浴桶可久了。
宋月華幫她們把熱水倒滿後,小玉小瑜一齊泡在裡麵,隔著兩麵牆,在灶房都能聽到她們的打鬨聲。
等到所有人洗完,宋月華也泡了個美美的澡,來到這裡這麼久,終於乾淨了。
兄妹兩今晚住這裡,還得重新縫條被子。
原本家裡有兩條被子,小玉小瑜蓋一床,宋月華雙胞胎蓋一床,縫的那條是給謝文武的。
布料棉花都是現成的,小玉找來王婆婆幫忙,兩人又一起縫了床大棉被。
謝文武抱著棉被,去了原先幾人住的屋子,把被子鋪在竹床上睡。
被子做得大,墊一半,蓋一半,剛剛好。
接下來幾天,宋月華把房屋前後院,留出來的菜地都翻了一遍,然後撒上菜籽,澆上水。
這裡的地本身就整過,隻要鋤一鋤就好,宋月華彆的不說,力氣是管夠的。
圍牆裡外都種上了,就算是冬天,也能吃上新鮮菜。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
宋月華每天上山砍柴,還從村裡收了幾十斤白蘿卜,白菜,全部做成酸蘿卜跟辣白菜醃在之前買的小缸裡。
醃完菜後,又去篾匠家買了個魚簍。
之前挖葛根的那個水潭,宋月華惦記許久了。
水潭在不歸山較深處,平日村民不會來這裡,潭裡的魚隨便一撈,就滿滿一簍子。
大大小小總共撈了三百來斤的魚,全部曬成魚乾。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山貨已經不多了,在冬天過去前,宋月華不打算再進山。
要想安安心心過個冬,還得備點彆的東西。
等再去縣城的時候,買了200斤乾草,補了4支箭,5包治風寒的藥,2盒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200斤炭,還買了個泥爐子。
最後再買了30斤肥肉回去煉油,宋月華心想,這個冬天應當萬事俱備了。
回到家一算,隻剩15兩銀子。
接下來,連著下了幾天雨,一家人窩在家裡哪裡也去不了。
好在暫時沒什麼非做不可的事。
雨停後,地上都結了冰。
家裡的兩個火炕都燒了起來,一家人睡一個炕足夠,另一個炕則是給家裡的小動物燒的。
炕邊上放了兩個窩,分彆是給小羊跟兩隻母雞的,六隻小兔子直接就放在炕上。
冬至那天,宋月華包了餃子。
拿了一份給王婆婆送去,結果敲了半天的門沒人來應。
推了一下,發現門沒鎖,宋月華就直接進去,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王婆婆暈倒在自家院裡。
宋月華腦子一麻,立馬把人背了回來。
“阿姐,婆婆怎麼啦?”小玉一看這情況也著急了,一時不知道該乾嘛。
“小玉,快去把那邊的床鋪上。”
宋月華指揮道,自已則把王婆婆身上的濕衣脫下。
外麵的棉衣已經濕了,還好沒有滲透裡衣。
兩個火炕一直在燒,等宋月華把人抱到炕上時,被褥都是熱乎乎的。
濕著衣服躺在院子裡,彆的不說,肯定著了風寒,好在家中備了風寒藥。
宋月華把藥煎好,慢慢地喂到王婆婆嘴裡,許是喝了藥的原故,雖然人還沒醒,但麵色看著不那麼嚇人。
第二天,謝文武,謝瑜過來了。
自從天氣變冷後,兄妹倆是偶爾才來一次。
這次兩人各自拎著個大包袱,臉被凍得通紅。
謝瑜一進門就往炕上撲,“好暖和啊,小玉,你不知道我有多想這炕,這個冬天我都要住這裡。”
然後,迅速脫鞋,鑽進暖融融的被窩,隻露出一雙透亮的大眼睛。
自從房子建好後,謝瑜就常在這裡留宿,現在住過來也習慣。
一旁的謝文武,把包袱往旁邊一放,“師傅,我想好了,隻要能睡炕,就算跟小兔子睡一個被窩我也認了。”
宋月華,“……”
怎麼的,你委屈,小兔子不委屈啦?
“晚啦!”
宋月華笑道,“那邊已經住了人”
“啊!”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