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淡淡的金光於山嵐之上飄開,雲影氤氳,幾顆殘星還掛於天幕。趁著大清早,一行人又開始了趕路,馬車很寬大,裡頭甚至有一張床,拿屏風與罩簾子隔開。
林言怕對上春水眼,便借口沒睡好獨自躺到了床上,卻透過縫隙盯著淺雲的袍邊,她努力地想了想,還是未有其他畫麵浮出來。
疑惑如浪花在海麵翻滾,她分明記得自己沒忍住上手摸了軒轅明夕的臉,之後的卻都斷片了,可她並未聞到白蘭,難不成是暈了過去?
至於怎麼暈地?有可能是無淚劍發了回魔心!
在先前的嘮嗑裡,林言拜托過它若自己有情蠱發作的跡象,請它一定要把自己搞暈。
作為回報她可以給無淚劍喝點血,彆把自己吸乾就成。它也答應了,因此她認為昨夜大概在情蠱即將發作之時無淚劍履行了諾言。
看來它還有些靠譜。
林言愈發地對它親眼有加,而且她也沒見過它冷冰冰的樣子,在自己看來倒很是像個什麼......嗯,寵劍!
她抬起胳膊摸了摸,打算待下次歇息時給它吸點血,她是個守信用之人,反正自己前些日子喝了挺多大補藥,給點血也不至於出個啥問題。
更重要的是她想借此套套近乎,無淚劍肯定知道情蠱的解法,若南宮昱那裡行不通,她也得有其他打算。
雖然昨夜未發生什麼,但林言心頭屬實還有那麼些惋惜,畢竟她對軒轅明夕真的很惦記,儘管她明白自己不應該如此。
好在昨夜似乎做了個美夢,她好像又親了他,美夢,真的是美夢!
有時候,做夢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軒轅明夕也一直在注意她,其實昨夜也並非什麼都未發生。或許是凝著水的荔枝眼楚楚惹人憐愛,或許是因情蠱帶來的誘惑,在她柔軟的呼喚中,他動了。
也許是想要感受情蠱的存在,他貼在麵上的手包住了她的側臉,拇指輕滑過她的唇,垂下頭時,卻仍停頓了片刻。
然,柔軟的唇瓣就在那瞬間急不可耐地貼了過來,他剛想著是否該回應時便有細微的腳步聲朝池邊走來。
在柔軟的舌尖剛滑到自己的下唇之時,軒轅明夕霎那間就將她敲暈抱回了房。凝視著紅潤的小臉,他終是未繼續試探下去。
昨夜自家主子的心情第一次有了情緒的波動,加藍自然很開心,也是因此它才會未多加阻攔。
雖然那種情緒極淺極淡,但卻如月心劍所言是個好兆頭。
同樣興奮的還有無淚劍,雖然它什麼也未做,可就像先前無端背鍋那樣,眼下竟是平白要喝上美味的鮮血。
它早就急不可耐了,而且是她主動要給的,又不是自己趁火打劫。
白鸞哼了聲:“得了吧,你能喝,喝了也撐死你!”
“小鸞鸞,本座可是很守信用的,況且隻是喝一點,不會有什麼麻煩。”
加藍轉回了閃光的小黑眼,拿翅膀拍了拍:“小無淚,還是彆嚕,萬一你興奮得喝多了呢,現下可是非常時機。”
......眼瞅著到嘴的美食不能吃,無淚劍多少有幾分不爽,它甩了甩劍腿:“本座可是魔劍祖宗,怎麼可能忍不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咯,你若能控製自己,怎會還是把隻有千年修行的魔劍,得了吧,這回聽我們的嚕。”
黑黝黝的劍眼盯著白鸞,過了會才哼哼了兩聲,而後消失得沒了影。
加藍收回翅膀落到軒轅明夕肩上,故意拿小圓腦袋蹭了蹭他,語氣親熱:“小夕夕,你在回味什麼嚕?”
軒轅明夕從未聞到過白蘭,卻仿佛置身於一片白蘭花海,隻不過鼻尖都是清幽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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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說至少七八日,”馬夫回道。
“那麼久啊,不就是幾塊石頭嗎?那些官兵都乾什麼的,”洛嵐嫣叉著腰,看起來對官府辦事的效率頗有些不滿。
“讓我......”
就在她準備提了裙子往前時,司馬連玨將人拉住,低了聲:“嫣兒,不得出頭。”
望著他沉靜的眸子,洛嵐嫣撅了撅嘴。
司馬連玨轉頭對軒轅明夕道:“二弟,等怕是來不及了,不若走小道罷。”
“是啊,小道也隻有最後一節路程偏僻了些,幾位若是趕時間也就隻有那邊了,你們放心,我常年來回於柳城,對小道也熟得很,保證不會讓幾位小姐受顛簸的,”馬夫笑道。
“三弟,玥兒,你們可有異議?”
“一切聽大哥安排,”玥兒溫順地應了聲。
月上樹稍時幾人趕到了一座小鎮,本打算繼續趕路,但偏偏洛嵐嫣有些不舒服,因而便在鎮上找了間客棧稍事休整。
窗外懸著明月,清輝灑落到架上的銀盆裡。
林言伸手攪了攪,掬起一捧水感受著指尖的清涼,隨後她探出腦袋想叫回在樹下處鴛鴦的人。
話音到舌尖,卻頓住了。
經曆了這一個月,林言已明白自己無法阻止既定劇情的發展,因此很多晚上她甚至等不到玥兒回來就睡得七葷八素。
望著粉中帶黃的小愛心,她認為阻止玥兒悲劇的命運也許並非摻合,而是該讓兩人真心相愛。
林言轉過視線盯著一臉柔情的南宮昱,見他破天荒地主動起了身,還不忘嘖上兩聲。
喲,今兒收工還挺早,不愧是有節目的人。
不一會,伴隨著“吱呀”聲,玥兒推門而入,眼角好似貼著剛從春水裡撈上來的花瓣,散發著晶瑩的色澤。
見某人托腮望著自己,她溫聲道:“怎的還沒睡,是在等我嗎?”
“恩,我愛你公主,今兒南公子這麼早就放你回來,可真不像他的作風,”林言端過一盆乾淨的水,邊給她梳洗邊嘮起了嘴。
“禦風哥哥說有同門找他,因此我就先回來了。”
“嘖嘖,真是無處不在的同門,也不曉得南公子究竟屬於什麼門派。”
林言本無意吹風涼話,隻不過想著他要趁夜乾麼子事,嘴又忍不住地歪了。
玥兒拿乾淨的帕子擦著臉頰的水珠,眼角仍凝著笑:“你也說江湖之事本就艱險,我又何須多問。”
“可他行事總如此神秘,我隻是擔心嘛!”林言這話說得很是抑揚頓挫,像一隻學了人話後就急於表達的多嘴鸚鵡。
南宮昱不肯告訴玥兒自己真正的身份,而玥兒明明知道他有所隱瞞,卻從來閉口不談。兩個人看上去都裝得挺好,但這卻宛若一個公開的秘密,隻差捅掉那一層薄薄的紗。
林言清楚玥兒為何隱瞞,又為何有那樣看起來情深意切的表現,她完全能理解。但她倒真是不曉得南宮昱到底在隱藏什麼,天狼堡如此有名氣,說出來也是件貼金之事,而且司馬連玨和軒轅明夕也都勸過了。
可狼崽子就是一直閉口不談,他可是個根本就不知道麵皮厚薄之人,絕非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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