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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藍在月光下梳理著羽毛,荷塘裡偶爾躍起一尾嬉戲的紅鯉,蕩開一圈圈銀光的漣漪。
待洛嵐嫣和司馬連玨好不容易離開後,林言起身往遠處瞧了瞧,確認沒人後才急匆匆地跑回屋。
軒轅明夕晃了一眼,而後悠閒地喝著清露,並未起身離去。
昨夜摸了手情蠱也未發作,因而林言很有了些信心,她迅速拿出藥箱,額頭的汗也沒擦就一屁股坐下。
軒轅明夕依舊未開口,等著她說話。
見他的胳膊就搭在桌上,林言抬起的指尖頓了頓,輕聲道:“我就是看看你的傷,一會就好。”
料定他不會拒絕,她迅速將其袖子撈起,玉白的手肘上赫然蜿蜒著好幾道血痕。
仿佛那傷是落在自己胳膊似的,她的眉眼皺得有棱有角,本想開口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擦乾淨,上藥。
軒轅明夕本以為她會主動嘮點什麼,比如“你怎麼受傷了,你怎麼不說一聲”之類,這比較符合她的風格。
可她一聲不吭,隻是熟練地處理著傷口。
她身子立得很直,指尖也儘量避免著接觸,軒轅明夕終是忍不住問了聲:“你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聲音略微有些發暗。
處理好了這隻手,林言站起身繞到另一邊坐下,麻溜地抬起他另外一隻手,順便插了塊梨塞進他嘴裡。
軒轅明夕難得見她如此沉靜,他不知為何,還嚼著梨就開了口:“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加藍看得有些開心,也夾了塊甘甜的梨吃起來。
林言並未回答他的話,隻是自顧掀開左邊的胳膊,上麵布著條淺淺的紅血痕,她照舊小心翼翼地擦淨上藥,而後盯著一條深深的疤痕,猛地想起上次上藥時他胸口的傷,心兀自一沉。
她趕忙起身站到他身後,沉了沉心,聲音略微嘶啞:“我能掀開你的衣服看看嗎?”
她在難過嗎?
軒轅明夕聽出了語氣裡的擔憂,她的表現不大像平時的風格,本欲抬頭又擔心情蠱,遂低聲道:“好。”
細著指尖撥開他的上衣,林言飛速掃了眼後背,沒見到異常又趕忙合上,繼而掀開另一邊,隻是目光還未來得及滑落便看見了肩上淺淺的牙印。
是刺殺那日她咬的。
顫抖的指尖就那麼輕摸上了去,甚至語氣也有些發抖:“疼嗎?”
有一絲莫可名狀的顫栗自心頭升起,鼻尖縈繞著若有似無的白蘭,軒轅明夕再次凝了力,平複了會才道:“已經不疼了。”
“那疼的時候為何不說?”
“沒——”聲音被截斷。
林言原本撫摸在牙印上的手忽地轉過方向轉而捧起他的臉,四目相對間,荔枝眼如夜色中粼粼的海麵:“不要總說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呢,明明很疼的,疼,疼就......”
話未說完,好似在竭力壓製情緒。
自己的臉被她捧在手心,如對珍寶。軒轅明夕望著她略濕潤的目光,心仿佛被撥開,放在桌上的胳膊動了動,他想抱住她。
然,在白蘭稍微濃烈時臉上的手便消失了,他的指尖懸在桌麵,像是失去了依靠。
林言飛速掃了眼他的胸口,趁自己還能壓製住心頭的渴望時猛地往後退去。她抱起藥箱準備回去,得跳到冰池裡,她有些受不了了。
可步伐還未來得及邁開胳膊便被抓住,又在一瞬間鬆開。
眉頭皺了皺,林言還是沒辦法跳開,她咬著牙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方才短短的觸摸令軒轅明夕耳根都紅了,白蘭雖消失,可他的心還快速跳著,好在他內力深厚。凝了心神,他道:“可以陪我聊會麼?”
……現在?
林言不是不想,而是難受得緊,可步伐卻又怎麼都邁不開,她努力沉了沉又拚命地吸了口氣,方才轉身坐到他對麵,抱著一個梨啃起來。
見她的臉通紅,軒轅明夕疑心是情蠱發作,可她看起來又神智清醒。想她或許有些難受,又暗中送了些力進去。
一股清流流入體內,牙齒頓了頓。食之無味,想著自己方才的異常,林言好不容易扯出張笑臉:“怎麼了,你想聊什麼。”
月光下的臉看來甚覺可愛,軒轅明夕道:“在我麵前,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林言拿下梨靜靜地看著他,那雙夜裡本不該如此直視的春水眼,她貪婪地凝視著。
過了會她才轉回目光,似是自言自語:“可我想對你笑。”
“為什麼?”
“因為我……”
“嗯?”
林言盯著梨上的牙印:“沒什麼,我可能隻是習慣了。”
這個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聽的,可軒轅明夕想聽什麼?
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他凝了凝氣息,轉了個話頭:“上次你也是這麼檢查身體的嗎?”
“嗯,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檢查的,”林言抽了抽鼻子迅速把話接過來,想借此轉移注意力平複自己躁動的心。
軒轅明夕的眉頭微微顫了顫,而後不經意道:“還好大哥和三弟身體上的傷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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