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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夜談終了也沒說開。
雖在回府的路上同乘一輛馬車,然全程除馬蹄聲外,再無其他。
梁頌年洗漱時糾結了許久,不過是在‘拽著林知瑤再談談’和‘放她去睡覺’之間左右搖擺。
他從小性子如此,不喜歡得過且過,甚至有點較真,覺得無論什麼事情,總要說開了才能過去。
可回京之後,大多事情都蒙少了層紗,尤其是林知瑤。
每每冒進總會適得其反,可不逼她說些什麼,怕是真的就含混過去了。
推開屋門的時候,梁頌年還在糾結,但見到林知瑤的時候,便成了再說吧,何必讓她睡也不得。
林知瑤見梁頌年進來,想說點什麼,張口半響也沒能出個什麼聲,索性就盯著他看。
梁頌年見狀,露出個無奈的笑,“彆看了,我不打算鬨你,睡吧。”
林知瑤對此頗有疑惑。
梁頌年卻已走到自己一直睡的矮榻子前,鋪擺起來。
那地方本是林知瑤午休小憩之地,後來被梁頌年霸占之後,林知瑤差人將那地方重新規整了下,填補延伸的不比普通床鋪小。
不過他倆分塌而眠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畢竟這是她和梁頌年之間的默契,其他人若是知了,還不定傳出什麼閒話。
院子裡的都是自己人,進出寢屋的也就金銀花,而梁頌年睡前睡後都將矮塌恢複原狀,斷是不會有流言傳出。
林知瑤望著梁頌年正收拾的背影,忽然心生感慨,她現在這院,加上了梁頌年,當真過得是一家人的模樣。
“怎麼還看?有話要說?”梁頌年回過頭問她。
林知瑤眨了眨眼,拉起被子躺下,隻丟下句,“困了,先睡了。”
梁頌年無奈地搖搖頭,也躺下了。
他睡前想著再尋好時機與林知瑤聊聊,又想著找銀話套話了解下情況,最後也不知就怎麼睡過去了。
然而人總是很難將預想與現實完美重合。
既入貢院,那便難以置身事外,開考前期所有人都忙的踏月而歸,梁頌年也沒例外。
接連幾日歸家時,林知瑤都躺下入睡了,無論她是有意還是無疑,於梁頌年而言,都不是個能說話的好時機。
隻是這日有些了不同。
“梁大人,且留片刻!”
又是夜深而歸,梁頌年出貢院之時卻被人叫住。
他回頭看去,是吏部負責本次春闈的吏員之一,姓韓,打過幾次照麵,未曾有過交談。
梁頌年點頭示禮,“韓大人安好。”
“有幸梁大人記得我。”
來人站定,拱手含笑道:“這幾日忙,沒得空尋梁大人,今日見著了也是巧。”
梁頌年見他手上拎著東西,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更覺得他嘴上說的巧遇是胡謅的。
“韓大人應該知曉,梁某隻在這段時間擔臨時差責,不必如此客氣。”
言下之意,不日後的他大概率是個庶人。
韓吏員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梁大人過謙了不是,春闈結束才是梁大人大好前程的開端呢!”
這話,梁頌年聽不懂了,“韓大人何出此言?”
都拋在明麵上了,這位韓吏員反而不往下說了,“有些事情說得太清楚便失了意思,此番你我都懂。”
梁頌年有點煩躁了。
恰逢此時路過兩個貢院的人,連連向他們這邊行禮,韓吏員不知怎的,有些心虛模樣,左右看了看。
“不是個寒暄的好時候,就不再多耽誤梁大人了。”
韓吏員說著將手中拎著的盒子遞與梁頌年,“這禮早該相送,礙於那位身份不便,托我轉之。那位交代隻是謝意先達,待春闈結束,再請梁大人好好相聚。”
梁頌年凝眉看著,沒伸手去接。
韓吏員往前推了推東西道:“還請梁大人向梁夫人再帶個好。”
此句真當誅心,梁頌年一把拿過東西,再沒了任何廢話,轉頭走了。
身後韓吏員先是一驚,待梁頌年走遠了就變了副嘴臉,憑空啐了口,“還沒飛黃騰達呢,好大的官威,什麼東西!”
林知瑤掐算著時間躺好,隻是頭沒來得及沾到枕頭,就被推門聲嚇得一驚。
她反應迅速倒下去,沒等多想,又聽腳步聲匆匆,最後是凳子聲落在自己床邊。
得,又要談話了。
林知瑤放棄掙紮,翻過身來,平靜地望著搬凳坐到自己眼前的人。
“你若覺得躺著說更好,那便不用起身了。”
熟悉的陰陽怪氣,林知瑤歎著氣坐了起來,視線拔高,才見梁頌年身後桌子上多了個包裹盒子。
她張口想問,又瞬間猜到了,便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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