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啊,還愣著乾什麼?”路青禾衝淩蘭喊道,手已經抓好了馬背上的韁繩,一副馬上就要衝出去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不會騎吧?”路青禾道。
“我會,怎麼不會了。”淩蘭反駁道,然後腳一蹬,順利上馬,心想還好這倆馬兒性格溫順,不然他還真有點怕。
【他們要騎馬?】
【我去,路青禾上馬的那一瞬間好帥啊!】
【淩蘭更帥!】
【他們不會是想直接騎馬去風聲山寨吧?都不用解題了。】
【這樣做根本沒有按照規則來吧?這樣也行?】
【怎麼沒有按照規則來了?那兩個人解題坐車,路青禾騎馬不行嗎?他們不騎馬是因為不想騎嗎?】
監視器後的導演組又慌了。
問道:“那裡怎麼會有馬?”
“應該是其他劇組栓在那裡的,不是我們安排的。”
導演腦袋都大了。
他都已經按照沈肖川的特長來出題了,沒想到居然又被路青禾給破了。
視頻裡的路青禾把手一揚,也不用鞭子,馬就迎風跑了起來。
風吹動她的長發,襯托出她此刻堅毅的表情。
就好像戰場上的女將軍。
馳騁沙場。
束起的長發更像迎風的戰旗,向人揮舞著展現她的英姿。
路青禾跑起來之後攝像也跟不上了,大家隻能在視頻裡看見她的背影。
淩蘭心裡像憋了一股氣,快馬加鞭地超過了路青禾,從山門前飛速跑過,連守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趙沐虞老遠就看見了路青禾,激動地喊:“青禾姐,還有我啊!我解出來好幾個謎題了!”
“彆動!”路青禾回道。
等快到了趙沐虞身邊的時候她放慢了一點速度。
趙沐虞果然聽話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見路青禾越來越靠近,朝她伸出手。
趙沐虞還沒來得及伸出手,路青禾竟在馬背上將身子一歪,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攬過趙沐虞的腰,再一使勁,一個水中撈月。
“啊啊啊啊啊!”
趙沐虞一個天旋地轉,就落在了馬背上。
然後繼續向前奔跑。
【臥槽臥槽臥槽!】
【我看見了什麼?我的媽呀!】
【路青禾這麼帥!】
【眾所周知,老公不是一種性彆,而是一種行為。】
【這技術堪比專業人員了吧,她之前是乾什麼的?】
【前麵的,她是算命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敢相信,她在馬上彎腰把趙沐虞抱上馬了!】
【高能時刻!】
剛好回頭的淩蘭也看到了這一幕,也被震驚到了。
就算她的雪痕派功夫不怎麼樣,但就這個馬上撈人的功夫也絕不是一般人會的。
難道她真有那麼厲害?淩蘭想到,看來他要按照爺爺說的那樣試試她了。
沈肖川和池裡千也傻眼了。
此時的他們剛解完題,拿到了節目組準備的車鑰匙,正在得意的時候扭頭就看見路青禾帶著趙沐虞從他們眼前衝出去。
攝像師們都驚呆了:也沒說來當攝影師還需要騎馬啊……
路青禾的身影逐漸從鏡頭裡消失,一切都好像靜止了,所有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過了半天,沈肖川和池裡千才反應過來,連忙開著車追上去了。
路青禾騎馬撈人的視頻很快流傳,上了熱搜。
連導演組也沒有想到路青禾的這個舉動居然會是節目的第一個高能。
……
風聲山寨的門口,淩蘭已經到了,他把馬拴好之後路青禾也到了。
趙沐虞照樣是被路青禾從馬背上抱下來的。
此時的她暈乎乎的,還沉浸在縱馬奔馳的爽快裡麵。
路青禾把馬拴好之後朝大門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淩蘭雙臂一展,擋在她麵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路青禾問道。
淩蘭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了一根樹枝,直直地指向她。
緩緩開口:“聽說你很厲害,我們比一比。”
路青禾額角微微抽動。
這小子今天一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在琢磨這個事兒呢。
看來是把那天直播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一直憋著一股勁兒。
“現在不行,我得進去找線索。”路青禾拒絕道。
“你怕了?”淩蘭挑釁道。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有鏡頭的地方,路青禾居然不敢應戰?
那哪兒行。
“我可是下了賭注的,你可彆害我。”路青禾道。
“不就是一萬塊錢嘛,你跟我比,你要是贏了,我給你一萬。”淩蘭十分大氣。
路青禾笑了笑:“好,你可彆後悔。”
到手的一萬她怎麼會不答應呢。
這小子一身的傲氣,看誰都不服,她今天就來好好挫挫他的銳氣。
路青禾右手隨意一揮,說道:“你先。”
“這個樹枝給你。”淩蘭拋過來一根枯樹枝,他自己手裡拿著一根。
路青禾接了過來。
下一秒,淩蘭挽了個劍花,然後直直地衝向她。
拿上武器的淩蘭瞬間氣質就變了。
不再是一個毛頭小子的模樣,眼中反而增添了幾分尖銳。
這是練雪痕的第一步。
學會睜眼。
看清敵人在什麼地方。
路青禾很輕鬆地閃開。
淩蘭一驚,隨即將身一轉,正要施展第二步,沒想到路青禾一棍揮過來,帶著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隻刺到他的眼前又急轉而下,直接打斷了他手中的樹枝,然後在他背上劈了一下。
淩蘭背上吃痛,馬上反擊。
可是他現在連路青禾的身影都分辨不清。
一前一後,一左一右。
像是有四五個路青禾把他包圍了一樣。
她的速度竟然快到如此地步。
四麵八方傳來路青禾的淡淡的聲音:
“看好了,雪痕第一式,瀟湘江上見青天。”
淩蘭覺得腦門一疼,路青禾的枯樹枝抵住了他的額頭。
“雪痕第二式,落雪驚風鬼神泣。”
路青禾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樹枝帶起的風都變得有力量,刺在他的臉上,生疼。
“雪痕第三式,瓊枝如玉去無痕。”
淩蘭隻覺得屁股上突然一痛,路青禾就從他背後走了麵前。
“這是雪痕的前三步招式,你練的那個根本不沾邊,回去再好好練練吧。”路青禾把樹枝一扔,從兜裡掏出一張手帕,遞給他,示意他擦一擦額頭上的泥點子。
那是她剛才點上去的。
淩蘭呆愣地接了過去。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是門中弟子最優秀的那一個,可今天在路青禾麵前,在她的攻勢下,他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