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忙碌了幾個時辰，才換了不到兩缸淨水。
倒也夠一人一碗解渴。
程揚知私心不減，悄悄藏了一罐水，浸濕了巾帕，把淩延川拉進營帳。
“擦擦吧，”她把濕帕子遞出去，“今日辛苦了。”
淩延川並未接過巾帕，而是直接解開自己的衣帶，當著程揚知的麵把衣衫褪去。
寬闊肩線撐起有力臂膀，筋肉虯結，人魚線隱沒入髖骨。
腰側舊傷已愈，疤痕褪去處卻呈不規則線條狀，顏色微微泛紅，明顯區彆於周邊正常膚色。
其表麵略微凸起，新生的皮膚組織尚顯稚嫩。
程揚知麵不紅心不跳的，攥著濕帕，定定盯著淩延川腰際。
“還疼嗎？”
她輕蹙起細眉，白日裡見他焦急下水救人，全然忘了顧慮。
淩延川隻是搖頭，俯下身去接過帕子。
那日他剖白自己一早知曉她身份是假後，兩人便默契地對此事閉口不談。
他們心知肚明，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但程揚知依舊想不通淩延川那句“你當真忘了”是何意，難不成在她穿越前，程因早已與他相識？
*
洪澇退去，災民流離。
他們仍舊忙碌著為百姓安排住所，一刻也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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