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瑤在林知珩的院子吃了晚飯,才將將回自己住處。
期間,她次兄多番嘗試拉她促膝長談,都被她以困乏之名給拒了。
相比長兄的嚴厲,她與次兄從小一同闖禍挨罰,莫名有種患難與共的情誼。
若是平常,林知瑤倒是樂意於次兄閒扯,可有事去辦,便不能隨心所欲。
“夫人怎麼回來了?”
銀花正往外走,見院口人影漸近,起初還疑,人邁進院裡燈下時,才確定是自己主子歸了。
她趕忙上去迎,“二爺的隨侍來傳話,說是夫人與爺多日未見,兄妹且得敘舊,今兒要宿在那的。”
入夜後漸漸將院裡燈都熄了,隻留幾處微光照明。林知瑤想是這院人都以為她不回了,是以並未留燈。
視線微弱,林知瑤便就著銀花遞來的手搭了上去,嘴上問:“何時來傳的話?”
銀花想了想道:“得有一個時辰了。”
林知瑤聽言無奈的笑笑,她一直被次兄拉著吃吃喝喝和閒聊。可他這次兄,竟在答應放她走後,不僅派人傳假話,還又拖了一個時辰。
“既傳我不回了,你怎麼還在這等著。”
銀花有些羞愧,“起初我真當夫人不回了,是金花姐姐料定了夫人要回的,我與她一起等給夫人梳洗來著……”
她聲音越說越小,林知瑤忍不住“嗯?”了聲。
銀花若無其事的清了清嗓子,才接著道:“左右等了一個時辰不見夫人歸來,金花姐姐便叫我去休息。說來是巧,剛出來便見到夫人了。”
林知瑤問:“金花呢?”
銀花道:“還在屋子裡守著。”
林知瑤朝屋內望去,確有微光充斥。
她原想著是人去燈留,沒成想是自己狹隘了,總還是有了解她的人固守於此的。
林知瑤生來便是優越的,雖不比公主般無上榮耀,但錦衣玉食、揮金如土、眾星捧月…這些評價一直伴隨著她。
事實上,她欣然接受眾人點評的原因,除了富足的生活,還有可以放心依靠的家人,以及忠誠的身邊人。
現在,曾經的摯愛也回到了身旁。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可這樣的人生太不切實際,仿佛非要經曆點什麼坎坷,得到的幸福才算完美。
“夫人?”
銀花見林知瑤到屋門口了,卻徑自發呆,等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喚了聲。
林知瑤回過神兒,側頭道:“沒事兒,你且回吧。明兒個還要隨我進宮去呢,留金花於我梳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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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晨光已至,暖陽未及。
金花送走了林知瑤和銀花,而後喚慶晨去相府門口候著梁頌年,自己則在林知瑤院內徘徊。
她橫豎是拿不準兒梁頌年那邊的情況,隻想著會先應對的是林家二爺,隻是沒成想,人來的這般早。
院門清掃的丫鬟腳步匆匆而來,忙與金花交代道:“姐姐,二爺在來的路上。”
金花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丫鬟剛退,林知珩就進了院,見到金花這個臉熟的,麵上展開了笑顏。
“我妹妹是不是還未起?昨日耽擱她太久,定是困……”
“回二爺,三娘子出門了。”金花行禮時,順道打斷了他。
林知珩臉色僵住,“幾時出的門?去了什麼地方?”
金花隻挑了其一回道:“說來不巧,與爺錯過不足一刻。”
林知珩皺眉,隱約泛起不好的預感,又問了一遍,“去了什麼地方?”
金花這次含混不過去了,便交代道:“應了惠貴妃娘娘的帖,入宮聽戲去了。”
林知珩表情有些複雜,似是想不明白什麼,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
“何時歸?”
金花隻將頭低了低,無從回話。
林知珩心中悶氣湧了上來,聲音也隨著高了,“橫豎你們主仆一心,留你在這與我解釋,她走的倒是乾脆!”
金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有錯,任憑二爺責罰。”
這下林知珩倒是怔住了。
金花是生在林府的人,自是與他們這些主子都熟的。林知瑤沒將她當作奴婢來對待,他們自然也不會。
後來金花當了林知瑤這院的管事,見了主子們也隻是行禮,早就免了跪,自稱奴婢更是林知瑤不許的。
林知珩見她如此,隻指著地上的人說“你、你……”
他除了這一個字也沒彆的,發不出來氣,索性扭頭走了。
與此同時,貢院內。
連續幾天的高壓氛圍漸漸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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