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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薯洗淨、去皮、切小塊,光是這九個字的功夫就耗費了程揚知半日光陰。
一想到接下來要用石磨把塊狀木薯芯磨成漿,她就未勞先衰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本就窮成鬼。
人家玩種田遊戲還有初始基金,她程揚知白手起家從零做起。
“陸曉茵能不能給我氪點金……”程揚知雙手叉腰站在石磨旁唉聲歎氣,無從下手,“算了,她都付費讓我無痛穿越了,剩下的就靠我自力更生吧!”
說罷便作勢擼起寬大袖擺,正在她對無法固定的袖子發愁時,金釵和玉簪拿著襻膊朝她走來。
“郡主,您這是要作甚?”金釵幫她把衣袖挽起,玉簪則在她身後將襻脖係好。
“把這些磨成漿。”程揚知指著簸箕裡的木薯塊。
玉簪自然認為這些苦力活應當由下人來乾,與金釵對視一眼後默契配合,一人放木薯一人轉磨盤。
“欸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程揚知自幼厭惡不勞而獲之人,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金釵見她欲接過磨把,連忙阻攔:“郡主,您現在貴為側少夫人,這些重活兒還是我和玉簪來吧。”
“這怎麼行?”程揚知一百個不同意,且不說現代人不講究這破規矩,這“超綱”的劇情也不該讓她們陪她演,“從小我爸媽就教育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金釵和玉簪作為侍女,不好違抗她的意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啦,我知道你們想幫我,那就幫我放木薯塊、接木薯漿吧。”程揚知笑露八齒,心想要是遊戲結束後還能跟金釵玉簪做朋友就好了。
都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可程揚知覺著女子配合也能毫不費力。
“郡主,要不換我來吧。”玉簪心細,瞧見她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正想從腰間掏出帕子給她擦拭。
程揚知絲毫不在意,乾脆抬手用臂上衣袖擦汗:“我還不累,你們倆細胳膊兒細腿兒的,還是省省力吧。”
金釵過意不去,執意要拿磨把:“郡主,您若是勞傷肌肉,就是我和玉簪伺候不周,定是要去胡總管那兒領罰的。”
“這又是什麼規矩?”程揚知不願撒手。
在她們僵持不下之時,玉簪看到淩延川和胡碩正從程揚知身後走過來。
“少……”她正欲張口問安,淩延川便伸出食指貼於唇上,示意她噤聲。
程揚知聞聲回頭,看到淩延川後眼神裡明顯透出欣喜:“你怎麼來了?”
胡碩朝金釵和玉簪招招手,把她倆一並帶離。
“欸,胡總管為什麼跟著你,七少主呢?”程揚知歪頭皺眉,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疑惑道。
淩延川聳了聳肩,隨口搪塞:“胡總管找她倆有事。”
“那你呢?找我有事?”程揚知仰頭看他,眼瞳亮盈盈,似是盛滿期待。
“我?”淩延川挑起眉弓,眼神飄向彆處,“巡查路過。”
“嘁。”程揚知自然不信,但此刻也懶得同他周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最後半筐木薯塊磨完。
淩延川再次認識到這位側少夫人的“過人”之處,他還從未見過有如此獨立不求旁人的女子。
“我幫你吧。”不算憐香惜玉,隻是這活兒確實他乾起來比程揚知快,省時省力。
程揚知一改方才回絕幫忙的態度,將磨把交給淩延川:“喏,不跟你搶。”
磨齒相塹,程揚知專心把木薯塊放入磨眼,漿水自磨盤流出,他們之間隻餘碾磨聲。
“對了,在後廚的時候你說,七少主生母元妃是因遍身紅疹、喉腫窒息而死……”程揚知想趁此機會同他分析分析。
淩延川難掩驚訝,寥寥幾語她竟記得如此之牢。
“……是不是過敏啊?”她停頓半晌才說出猜測。
如果死因真的隻是過敏,未免也太易推斷。
“過敏?”可這詞卻不易理解。
程揚知還以為他是懷疑這個判斷,於是解釋了一番:“如果你對一個東西起了過敏反應,你身體的免疫係統就會敲響警鐘,釋放一種會引起血管擴張和通透性增加的炎性介質,導致局部組織液增加,多在皮膚或黏膜上形成水腫。”
這一長串專業術語差點給人說得頭暈,其實她這點知識儲備全來源於她那個“公主病”閨蜜。
陸曉茵打小就是藥罐子、金貴命,磕不得碰不得亂吃不得,程揚知被迫“久她之病、成己之醫”,什麼過敏、骨傷、胃疾之類她皆略知一二。
說不定七少主的腿疾她也能看出端倪。
想遠了,都是演的,能看出什麼。
淩延川顯然聽不明白,搖磨把的手都停了下來:“恕屬下愚鈍,夫人能否簡言之?”
“哎呀反正我覺得就是過敏致死。”程揚知也不知如何簡略,乾脆發表個人意見,“你知道元妃對什麼東西過敏嗎?食物或者是藥物、花粉、昆蟲螫傷?”
“雖不知夫人所言‘過敏’為何物,但元妃生前喜花,院內常種牡丹、月季與海棠,應當不是花粉。”淩延川恢複轉磨的動作,冷靜陳述。
程揚知這才反應過來古人沒有過敏這個概念,可他不是同她一樣是玩家嗎,至於這麼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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