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白雲,小橋流水。雲隱寺,觀音殿。
今兒四人結伴遊覽雲隱寺,雖然林言十分攢勁地欲在玥兒與南宮昱中間插個軒轅明夕,但三個當事人中間,一條狼十分護食,一隻小綿羊表現順從,至於令一個嘛——
從始至終都顯得十分……客氣!
林言可真想跑到軒轅明夕腦子裡去吱個聲,讓他彆如此謙和,對手可不講武德,再推辭下去,這黃花菜都要涼了。
可她畢竟還攝於南宮昱的狼威,因此也不大敢表現得太過明目張膽,便隻能眼睜睜地見狼崽子帶玥兒進觀音殿搖簽,搖那支人為注定的姻緣簽!
菩提樹上飄滿了紅色緞帶,林言難得哼唧唧地看裡頭,便轉身隨手抓過一把飄帶瞧了起來。
兩情相擁以至朝暮......情花月,美人眠,餘生共度......盼君回頭兮知我意,不負相思情......
翻過一條又一條緞帶,林言不由得“咦”了聲。
軒轅明夕正站在台階上目色平和地凝視著殿內禮佛的一對璧人,聽到身後的聲音,他隨口搭了個白:“小蓮姑娘在歎什麼?”
林言聳了聳肩膀,應道:“這紅帶上儘是些情來情去之願,看來無論哪裡,情之一字都是纏綿得很呢。”
無論哪裡?還有哪裡?宮中?
軒轅明夕側過身,瞧著她一副老氣橫秋的麵色,不由打趣起來:“小蓮姑娘似乎很懂這些?”
加藍:萬年鐵樹似乎沒什麼發言權。
“嘿嘿,哪裡哪裡,我也是聽說的嘛,”紅緞帶從掌心飄散而去,林言敷衍地尬笑了兩聲。
一陣風來,帶著些沁人的氣息,林言使勁嗅了嗅,總覺得這味很熟悉,卻又無法辨彆究竟是什麼香。
她尋著此味往前傾過身子,月白的衣袍便大片落於眼底,順著細密針線往上爬,隻見一根脖子泛著如玉光澤,上麵還綴著鋯石般的喉結。
目光死死地停在凸起之地,林言甚至不自覺地提起了小爪子,很像是要摸上兩把的模樣!
軒轅明夕微微低頭,見那對荔枝眼浮著層薄氣,旋即喚了聲:“小蓮姑娘,你在看什麼?”
看美色!啊……哈?
指尖齊在肩膀處,在還沒釀成揩油事件前,林言木訥地將頭抬起,瞧著那張天神容顏,荔枝眼好一會才聚攏起來。
察覺到自己方才似是一副色胚子模樣,她狠狠忒了自己兩口,火速垂下爪子,在袖子上來回擦著。
她乾嗬了兩聲,敷衍道:“哈哈哈哈,方才貌似有小蛾子在飛,我還說飛到哪裡去了呢......”
看戲加藍:幺蛾子在你心頭嚕。
軒轅明夕果真是一根木頭,也並不曉得她方才想做什麼,隻是見人似乎有些尷尬,便溫聲搭了個台階:“小蓮姑娘,下麵太陽晃眼,站上來些罷。”
“好勒,謝謝公子,”心還咕咚咕咚地跳著,林言假意捂著眼皮子走到廊台上。
大白天的竟也能看呆,她感覺自己花癡得有點太不像樣!!!
瞥眼見到殿內的一對人影,林言趕忙轉移視線地吆喝起來:“公子啊,你怎麼不進去搖一支。”
日融融,風輕輕,一尊觀音寶相莊嚴地凝視著世人,玥兒和南宮昱並排跪著,兩人正合力搖動著經筒。
軒轅明夕順著她的指尖看去,眼神依舊無風無波:“我未有心願,況且南宮兄和玥兒姑娘不是在呢。”
沒什麼心願?那你一路跟著玥兒做什麼?
不過此刻林言也沒閒工夫去深究,她瞧著小愛心,深吸幾口氣後繼續搞起了任務。
人要親近就得多聊天,擔心自己又發起癡來,她不大情願地往邊上挪了兩腳,感覺似乎沒個什麼味了,她才指著經筒,一副狐疑兮兮的樣子:“公子,你知道有什麼功夫能讓人搖出自己想要的簽牌嗎?”
“這有何難,隻要看到自己所需的那支,再使出內力將它彈出即可。”
“咦,搖簽不都是閉著眼的嘛!”
“微留一角餘光即可,”說著,軒轅明夕還閉上眼給她演示了一番。
林言假裝歎了歎:“啊,那這眼神得多好使!”
“修習暗器之人,這點眼力實在不足為道。”
其實軒轅明夕知她是在故意找話,即便如此,還是怪好地搭著白:“小蓮姑娘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他輕飄飄的聲音宛若羽毛,撓得人心頭癢癢,林言本能地朝那雙春水眼眸望去。
隻是這一看可是有點打緊,好似是貼上了燙人的火爐子,下一秒就要著起火來。
林言猛地一心悸,好在這回及時地移開了視線,而新月眉卻彎成了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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